兰生,真不知道他这小主人的心思都摆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想到要好好地利用一
下!
“父皇今晚去娘的楼兰宫过夜,枷孤,今天咱们一定要把剩下的那些羊皮地图
弄到手。”
养心殿外,花夭与伽孤两人躲在阴暗的角落,贼兮兮地望着殿门口驻守的大内
高手,想着要如何无声无息地干掉他们。
“小主子,你这么做,不怕捱万岁爷的骂?”枷孤倒是替她挺担心的。多年前,
他曾经不死心地想要寻觅宝藏,但在鬼门关口晃过一趟后,突然间觉得名利权贵不
再那么重要,反而是花夭这个小主人带给他的快乐远比较多一点。
“哼,谁教我父皇眼里只有我娘,兰哥哥又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真是
的,我已经十六岁了耶!不管,我就是要干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好教他们刮目
相看,知道我不再是个娃儿了!”
咖孤苦笑。娃儿就是娃儿,长不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有把握能打开养心殿中那道九巧精锁吗?”枷孤心想,
(bsp;这下总能教她打道回府了吧!
花夭扬起瑰丽的唇角,一抹精灵无双的笑容在她的唇边漾开,小手从暗袖中掏
出一把小金钥,“上回不小心跟如音叔叔借了把钥匙,他这个天下第一巧手很有信
心地跟我保证,天下之大,没有这把钥匙开不了的锁。”
不小心?鬼才相信她的话呢!上次她见到巧僧如音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
他想今日夜盗:绝非她一时心血来潮。
花夭就是花夭!伽孤跟随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已经熟悉了她的性情诡变:永远
可以闹出新鲜事。
然而,却不全都是好事!
楼兰宫的夜晚,落英缤纷局丽无双,屋内的锦帐中,交缠着一双欢爱的男女身
影,爱语低嘶。
“你真的确定她今晚会下手?依娃儿,那个方兰生说的话可信吗?”男人阳麝
的气息、爱怜地呼在女子的耳畔。
“咱们虽然是她的亲生父母,但,这天底下知夭儿者,莫若方兰生!”女子的
笑意盈盈,美绝人表,教人一点儿都感觉不出她已经为人娘亲。
“既然如此,就让夭儿拿走那几张羊皮图。把那东西留在我手边,徒是碍眼而
已!”男人薄唇畔扬起的笑容中,含着一丝对女儿的纵容,也有着身为天下至尊目
空一切的特质。
唯一让他舍不得、放不开的,是此刻躺在他昂藏身躯之下,与他翻弄巫山云雨
的绝美女子。
“让我们猜猜夭儿拿到羊皮图之后,会先到哪里去?”女子灵悄地挑起一道柳
眉,轻颦浅笑道。
男人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以低沉的嗓音淡笑道:“不多不少,那地方只要有
三个字就够了。”
“嗯,对她而言,只要有那三个字就行了。”她抬起长长的眼睫,与他四目相
交,水睡底映出了他成熟俊美的脸庞。
“方兰生!”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语毕,男人笑哼,女子嫣然一装笑偎在他
的怀里。
他们的小花夭呀!终于也到了春心荡漾的时候了!
皑体雪银树,寒雪漫天,拔天峰上永远都是一片冰天雪地,就算是经验老到的
猎人,都不敢摸上山去,就算深山中潜藏着无数珍贵的银狐紫貂,他们也不敢要,
只怕什么都得不到,还丢了老命。
然而,在这种恶寒之地,居然轰立了一幢雅致的幽居,教人意外的是这屋子的
外围布满了练武的钉桩,还有无数略显陈旧的武具,可见这屋子的主人常年勤练,
才会有这样磨损的痕迹。
风,狠狠地吹着:雪,掩柔了这屋子四周的刚武气息,却掩不住屋子里淡静透
出的男人嗓音,薄冷透峭,盲教人打心眼儿底发寒起来。
“也该是时候了,你们下山去吧!”
“爹……”两道女子的声音一同扬起,含着丝怜怯。
“谁许你们多嘴?下山去吧!这些年来,爹娘苦心教导你们的事情,没忘吧!”
男人此时的声音略带了丝沧桑。
“女儿们不敢忘记爹娘的教诲,我们下山之后,一定会立刻找到那个人,一生
为婢,无怨无悔。”她们似乎已经认了命,语声婉柔。
“很好。”男人的语气欣慰,却又带着身为人父的不舍,冷淡中透出微微的哽
然。
“你们一路上要小心些。”一直静默在男子身侧的美妇柔柔地出声,嗓调如凉
水,不温不冷,“昨晚娘交给你们的香麝丸一定要随身带着,每月葵水之后记得按
时服用,知道吗?”
“娘的交代,女儿们会谨记在心。”
娇软的话音一落,两道藏黑色的纤细身影拣出幽居,随着漫天无际的风雪消逝
不见。
这个男人的爱,她永远也不会明白。
恶人谷,无处不是潜藏着天险危机,加上巧妙的八卦布阵,如果不是谷中的人
亲自指点,闯入谷中的人只怕化成了白骨,都还进不了谷,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
万劫不复之境地。
花夭偏偏就不吃这一套,她如人无人之境,直闯恶人谷中最核心之处,看得跟
在她身后的伽孤万分心惊,只不过他们还没摸到人家的门口,就已经有人闻风而至。
迅猛的人影飞掠至他们的眼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定睛一瞧,来人的脸容阴
邪,狭长的眼阵中透着淡淡的笑意,眼角纹着细细的岁月痕迹,看到花夭,竟是笑
下载
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