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红梅倚仗资格最老,戳着凤头拐杖高声叫骂。
(bsp;“是啊!居然还不知廉耻地想要嫁给那个朝廷人质,真是丢尽了我们天魔教的颜面!”
“就是!我们本想在礼堂上给他点教训,既然他取消了婚礼,也算他有自知之明,但他一定要把那个女人交出来由我们看管!”
另外两名护法,惯使暗器的“白护法”任白菊和年纪最小的“蓝护法”风蓝兰也齐声附和。
“请各位稍安勿躁!摘星阁是禁地,未经许可,任何人都不得擅闯!”
魑翼和魍焰暗暗捏紧手中兵器,与众多守卫一字排开,准备做拼死抵抗。
“还不让开么?你们真是不要命了,竟敢阻拦我们四大护法?”
沈青竹一脸轻蔑地扫视着魑翼和魍焰,缓缓抽出袖中绿绸。
魑翼急中生智,扯开喉咙大叫道:“青护法,难道你不管夜孤飞的死活了么?”
沈青竹一愣,惊惶道:“我弟弟?他……他怎么了?”
魑翼彷佛看到一线希望,捉紧机会大声道:“教主念在夜孤飞劳苦功高,已经赦免他了,但他被雪天蚕吸血过多,命在旦夕,只有教主才有办法救他,你若跟教主作对,就是断送了他的性命啊!”
“教主……真的赦免我弟弟了?教主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沈青竹半信半疑,但想魑翼平日最为老实,应该不会信口雌黄。
魍焰连忙帮口道:“此事千真万确!因为楚姑娘喜欢夜孤飞,甘愿替他受死,教主一时心软,就饶恕他了。”
“是那个小丫头……救了我弟弟一命?”
沈青竹迟疑着收回绿绸,如果是凌珑出面的话,可信度就高了,毕竟慕狄霏幽已经拜倒在凌珑的石榴裙下,男人为了讨女人欢心,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教主正在里面为夜孤飞疗伤,如果你们现在冲进去,惊扰了教主,恐怕连夜孤飞也没命了!”
魑翼的谎言愈说愈顺口,只要能够阻止这帮疯子,要他再扯一百个谎他都不会眨眼睛。
“青护法——你别为了一己之私,破坏教规啊!慕狄霏幽任性妄为,迟早会毁了天魔教,我们四大护法必需同心协力阻止他!”
断红梅见沈青竹有所动摇,不由得紧张起来,慕狄霏幽武功深莫测,四大护法即使联手,恐怕也只能与他战成平手,如果少了沈青竹,其余三人根本不能成事。
但沈青竹对夜孤飞这个弟弟倒真的关心,顾及他的安危,立即便改变了主意,回身道:“可是慕狄霏幽武功高强,且又善于使毒,我们跟他作对,没有半点胜算!我看,慕狄霏幽虽然是男人,但能力也不逊色于女人,我们不仿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如果他再做出危及本教的荒唐事情来,我们再赶他下台也不迟!”
“他男扮女装欺骗了我们这么多年,这还不够荒唐么?”蓝护法风蓝兰毫不客气地打断沈青竹,讥讽道:“男人再聪明能干,也只配呆在家中相妻教子,出来抛头露脸成何体统?”
“就是啊!我们四大护法纵横江湖,名声显赫,怎么能屈从在男人座下,听任男人使唤?”任白菊也接口表示异议,“何况教主已经被那个小妞迷昏了头,我们决不能放任他继续胡闹下去了!”
沈青竹见无法遂服众人,把心一横,叫嚷道:“别的事情我不管,但如今我弟弟的性命捏在慕狄霏幽手中,你们就算要找他算帐,也等我弟弟康复了再说。”
“青竹,你是铁了心要帮慕狄霏幽么?”
断红梅勃然大怒,念在与沈青竹多年的情份上才勉强忍住。
“总之你们先回去吧,摘星阁由我看守着,明天教主出来,我马上派人通知你们。”
沈青竹抖出袖中绿绸,与魑翼和魍焰同站一条阵线。
断红梅老奸巨滑,急忙拉住怒气冲天的任白菊和风蓝兰,皱眉道:“我们四个人肩负重任,向来同进同退,决不能窝里斗,好罢,今晚暂且放过慕狄霏幽,咱们明日再来!”
任白菊和风蓝兰经她提醒,权衡利弊,只得作罢,三个人于是悻悻离去。
沈青竹看她们走远,转身质问道:“喂——我弟弟呢?还关在地牢么?如果你们胆敢骗我,我就要你们好瞧!”
魑翼对魍焰使个眼色,躬身道:“夜孤飞已经离开地牢了,请青护法随我们来。”说着,用力推开摘星阁大门,随着“轰隆”声响,一股异香夹杂着清劲的夜风扑鼻而来……
“不好,有毒!”
沈青竹察觉有异,慌忙后退,可惜为时已晚,身形一软,“咕咚”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魍焰上前踢了她两脚,冷笑道:“这是教主新研制的毒粉,能使人在七个时辰内武功尽失,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