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过得很好”,回想到上次同学聚会的情境,欣然地扬起了唇角。
“这样就好”。
突然想起什么,夏老师正色道,“对了,上次你汇过来的那个款项我已经收到了”,夏老师缓声继续说,看着花钥的眼神里有着一丝安慰,这个是她最得意的门生。
听着话她却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你,我很难想象像他们这样的年龄失去了学业会变得怎样”。这些年来以她一直相继着寄来一些汇款,但她知道那是应秦方的功劳,那段时间她听到夏老师说这几个孩子可能辍学她第一次鬼使神差的就跟应秦方说了这事,那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攀谈,即使是一种交易也没关系,出乎意料应秦方答应的很干脆,她并没有费太多的唇舌。虽然数目不多,能帮到的人很有限,这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她知道她做的这些并不算什么,或许更多的也只是为了弥补她良心上的谴责,只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得到一点点灵魂上的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们做多少”,不知道如果给了他们太多希望,最后再给他们绝望这么她会不会是更残忍。她不敢想象。
“你能做的已经做了很多”,夏老师安慰她。
“那些孩子都想见见你,你要去看看他们么”,夏老师问她。这是那些孩子们的希望也是夏老师的希望。希望花钥能快乐些,不要一直都活在弥补过去的阴影当中。
“过些时间我再找个好的机会再见他们吧”,花钥委婉的拒绝到。有些东西在看不清的时候往往是最美的,等到一切明了的时候,太真切了反而失去了原先的味道。
“那也好”,夏老师并不勉强她。
“你要去见叶景么”,叶景是她的妹妹,夏老师是知道的。
“恩恩”,花钥点点头。
“那你快去吧,难得你们见面,好好说话,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太在意,这些都不是你一个人能左右的,别一直让自己活在过去的阴霾里,该做的你已经做了”,夏老师的话在花钥心里激起一阵阵涟漪,散播车一阵阵的温热,也荡起她心底的疼痛,如冰水化开,冷热交替,让她无所适从。
“有时间来老师家里坐坐”,夏老师说完就离开了,看着空荡的地点,落叶随风飘过,在空中打了个转,然后翩翩落下,那么寂静无声。
她直接去找叶景,刚下班的叶景刚刚从楼道里走了出来,正好遇上花钥。树影斑驳,如一层碎裂的玻璃散落在她们身上,树叶间光线稀疏地斜照在她们身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叶景先避开了彼此之间的视线,大步迈开来,直径地朝她的方向走过来,衣襟间轻轻擦拭而过。
“叶景”,她叫住她,叶景停下脚下迈开的步伐。
“有事么”,那是叶景对她一贯用的口气,冷漠,疏远。如陌生人般。
无奈的闭上眼,她始终还是怨她恨她的么,“你就那么不情愿看我一眼么”。叶景始终都是以背影对着她。
“什么叫不情愿看你,呵呵”!叶景冷笑起来,“你那么高高在上,我们怎么敢瞻仰你呢”。
叶景像竖起刺的刺猬一阵一阵的扎向她,浑身都长满了刺让她不敢轻易接近。
“叶景???”。她要怎么做她们才能回到开始呢。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的话,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不想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有时候她觉得其实叶景跟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相像。竖起自己的刺来保卫着自己的不受伤害。
今天她来这里不是为了跟叶景争吵的,她来是为了问清她爸妈的事情的,她们的事情现在都不那么重要。
“爸妈离开你知道么”,花钥单刀切入,直奔主题。
“我知道啊”,叶景毫不避讳的承认到。
“那你???”,花钥流露出一丝惊喜,只是叶景的下一句话就扼杀了她所有的希望。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去找过他们的吧,是不是想问我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呢,花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找过他们,更不知道他们在哪”,叶景不带一丝情绪的说,就像是讲着别人的事情一样,跟她毫不相干般。
“为什么”,叶景的话让花钥惊诧不已,爸妈失踪即使她恨她也不该没有找过。
“为什么?呵呵,你的这句话问的真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给了你一切以后你可以撒手离开,而要我去承担这一切呢,我告诉你,我就是故意气走你妈的,就是要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我恨你,恨你抢走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这都是你应得的”,叶景的一句一字都如针刺般一针一刺的插进花钥心坎上,那么冰冷的语气让她觉得现在见到的这个人她像从未见过,从未认识过一般。一份恨意真的会让人变的如此恐怖么。
“叶景,他们不是别人,是爸妈啊”,花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字一句都叫她那么艰难的说出。
“爸妈?!从他们把一切都给你的时候,我爸妈早就不存在???”
“啪??”
“????”,叶景抚上自己的微红起来的左脸,眼神里尽是嘲笑地看着花钥。
“原来你也会愤怒”,就像看着世界奇迹一般,叶景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之意看着花钥。“但我想现在你的完美形象可能再也不复存在在他心里了”,叶景压低着声音附到花钥耳边说到。唇间的笑意如罂粟花般绽放开来,在明媚的春光在摇曳不止。
花钥下意识的转过身,风挑起她的长发,时间定格在那一秒,她如初的少年郎,那个曾在她陪伴过她走过最美好时光的少年就在她身后,美丽如华。尹阳承就那样突兀的站在她眼前,眼神里都是诧异明晃晃的阳光从他头顶掠过,金灿灿的一片,像一片盛满朝阳的花圃。
花钥扬起唇角,努力的继续假装着微笑,眼眸中的水雾却不停地打转着,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来。
徐徐地转回头来,看着叶景,这个妖娆的女子,她的妹妹,在她明亮的眼眸中花钥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对不起”,花钥知道叶景对自己的恨真如芒刺在背,难以消除。爸妈都是因为她的原因才离开,消失的,现在她能怪谁呢。罪恶感一步步将她压的快窒息,压得喘不过气来。
“只是??叶景不管你怎么恨我,也不要恨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