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的一番话让顾冼尘想起了相片的事,她找到上班用的背包,翻开找到信,折身走进卫生间。
一直盯着她的郝敬看见她手里拿着信,心里咯噔一下:这年月,谁还会写信?
他脑中蹦出机场送顾冼安那一天,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呢?好像叫方,宁森吧?”
虽然记性好,可他还是重温了一下那天的情景后确定。
“不会是那个人的信吧!偷偷摸摸要到卫生间看。”
顾冼尘走进卫生间撕开信,里面果然又是一张照片:一个婴孩胖乎乎地笑着,一旁写着“美美百天”。看得见婴孩腋下还有一双女人的手。
演侦探片吧!顾冼尘觉得好笑,心里生出厌倦。她把相片丢在盥洗盆上,看着镜子里冷清的脸。
……
“你是君玫的女儿吧?”
“嗯,真像!”
“你和君玫长得真的很像,我以为……”
……
脑海中母亲去世时那个卫生间,那个女人,图像一个个凸现出来。从来没有忘,怎么会忘记呢?
一直有人在不断提醒自己。
顾冼尘疑惑自己被安排进了一个局。她想:这一切会不会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骨子里面的好奇被激发了,只是和寄相片人的初衷不同,她现在对那个寄相片人本身想让她上什么钩感到了兴趣。
“或者如果我什么也不做,他会不会慌神呢?”
郝敬看见顾冼尘从卫生间出来,神情有几分诡异,还兴奋的微笑着,心里一下凉了几分,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些肯定:
“你收到信?里面说什么?”他还是忍不住。
“嗯”顾冼尘一愣,看看信,想了想,“没什么,无聊的东西。”说罢放进包里。郝敬眼馋地看着她放进包里的信,很想她拿给自己看一看,不过听到顾冼尘说是无聊的东西心里又是热了一下。
“嗯,不给我看看?”郝敬有点固执,看顾冼尘没理解自己的心,厚着脸皮说。
“一张相片,要看自己去拿。”
顾冼尘看他紧张的样子,转了个念头,有些哭笑不得。睨着眼暧昧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是情书吧?”
“我,我至于吗,”郝敬从包里把信拿出来,听到顾冼尘的问话,再看见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一红,“我只是关心你。”
“那你脸红什么?”顾冼尘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你?”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乖不乖?”见好就收。
“比现在乖。”一股幽香钻入鼻中,心跳开始加速,有点热。
“比你乖。”顾冼尘不服气,身子伏过来抓相片。
软玉入怀,郝敬的手落在顾冼尘温热的脸上,凝脂般的滑腻手感使得*如浪潮般卷来:“是,乖乖,你比我,乖……”
话没说完,身体就压了下去。
郝敬的手撩开顾冼尘的睡衣,顺势覆上柔软的*,饱满而富有*,居中的*刺激着他的手心,鲜明,热切……
头嗡嗡作响,俯身上去,迫不及待的吻便落上了桃花般粉嫩的花蕊。
顾冼尘身体被男人滚落的激情感染,不由得发热,发热……
郝敬满腔的*氤氲在眼中,身下人儿越来越软的身子,想到即将的分别……
他,失去了控制,挺身沉了下去:好紧!
……
春宵一刻,芙蓉帐暖。
正文30,
记忆中的北戴河是国家领导出现的地方,但是顾冼尘对海的渴望超过了对领导的仰慕。
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记得小时候偷看过母亲的一本叫《第二次握手》的小说,具体内容已经模糊,但记得里面有一个情节就是那个女主角江边遇难。
她见识过江,江水怎会有这样的波澜。所以把之归为大海遇难,心中觉得大海才配那样波涛汹涌!
她想看看这样的大海,想看看是不是和她心中的一样。
北戴河没有飞机直达,顾冼尘先到了北京,主办单位来接车,按要求到北戴河一个著名的疗养院宾馆集合。
这里距海滨很近,走进房间,推窗望去,碧海蓝天,辽阔无际的平静……
“第一次看大海吧?”
和她同寝室的是一个热情爽朗,眉眼俊朗大气的叫刘嘉的河北姑娘。
“这儿很美,不知是不是可以‘隔窗观日出,卧床听涛声’呢?”顾冼尘很向往。
刘嘉“扑哧”一声笑了:“你太小资了,这里很拘谨,不好玩。我喜欢去刘庄,有生活的味儿。”
刘嘉说她和朋友昨天就来了,只是住在刘庄。然后兴致来了,要拉住顾冼尘出去请她吃烤大虾。
到那儿看见许多人,都在叫刘嘉过去,刘嘉高兴地拽着顾冼尘同大家打招呼。顾冼尘才知道,刘嘉是北戴河的常客。
海风徐徐吹过,天空如洗,落日周围火烧一般,夕阳下的大海蓝红相间,离落日远的大海蓝得发黑。远远望去,水天相接,空旷而遥远。
顾冼尘这是第一次到海边看到大海,没有看见掀天的波涛,可却觉得心中仿佛有一种渴望了很久的满足,从海滩的浪花一*卷起又舒展开,到海面的微微起伏,弥漫着一种涌动中的宁静,好像可以让人忘却一切……
“喜欢大海”
耳边传来清雅的男声,回头一看:一个瘦高的男子,穿着水蓝的t恤,深色的短裤,几分洒脱的样子,也看着大海。
“噢”顾冼尘此刻很有一种倾诉的欲望,很想说说她的大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是,第一次看见海,觉得有些——震撼。”她挑着词,有些腼腆。
对,就是震撼。顾冼尘很满意自己的描述。
“震撼?”男子挑着眉,看着顾冼尘孩子气的从腼腆到得意的神情,有些讶异,好像在笑。
……
“冼尘,过来吃烤虾了。”刘嘉大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