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等他说完零零福就先爆笑出声,“只有穷得叮当响是对的,后面两句太荒缪了太荒缪了啊哈哈哈……”
就因为这个他才一直跟我硬抢?苏讨儿悲从中来,所以说乱信谣言害死人啊。
“一开始你也拿个大珍珠来跟我换,我眼睛眨都不眨马上换给你!”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叶独池的神色似懊恼又似不甘,最后还是咬着牙齿挤出了一句,“那现在是怎样?”
“有钱万事好商量嘛。”
苏讨儿和零零福不约而同地咧嘴一笑,白牙闪闪放光彩。
话说王發财自从那天淫梦做过头夜里飙鼻血以后就被苏讨儿强制要求睡午觉。一觉刚睡醒,门口的仆人便来叩门说是开饭了,请他去正厅。摸摸肚子也饿了,王發财应了声好就走出门去。
到了地方,见他们已经正吃着了,不过……怎么多了两个人?
“这里。”苏讨儿照例给他留了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来。王發财依言过去,还没坐定就听苏讨儿说:
“这两个就是烧你房子,目前欠你八百两银子的魔教中人。”
哈?!王發财屁股一歪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什、什么?
“不过他们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现银,所以打了张欠条,回魔教后自会派人送来。”零零福接口道,“由我作保,你不必担心。”
拿过欠条,看见白字黑字上,自己原本预期的五百两竟真的涨成了八百两,王發财喜出望外,简直想向这两个烧了自己房子的人说一声——欢迎再来!
第七章上
天高云淡,日朗风清,北雁离南飞还远,但待在京城的王發财已经想回他的南方小镇了。本来嘛,他是来要债的,现在债要到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怀揣着价值八百两的欠条,王發财乐滋滋地跟苏讨儿说了回去的事。两人一合计,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走。
离开的时候王發财把从客栈里拿出来的那一大包送给了零零福,当做是打搅了这些天的谢礼。虽说他爱财如命,但也不是不讲礼数的人,白吃白住了零零福的,他并不想欠他。
不过零零福却不想收他的东西,“要谢我的话你就让苏讨儿别再来了就好,对了,你们谁上谁下?”
“啊?”王發财还是把包袱硬塞给了零零福,不然再拿在他手上,他恐怕真的不想给了,“什么谁上谁下的?”
零零福凑向他耳边小声道:“就是那个……”
“哪个?”
一道声音突然插入,王發财扭头一看,原来是苏讨儿。
“没有没有,”零零福赶忙改口道,“两位慢走,恕不远送,路上多多保重!”
说完还没等王發财反应过来,他就跟火烧屁股一样退至门后,哐地一声关上了大门。王發财不解地问苏讨儿,“他怎么了?”
“他思春了。”苏讨儿说。
从大内密探府里出来,王發财和苏讨儿一路出城。这次他们只买了点干粮,并没有去租计程马车。原因很简单,苏讨儿带的银子在来时的路上已花得所剩无几,再坐马车恐怕就不够用了。
“你有偷偷带钱的吧?”
城外的官道上,苏讨儿边啃着烧饼边说,“要不拿出来用用先?”
“我、我没带!”王發财有点心虚,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他确实偷偷藏了一点钱在身上,不过苏讨儿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以后得再隐蔽点了,“马车有什么好坐的?大好河山山明水秀,我们用走的也是一样嘛。”
“好啊!”
想不到苏讨儿痛痛快快地一口答应了,还过来拉他。
“我本来是怕你走不动的,既然这样,那跟我来!”
这不就是回去的路吗,王發财不明所以,“去哪?”
“另一条路。”苏讨儿神秘地冲他一笑,“你不是要看山明水秀大好河山?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
说得老爷我好像多没见识似的,王發财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跟着苏讨儿转向走起了山道。
山高路陡,危峰兀立,悬崖峭壁上云遮雾绕,疾风凛冽。
王發财翻山越岭了半天,累的精疲力竭,结果看到的竟是这般景象。
“你怎么带路的,这明明是死路!”气得脸红脖子粗,王發财嚷道:“这要怎么走啊,难道跳下去不成?”
“够聪明,”苏讨儿赞许地点头笑道,“就是跳下去啊!”
“……”
不是吧,王發财倒退一步,“你看破红尘了想自杀?”
“当然不是,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放心啦,不管何时何处何种情况跳悬崖都是不会死的,跳出武功秘籍、世外高人、金银珠宝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哦,”苏讨儿笑容满面,眉眼弯弯,一点也不像是在骗人,“难得有此机会,要不要试试看?”
有金银珠宝又怎么样,带去阴间用吗?王發财再贪财也没到这个地步,吓得连连摆手摇头,坚决表示不同意。
“那我们走吧。”
完全无视他的意见,苏讨儿过来抓了人就往一处悬崖下跳去。
“啊啊啊啊你这个倒霉鬼要死也要拖着我?!”王發财失声尖叫,一瞬间生出死不瞑目之感:不行啊,我不能死,我的八百两银子还有没有切实收到呢!
耳旁风声呼啸而过,悬崖下是一片林海,他们直直坠落下去,眼看就要粉身碎——嗯?好像没碎?
轻松收住身势,踩在树尖上借力跃起,再落下便已到了另一棵树,苏讨儿正在几丈几丈地跳跃式前进。这情形跟他原来在人屋顶上跳来跳去的动作没啥大分别,就是从城镇转移到了山林,有点像猴子。而王發财被他夹在胳膊底下,双目圆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