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金城,那我的目标就没了,对,一定是这样!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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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大床上交缠的两人谁都不想醒来。晓鸥睫毛闪动,睁开眼睛就看到丈夫柔和的脸盘。他的下巴长出了点点胡渣,晓鸥伸出中指,用指腹轻轻去抚摸,硬硬的,刺刺的。
泽旻依旧闭着眼,翻身抬腿,半个身体架在了晓鸥身上。他觉得这样很踏实,能感觉到身下晓鸥的心跳和呼吸,也能听到晓鸥不满的抱怨和不的推却。
“好重,把腿放下去~~”晓鸥果然埋怨着,“被你压断了!”
“嗯。。。好吧,几点了?”
晓鸥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半,还早。”
泽旻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眉间皱起明显的“川”字,“做早餐给你吃。”
“瞧你那不情愿的表情,算啦,我们回家吃就行!”
泽旻起床,套上衣服,“昨天的蛋糕还没吃,我去拿来~”
他走出房间,打开冰箱拿蛋糕,忽然听到门外一记关门声。陈高宇走了,他猜想。
泽旻拿着蛋糕,微微一笑,其实。。。我比他幸福太多太多了。
晓鸥也出来了,听到关门声,问,“要不要找他谈谈?或许听你亲口说能改变他的心意。”
泽旻摇摇头,认真起切开蛋糕,递给她一块,“吃吧,别浪费了。”
“现在赶紧出去叫住他,谈谈吧~~”
泽旻自顾自地咬了一口蛋糕,“呆会儿我打个电话给周芸,新加坡不错,去那里吧,周芸和沈弘男可以帮忙照顾你们,也可以给浩浩介绍医生。”他完全是在答非所问。
晓鸥也明白他不回答是在逃避,但眼下,并不是他不想和解,而是陈高宇太过固执。也许,没有身处其中就很难了解当中滋味,谁又能真正体会陈高宇三十多年来的折磨和痛苦?晓鸥不再坚持,“好吧,去哪里不重要,对我而言,一个好的安身之所比什么都重要。”
好的安身之所?!泽旻抱歉地看着晓鸥,他总说会保护她,但每次都让她流离失所,“老婆,你放心,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分离,我保证!”
晓鸥点点头,她只有点头,她只有站在丈夫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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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186这算不算是恶人有恶报?
泽旻的效率很快,说做就做。周芸的雀跃在电话里都听得出,她举手赞成,并且拍拍胸脯说把晓鸥和孩子交给她就行。
晓鸥站在泽旻旁边听他打电话,那种心酸的感觉她永远都忘不了。真的要走吗?。。。真的又要走了吗?。。。
“好了,那边的事周芸会安排的。至于郭易。。。他是要回杭州继续完成学业还是跟你们一起走?”
“我们是去逃难,又不是去度假,还是让他去学校吧,让他来上海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该回学校去了。”
泽旻搂过晓鸥的肩,“嗯,我下午要去二爷那里一趟,你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李阿姨也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我能不走吗?我不想离开你~”
泽旻亲吻着她的刘海,“我也不想你离开,可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走。。。听陈高宇的口气,他整理好思绪就要动手,我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变态的事。他冲我来我不怕,我怕的是他冲你去。”
晓鸥紧紧地拥着泽旻,久久都不肯分开。
下午,把晓鸥送回家后,泽旻直接去了金泰虎的住所。
时间已是五月,五月的上海是多雨的季节。天空灰蒙蒙的,不似三月的春雨沾衣欲湿,也不似六月的阵雨豆大倾盆,五月的上海更像蒙上了面纱,大雾中有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行走在雾雨中,可以选择不打伞,但是走不过十分钟,必定全身湿透。
泽旻停下车,见二爷的房子大门紧闭,他上前举手敲了两下。
“来了,谁啊?!。。。”听声音是金泰虎的,泽旻有些纳闷,难道二爷需要亲自开门?
门打开,金泰虎满脸胡渣显得更加邋遢,他也总算潦倒了,老婆儿子全部在外面混荡,三餐都得自己解决。他老婆一到点就出去搓麻将,雷打不动,比新闻联播还准时。他儿子听说是开了一家洗车场,但是从来都是跑回来找他要钱,也没见他拿到儿子什么钱过。
他以前还能仗着自己年轻,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但是现在人也不行了,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家里的保姆早已辞退,那些女人更是不见踪影。他出去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讨厌。要不是仗着他是金泽旻的二爷,八成到哪哪受气。
“呦,是你啊?!”金泰虎见到泽旻惊讶了一下,“什么风把我的好孙子吹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层辈份,泽旻早就一拳打上去了,这“孙子”听起来就是在骂人的。
“二爷别来无恙啊,作为晚辈,我来看看长辈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担心您一个老人家独自在家,万一出点什么事谁都不知道的,那有多危险啊~是不?”
金泰虎不屑地笑笑,开门迎他进来,“进来吧,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呼你的,你有话就快说!”他倒是满直接的,知道金泽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