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听我的没错吧?金城的股价已经稳定,你那30%的股份可算保值了。”陈高宇一见到他就说。
金泰虎嗯了一声,至少这一点,还好听了陈高宇的,撤股就意味着与金城决裂,不划算。他与泽旻决裂,可不想与金城决裂。
“金爷坐,我给你点烟。。。”陈高宇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他点上。
金泰虎默默地把自己的打火机塞进口袋,心疼地抽起了雪茄,他忽然感到奢侈,他终于感到奢侈了。“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他深吸一口久违的雪茄,那味道真是,“兰湖岛的进度怎么样了?”
“基本成型了,开挖修筑很费时,现在还差部分建筑没完工。”陈高宇也是明眼人,金泰虎的心思他摸得透,“原来投入的资金早就用完,我现在正准备跟各大银行贷款,就剩一点了,我自己可以解决。”他首先就下了定义。
金泰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工程才进行到三分之二,资金就用完了?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也不是好糊弄的,毕竟在商场了打拼了大半辈子,“我要看到目前为止的结算表,你赶紧叫人做出来!”
陈高宇暗瞟了他一眼,老家伙,想抽资?没那么容易,我可不是金泽旻!“金爷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白字黑字签了合同的,实际超出了预算这很正常,而且超支也在计划范围之内,你着急什么啊?”他警告着,“合同第五条明确写着,你若是撤资就是违约,因为违约而带来的损失你得全权负责。”
“你。。。”果然,陈高宇翻起脸来,比金泽旻更绝。金泰虎因为气氛而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想套死我!”
陈高宇一笑,但完全没了之前的客套,他也没必要再故作热情,“金爷,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状况,你怎么不跟我提呢?你只要开口我自然会帮你安排,像我的员工一样每月按时领工资也行啊,我不在乎多养一个人。”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金泰虎求他,一想到金家的人低声下气地求他,他就倍感振奋。
同样是施舍,但陈高宇的语气和金泽旻完全不同,相比之下,金泰虎终于明白,什么才是一家人。
“金爷,一会儿我叫秘书给你填张工资单,办张工资卡,下个月就能领到基本工资了,千八百的吧,够不够?”
金泰虎的脸已经铁青,雪茄在他嘴边肆无忌惮地燃烧着,麻木的嘴唇一动都不动。忽然,他痛快地捏烂了雪茄,愤然站起,“姓陈的,我真他。妈瞎了眼才会上你的当,你可真狠啊,我斗不过你!”
“跟我斗?不不不不。。。”陈高宇伸出中指左右摇摆,“你还不够格~”
第三卷195陈的悔悟
金泰虎的脸几近扭曲;他虽然已经穷途末路,但是他还不至于被小辈欺辱,“你妹的,我就等着兰湖岛建成,我不死就等着每天拿钱,我要好好活着看你怎么遭报应!”说完,他将雪茄仍向陈高宇,粗糙的手紧握成拳,拽在身体两侧。{}他愤然离去。
陈高宇从来都对金家的人坐视不理,但这一次,他也动怒了。老头子的话字字句句刺中他的心坎,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个他一向鄙视的金二爷而气到怒火攻心。“死脓包,”他狠狠咒骂,“敢坏我好事?!休想!”
“笃笃笃。。。”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谁又来捣乱?!烦不烦?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该死的,茶都是冷的,“进来!”
萱妍手里夹着细长的女士烟,嘴里还倾吐着绵绵烟雾,她一推门就进来了。很明显,她是硬闯进来的,后面的秘书拉不出她,“总裁。。。萱小姐她,硬要进来。。。”
陈高宇嘈乱的心更加烦躁,才送走一个瘟神又来一个。他吐出一口气,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无奈地朝秘书挥挥手,“随她随她。。。”
“刚才遇到金老头子了,看他那样子气呼呼的,他找你麻烦?”
陈高宇冷冰冰地说,“没有,不要谈他。。。”
萱妍很识相,她自然是看得出陈高宇正在气头上,心想,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老头子啥时候长能耐能惹毛他了?她随意地坐进沙发,将手袋仍在一边,无所顾忌地架起二郎腿,吸一口烟,说,“刚逛街路过,就上来看看你。。。这么久不回家,我看不到你想你了。”
“少抽点烟!”
萱妍身体往前倾,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蕾丝的文胸若影若现地从低低的领口处透视出来。陈高宇撇过头,又补上一句,“今天天阴有些冷,你穿这样逛街不冷?!呆会儿回去套件衣服。”
萱妍一拉衣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陈高宇才会如此提醒她不要走*光吧,“我乐意让男人看,这是我的自由,你说归说,我听不听是另码事。”
“啪”的一声,陈高宇狠狠地一敲桌子,回转身来俯视沙发里的女人,“那你过回以前的生活好了,我不管也管不到。”他本来就在气头上,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他低低地说,“自甘堕落,人尽可夫,老给我添乱。。。”
萱妍一拍沙发站起来,细长的高跟鞋登在地上发出咯噔的响亮声音,“对,我骨子里流着妓女的血液,所以我天生放荡,但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妈也是妓女,你只不过运气好多长了一根棍子,不然你比我还堕落!”
又是“啪”一声,陈高宇挥手毫不留情地挥在她那秀美的脸上。萱妍被打,由于惯性摔倒在沙发里,她脸马上泛起了五道手指印。
陈高宇看着她,内心翻起丝丝心疼和懊悔。好在他还记得关心,连忙上前扶着萱妍的胳膊,说,“妍。。。”
萱妍低着头,酒红的发丝覆盖在脸颊上,与红肿的伤痕互相回应,“宇,你从来没有打过我,我是真惹你厌恶了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厌恶你,陈高宇心里大喊,但是喉咙像是卡住一般说不出话。
“我的话有错吗?我们的区别不就是男女吗?你又不爱我,当兄妹或是兄弟有什么区别?”萱妍木然地站起身,绕开陈高宇慢慢地往窗口走,她眺望着窗前高耸的大楼和湛蓝的天空,轻笑,“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