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上计程车没走多远;被一帮警察拦下来;三四名警察不由分说把宗源拽下去带上警车;她反应过来跟到警察局。
接待她的警察说薛景天进了医院;是重伤;有生命危险;还在抢救。她当然不信;明明宗源只揍了几拳;把人打趴下;薛景天怎么可能是什么重伤。
很明显;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这个人能动用到警察;绝不是一般的人。她猜到了薛景天背后的势力;他那个在zhengfu任职的省委书记的父亲;薛民基。
从古至今;民不与官斗是常理;也是硬伤。
连律师都摇头;直说这场官司是有人故意在整他们;薛家开出的医生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薛景天身上有几十道伤口;还有多处骨折;直到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当她从律师手上看到这份明显与事实不符的医生证明复印件时;吓得几乎没握住薄薄的一片纸。夏宗源的母亲几次哭得晕过去;醒来就呼天抢地;然后破口大骂;骂她是灾星;扫把星;连累了她的乖儿子。
言馨无法说出反驳的话;呆呆地任夏母疯狂拉扯着发-泄怒火;夏父虽然什么没不说;但从他眼里也看得出对她极为不满。
如果不是薛紫妍找上门;六神无主的她除了默默流泪;根本连一点门道都想不出。如果对方是平常人倒还好办;可偏偏对方是一省之官;她一个平头百姓能怎么办?
直挺挺躺在超级大/床/上发呆了不知多久;空气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蒙在身上的被子蓦然间被人一把掀掉。
心中猛然一惊;他是人是鬼;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根本什么脚步声都听不到。同时本能地侧身趴下;整张脸埋进枕头里;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是薛紫妍的替身。
下一秒;陌生的手臂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他的手非常凉;冰寒的温度慢慢渗进皮肤;言馨被吓得又是一颤;好在那只手没有再进一步侵犯;微凉的手指随即若有似无地刮过她的脸颊;〃怎么不敢看我?〃
这人以为自己是薛紫妍呢;言馨困难地咽着口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这可不象你;紫妍;从小到大你可都是风风火火的个xing;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嗯?〃男人似乎在笑;但这丝笑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阴森戾气。
她因这句话再次一震惊;看来他与薛紫妍非常熟悉;怎么办?要不要回头?如果不回;照他和薛紫妍到酒店kaifang的事来看;他们应该比较亲密;她不出声又不回头很有可能会穿帮。如果回的话;又有多少胜算?对了;薛紫妍说给他下过药;室内光线又不好;他应该认不出来。
主意打定;她咬着唇慢慢回头;不期然地对上一双寒彻入骨的冷眸;全身汗毛刹时根根直竖;他的脸居然离她这么近;近到与她只有三四公分的距离;这下看不清楚也难。
这个人简直可怕之极;加上她头一次不着片缕与陌生男人相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他;然后胡乱去抓被单;却怎么也抓不着。
正文第四章危险
她七手八脚用手臂去挡住重点部位;迅速退到床的角落;适应室内光线后才看清;原来被单被他坐在身下。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慌乱的反应并没有出声;更确切地说显得格外平静。
而恰恰是这种平静;令她魂飞魄散;只因为他的下一句话;〃连身体都卖;说说看;你从她那里拿了多少好处?〃
他怎么会知道她跟薛紫妍的交易?言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瞪大眼睛看着笼罩在朦胧光线中的男人;脸色煞白如纸;本来就死咬着的唇抖动得厉害;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似乎并不急着得到她的答案;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惊慌如小兔般的举动;嗤笑一声冷冷地说;〃早知道紫妍那女人没胆;之前还夸下海口这么多年一直为我守身如玉;哼;我倒想看看她花什么把戏;果然不出我所料;居然想到用替身。〃
这人的思路如此清晰;看来一早就识破薛紫妍的诡计;这么说他根本没被下药。言馨倒抽了口气;用手护住自己;舔舔唇;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先生。。。。。。不。。。。。。是你。。。。。。〃怎么回事;自己的声音怎么小得可怜;而且破碎得不成样子;完全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惊惶失措下她想要下-床逃跑;双腿却虚软无力;天哪!她突然想起了那杯酒;一定是薛紫妍在里面下了药。
就在她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室内灯光蓦然大亮;言馨惊得浑身一颤;皮肤上几乎跳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颤抖的双臂更加拥紧的自己;拼命往后躲。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这么狼狈;把自己象只牲口一样剥光了摆在陌生男人面前;心里的屈辱可想而知;漂亮的眼睛里不由升腾起一股水汽。
男人眯眸欺身过来;轻轻拨开她垂在颊侧的发丝;面无表情地挑起她的下颚;〃你既然肯卖;不如我们谈谈?把我哄高兴了;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他是谁;怎么这么大的口气?言馨哽咽着摇头;以吃力的声音说;〃求你。。。。。。〃
〃你不肯?〃男人嘲弄地勾起唇;铁硬的大手一下下重重拍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冷笑连连;〃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嗯?欺骗!你和薛紫妍拿都我当傻瓜;你觉得很好玩是么?不如我和你玩个更好玩的游戏。〃
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痛;她红着眼;颤抖着身子被迫与他平视;全身象没了骨架一样软绵;困难地从喉咙口挤出一点声音;〃不。。。。。。不。。。。。。是这样。。。。。。〃
男人刚刚洗过澡;短发上还沾着亮亮的水珠;浴袍随意披在高壮的身上;显出几分的随xing。表情冷冽冰寒;十足;全身充满阴沉森冷的危险气息。
这个人太危险了;恐怕再待下去不是挨打这么简单;恐惧、惊慌、羞辱直压得她喘不上气。
脑海里闪过危险的信号;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骤然扭头躲开他擒在下巴的大手;同时为了怕他再过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