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勋突然觉得自己哑了,他找不到话,是啊,她的名节是重要,从古至今的女人都注定名节,她现在还是暮澄的妻子,他不否认这是个必须坚守的道德观点。
可是他疼,怎么办?心口象被人活生生挖去一块,好疼好疼,每次在众人面前看她极力否定他,与他拉开那么长的距离,他的心就疼得不可自抑,他想抽搐,想自残,想拿一把刀结果了自已。
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昭然若揭
谁来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解开这个僵局?
为什么会有如今这种混乱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谢承勋,为什么你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到如此不可扭转的地步?你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为什么不肯听明亮的话调查清楚真相,如今后悔有什么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无数次地自责,自责之后只能跟个傻瓜似的守在她身边,不能靠近,不能碰,甚至不能流露出太多的情感。你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委曲求全,那么低声下气,只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丁点温暖和一个肯定的眼神。
呵呵,他想笑,笑不出来,想哭,眼泪在心里有如涛天巨浪,却淌不出哪怕一滴,堵在心口。
局当他沉默下去,不再出声时,言馨告诉自己,这样说话是对的,虽然这话伤人,可是只要有用,不管多难听,总得要说。
卧室和上次离开北京一样,床头墙壁上摆着言馨和暮澄的结婚照,里面的设施也一点没变。
床柜上也摆着两个人的合照,照片里相拥的两个人多么幸福,言馨开始流眼泪,哆嗦着把相片拿过来,轻轻放在胸口,暮澄,原谅我,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我会把我们的宝宝养大,我会告诉暮延,他的爸爸叫姓暮,叫暮澄,是个长相帅气,了不起的男人。
百暮澄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已经悄悄留在心里,原来世上有一种东西很令人揪心,那种东西就叫失去。
至于谢承勋,我承认自己有一点点不该有的心动,可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妻子,要做的就是恪守本份。你放心,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再有一段时间暮延就要出世了,我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大我们的暮延,培养他做好广贸的接班人。
傍晚,言馨下楼前先洗了把脸,确定眼睛不那么红肿后才敢下楼见人,没想到还没走进客厅,里面就传来阵阵笑声,看样子家里有客人。
“……我在普罗旺斯教堂给新人弹琴,也算是课外一笔不小的经济来源,那里经常有新人去拍婚纱照,然后就在那里举行婚礼。艾克斯的确是个浪漫的地方,漂亮的圆形古堡建筑,蔚蓝蔚蓝的天空,脚下是漂亮的古罗马道,处处有薰衣草的香味……”
随着言馨渐渐往客厅的脚步,有个女孩的声音不停地在讲,话语中流露出无限的陶醉,听着听着,总感觉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等到她完全进入客厅,看到谢家长辈们全在,而且一副十分欣赏地盯着正在说话的女孩,言馨的位置刚好看到女孩的侧脸,突然间想起这个女孩是谁,杜晓晓。
谢承勋本来一直垂着眸,听到声音微微掀起眼帘,见到言馨仿佛看陌生人似的没什么表情,转而一手支着头听杜晓晓在讲法国风情。
杜晓晓这时候也看到了言馨,不禁高兴起来,“是你!”
“你好。”言馨礼节性地朝杜晓晓点头,然后转向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便安静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她向来在谢家引起人的注意顶多三秒,谢家长辈如果多问上两句,也几乎全是冲着孩子来的,询问的全是孩子最近怎么怎么样,从来不问她本人的身份,言馨也渐渐习惯了。
言馨性子本来就寡淡,不善于言辞,一坐下就是文文静静的,杜晓晓倒是截然相反,走到哪儿都是只百灵鸟,之前来了一会儿全是在和长辈们说话,说到最后几乎没话好说,搜肠刮肚地在没话找话,本来想和谢承勋说话,可他总摆着一张扑克脸,她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这会儿看到大着肚子的言馨出来,杜晓晓立刻找到话题,“你肚子好大哦,宝宝几个月了?”
言馨轻轻抚着肚皮,满脸母爱,“将近六个月。”
“哇,怀孕很辛苦吧,我看你的脚好象都肿了耶!”杜晓晓看得仔细,从上到下打量言馨,最后盯着她的脚看。
自进客厅起心里一直在猜测杜晓晓的出现,是来做客,还是别的什么?言馨不由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谢承勋,不在状态地回答,“嗯,怀孕都这样。”
谢母突然清咳几声,言馨看过去,婆婆正朝自己使眼色,可她看不明白,只傻愣愣地看着,结果杜晓晓也看过去,谢母连忙把头转开,与谢父嘀咕起什么。
老爷子这时候开口问,“言馨啊,你现在可是关键,这身子得多补补,现在还在外事办上班吗?”
言馨赶紧收拾起心情,认真回答长辈的问题,“是的,爷爷。”
“这可不行,你看你瘦得什么样?你这么瘦我的重孙营养也跟不上啊。我看不要去工作了,太累,你就在家好好养着,到生下来为止,就这么着吧!”老爷子大手一挥,大有在战场上指挥的气势。
言馨腰杆一僵,不想这么早在家无事可做,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