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所有的痛苦悲伤很快便能忘掉,甚至连他的人一并。
可是他终究是没能这般做,除了用最蹩脚的理由禁住她外,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有办法是因为还有私心,自私地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人走的。
出来见到他还在,我刚下去的怒气又飚起来,知道对他奈何不了,只好拿屋里的东西发泄,将所有能摔的发狠地通通摔成碎片,尤其是那张挂在他床头的婚纱照,我冷笑了声,丢到脚下狠狠地踩个粉碎……
“够了!”他坚硬的手臂扯过我推到床上,墨黑的眸子扫过千疮百孔的相框,面无表情地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消气?”
我趴在床上,眼泪无声地一滴滴地滑落被单,咬着牙同样无声地问着自己,到底要如何才原谅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平息干戈,结果却是无疾而终。
这场突然而来的变故威力太大,脆弱的我以及还没够坚固的爱根本无法抵挡,以至于无法轻易说原谅,暂时还不能原谅他抱过别的女人的事实。或许就像沈允说的,或许有一天会原谅,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能原谅,可是,我不知道会是哪一天,这样的对峙是那么的累,身体和心理都在发出超负荷的信号,叫嚣着这一切都那么的难以忍受。
我撑着胃缓缓坐起来,脸上恢复一片清冷木然地看着他:“虞仲之,我要你放了我,你能做到吗?我不想见到你,你就会如我愿再也不见吗?”
他抿紧唇沉默不语,一双墨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似要透入人心,轻轻问:“这次你又打算找谁庇护?沈允?”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怀疑我跟他有什么?”
“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太近。”
“虞仲之!”我咬着牙,冷冷地嘲讽:“别以为人人和你一样无耻!要说不是好人!你虞仲之不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吗?谁比谁好到哪里去!”
“白流欢!你不要把事情搅到一块去说!你以为他逗留在此接近你会安好心?迟早他韩亚的野心会伸到白家来。”
“那又怎样?他若是有那个能力,我白家送他又如何?”
“你……!”
“不劳您费心,我看沈允的道德为人可比有些人正当多了!”
虞仲之心一紧,听出指的是什么,纵是气得不轻,喉咙却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冷笑着看他脸上变化的神色,跳下床便往门外走。这样的争吵发生过很多次,哪次不是心虚的人落个难看?他何必一而再地找麻烦找难堪呢!
他蓦地拉住我手腕,情绪似乎缓了下来,轻声道:“过两天是爸爸的六十大寿,到时家里定会热闹一些,你自己有分寸别只顾着酗酒而忘了身体。”
“怎么?怕你的孝子好丈夫形象破功?早知如此,何必拒绝我的提议?趁早各走各路岂不更好?说不定人家肚子都有你的种了!”
“你……!”
“放心吧,戏份不会让你一个人演;如你所说,我并不想有人气得病发!”
他的脸色放松下来,假意没听到那些嘲讽,只是轻轻道:“你知道就好,我吩咐顾妈炖了鸡汤,你多少喝点,要不就你这脸色很容易穿帮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语气竟带了些讨好安抚的意味。
我抿唇不语,低头看一眼他半天没放开的手,半响,终是轻轻挣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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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文/安十三
或许是有心不给我添堵,接下来三天虞仲之果然没出现过,顾妈每天都炖好鸡汤念叨着忙进忙出,日子正常得一如从前,我默默地听着不忍再拂她的好意;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干净,看着镜子里有所改善的脸色,终是轻轻叹了口气。或许生活就是如此,想要过得安生,总得学会忍让和善忘。
虞老爷子的寿诞说是不大宴请宾只内亲聚餐就好,可亦是马虎不得的,这天大清早宅子上下都忙碌起来,场地布置,食物搭配,中餐还是西餐等细节专业程度丝毫不比五星级酒楼差。虞仲之早早去接老爷子,我这个当家主母也打扮得光鲜亮丽招呼陆续而来的客人;好不容易换到虞仲之接过活儿,才终于躲到洗手间暗暗喘口气。
打开手机跳出十几通许宁宁的未接来电,我猜是那天虞仲之到处找人被她瞧出了端倪,正要飞蜜月的人硬是跑了出来,只是那几日自己失眠酗酒的状态要多糟有多糟实在没心情回她便搁到现在,以许宁宁的性子我越是避而不见她越是让人不得安生的,不用想也知道秦家那位的脸色也好不了哪里去。想了想,还是回个电话过去的好。
这个丫头就算做了准妈妈性子也没变,嘴巴还是一样的呱噪和毒舌,我苦着脸把手机离耳朵远点听她劈里啪啦一通数落,好不容易逮个空子说了句:“得了得了,细节回头再跟你说吧,你好好养胎才是正事!”
许宁宁模糊不清地嘟喃了几句,忽然不死心地来一句:“阿欢,你老实说是不是跟顾晓静那丫头有关?”
我心头咯噔一下,淡淡道:“没有的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