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虞惜的心思,她早几年就知道了,也明确拒绝过。这样的为人,她就算对虞惜再好,也绝不是良妻首选。
抱着这样的想法,虞楠很客气地拒绝了水青楚第二日还要带虞惜出去的请求,甚至明言他最近几天都不会出府。
水青楚笑笑,并没有表现出介意,她客气告辞离开虞府,很快回到在叶城的住所。
“主子。”她刚入房,一道黑影从旁落下。
“如何?”
“主子交代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那边回复五日后就动手。”
“三日,我等不急了。”她冷冷说道。
“这、是,属下明白。”黑影得了令,很快就退了出去。
人走了,房间瞬间恢复寂静,她推开窗,迎月而立,脸上有着与自身气质完全不同的阴沉笑容。
三日,她等不急看惜儿找上她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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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虞惜并没有找上门,水青楚在焦急等待中派人去打听,才知晓这事被虞楠一力压下,知道事情的人都被封口。
哼,十万石官米被劫,她以为她能压的住几天。
水青楚冷笑,随即派人将消息放出去,顿时整个叶城哗然。
各大米铺老板纷纷找上虞楠要说法,虞府上下也是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而她则安心的坐在宅子里等自己的猎物上门。
终于,在几日后的一个清冷夜里,她等到了穿着一袭蓝衫的男子,也等到了她盼了许久的关系。
即便在成亲前晚闹出了插曲,即便到很多年后她都没有取得虞楠的谅解,即便她一直都没有得到虞惜的心,可是再也没有人能叫他们分开。
就连她自己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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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随身带来的几个小厮之外,在水府这座大宅里他不认识任何人,一整个上午,他见识了水府的气势非凡,富丽堂皇,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起来,都比他们家好上十倍、百倍,甚至于千倍。
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到有些慌张,想到自己即将……不,已经成为了这个家的当家主夫,心里就觉得害怕惶恐,一时之间,想家的念头也跟着一齐涌上,眼泪也随之滚落下来。
“惜儿,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吗?”
还记得,他那时躲在盛开的牡丹花丛里,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缓缓地扬起抬,看见了穿着一身喜服的未来妻主,“不是……”
“要不然,你是想家了吗?”她温柔地笑了。
“也不是……”他继续摇头。
“那你到底为什么哭呢?”
“因为,这个家太大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你怕迷路吗?没关系,我会吩咐熟路的下人跟随在你身旁伺候着,绝对不会教你回不了房的。”
“不是这样的……”
“惜儿,别怕,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这个家太大了,我怕自己做不好,打理不了那么大的家,我……我怕被人笑话,更怕给你添麻烦……”说着,他又埋膝痛哭。
见状,水青楚失笑不已,瞧他哭得如此伤心稚气,怜惜之情打从她心底涌起,“你不需要打理,只要记住自己是这家的主人,这样就够了,惜儿,你什么也不需要做,我不会介意的。”
“不行……我不可以什么都不做,那可是会被人看笑话的!他们会说你娶到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夫郎,他们会在背地里笑话你的……”
“没人会笑话的,放心,来吧!”
望着她伸来的那手,起初,虞惜有些不解与愕然,仰起美眸愣愣地注视着她含笑的脸庞,迟疑着不敢把自己的手交出去。
“跟我来,其实,这件事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困难。”水青楚的语气充满了怜爱,主动地握住了他悬搁在半空中的手。
“真的?”一时间,包住自己手心的热度教他恍惚了一下。
“何必骗你呢?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无论多肮脏多不堪的事情,都有为妻替你承下。
她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心里决心不会再放开。扬声唤来了下人,命令他们准备马车,说半个时辰之后,她与他要出门去。
他记得,那一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跟着她到水府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家在燕城的商号,让水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他这位新男主人。
那天,他见识到了水家财力的庞大及显赫,那是他们虞家远远比不上的;那天,她在对手下的介绍之中,每一句部在提醒他的地位,以及他们往后绝对不能对他不敬失礼之处,若有违者,绝不宽贷!
无论她是否如外界传的那股阴险毒辣,或是惟利是图,她对他倒真是无可挑剔的好。
之后,他在水府的生活非常平遂风顺,没有人敢让他受一点委屈。
他想那天,或许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密的一天了!后来,他习惯了在水府的生活,习惯了他睡床她睡榻的相处,习惯了总是在深夜才能看见她的身影,也习惯了每天想着无邪入睡……
起初,他感到不太适应,而且渐渐觉得寂寞,却又这样过了将近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这对的番外就算全部结束了……otl再写下去和个短篇没区别了啊……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