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爷爷,你也跟我一样叫爷爷就好了。”皓轩给若熙介绍着叔公。
若熙脸色微红,有些羞涩的对叔公欠身鞠躬:“您好,爷爷,初次见面,我叫韩若熙。”
“那个,爷爷,她是我的女朋友。”皓轩又给爷爷介绍若熙,说话间还不忘笑着又侧头看了一眼若熙。
“我看出来了,”爷爷横了皓轩一眼,又对他们说,“你们都坐下吧。”
“哦?爷爷看出来了?”皓轩边问边和若熙一起坐在了叔公的对面,“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家里出了麻烦事了吧?东焕还住院了?真是个欠揍的小子!你小子,在这种时候,在家里和玄氏都一团糟的时候还有心思谈情说爱?说吧,现在来找我为了什么事?”叔公看皓轩一副轻松自得的样子心里不禁来气,自然也给不了他什么好脸色。
皓轩听到叔公的质问不由得笑了起来:“爷爷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刚发生的事爷爷就能先知道了?爷爷您的脸色真难看,您这样会吓到若熙的,请笑一下可以吗?您打算一直板着面孔和我谈那些事吗?”
叔公没有理会皓轩,直接对若熙说:“怎么?我这样子让你害怕了吗?”
“应该说没有害怕的感觉。”若熙笑着看了看皓轩又对叔公说,“能接受皓轩的人,能不把皓轩当作一般财阀子弟对待的人,爷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这样的人感到害怕,和我一样了解皓轩的人我是不会害怕的,相反,爷爷您更能让我感到亲切,这,决不是我在恭维您才说的话。”
“哦?你的回答让我很意外啊。”叔公的脸上泛起了笑容。他开始喜欢这个女孩子了,不做作,也不刻意的来讨好自己,是个自然又率真的孩子呢,皓轩这小子的眼光还不错。
“哦?爷爷,她总是能够让人感到意外呢。”皓轩知道叔公的性格,他知道这样说的叔公就代表他认可了若熙,不由得有些小得意的说。
“但是,你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谈情说爱也不能原谅!”叔公又板起了面孔对皓轩说。
“哎呀爷爷,您都不知道我这两天过的是什么日子,都可以写一部电视剧集了,要忍辱负重,要应付方方面面的责难和质疑,要在被误会时强自忍受不能说出真相,还要挨无数的巴掌和责骂,还要惹得奶奶和妈妈眼泪不断,我的天,简直是生活在地狱之中啊,最后还要在众人面前被我爸赶出家门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甚至连跪下来求他都得不到原谅,这样的日子我如果再不用谈情说爱来缓解压力我会疯了的,请爷爷您对我宽容一些吧,别再让我到了您这里还要被教训,求您。”皓轩对叔公大吐苦水,把自己这些天来的生活说的比人间地狱还人间地狱。
“你啊,在做出为皓哲承担后果的同时就该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真是受了不少的苦吧?被家人误会责难的滋味也不好受吧?你啊……竟然真的忍耐下来了?以你那个脾气也会对家人做这些事了吗?知道责任的重要了?”叔公说话时那对皓轩心疼的语气谁都能听的出来。
若熙在听皓轩说这些话的时候倒没有感觉到什么心疼,因为她知道他现在已经和会长解除矛盾了,所以并没有感到心疼,相反,她倒是对皓轩撒娇诉苦的本事刮目相看了呢,这个家伙,只要他想,总是能够博得别人的同情怜爱。想想他刚才在医院里和会长合演的那场戏,若熙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那个,也被皓轩形容的跟真是那么回事似的,叔公一定心疼坏了吧?
见到若熙竟笑了出来,叔公忽然十分敏锐的看向了皓轩:“怎么?刚才的话里有夸张的成分吧?有什么事你给隐瞒了对吗?”
“哦?爷爷您——”皓轩也忍不住笑了,“您也太过敏锐了,都别想能够骗的了您呢,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全是夸张,的确开始的时候很痛苦很无助,面对家人的质疑和责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后来在我爸的病房里,事情还是给穿帮了,被我爸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再后来所谓的断绝父子关系什么的就是我和他商量好了演戏给大家看的了。”皓轩如实的对叔公说出了实情。
“把你赶出了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就会使那些人对你放松的监视和关注,你就可以由明处转到暗处,然后东焕在前面给他们设下圈套,而你就在后面着手调查那些人的底细,两面夹攻一举找出对方的幕后操纵者,对吗?”叔公接着皓轩的话往下分析,他已经很清楚皓轩来这里找他的意图了。
“叔公您还真不一般,这么快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我和爸这么做的原因了,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我被赶出家门,会让对方感到我们家这边的势力被削弱,从而对我们放松警惕,对手在放松的时候,才正是我们出手的时候啊。”皓轩把另一个原因也对叔公讲明。
“你来找我,是要借助我的力量帮你展开调查对吧?”叔公又问。
皓轩点头:“这方面,我真是毫无头绪,而叔公似乎比较在行。”
叔公忽然笑了起来:“幸好,幸好我当初选择和你这小子站在一边了,和你成为敌对的一方似乎很不明智呢,你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中了不是吗?皓轩啊,你不在商场中打拼,却本身就具备了打拼的能力,真是不能小看啊。”
皓轩有些得意又有些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我是爱好和平的,可是有些人偏偏爱好争斗,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
“真是个狂妄的小子!”叔公伸手拍到他的头上骂着,又对若熙说,“以后给我好好的管住他,知道吗?”
“爷爷——”皓轩用手护着头,轻轻的揉着嘴上抱怨着。
若熙被这一老一小弄的简直哭笑不得,爷爷的话又不好答应,又不能说不答应,只好一个人低头羞涩的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