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绝决,慕月聆再也不想拖延时间,冷冷命令。
“是!”
侍卫听见命令,连丝毫的疑问都没有,就欲上前来带人。
“不要,我要和他们关在一起!否则,我宁愿死在这里!”
手中的利刃,猛地往肌肤里压了压,一道新鲜的血痕立刻染上洁白的脖子,水洛伊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三个受伤的男人身边。
“洛伊,你最好别试探我的耐性!”
脖子出血,慕月聆神色一敛,银眸幽深难测地警告。
“那你就连我一起杀了!反正,拜你所赐,我也死过一次了,多这一次,也没差!”
利刃压颈,不轻反重,任由鲜血直流,水洛伊就是不放松,悲伤的神情夹带几许只有慕月聆看得懂的讥诮。
该死的,自己明明可以不在乎的,明明可以做到狠决绝杀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在看见他绝然的神情,看见他脖子上的鲜血后,就是无法再做出狠毒的命令呢?深深地看着他哀伤的眼睛,最终,慕月聆只是微不可察地一叹,脸色阴沉地厉声命令:
“将洛妃与他们都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为难他们!”
“遵命!”
一行人领命,随及上来要拉扯他们。
“我们自己走!”
一只手冷冷挥开侍卫伸过来的手,水洛伊仍旧一只手利刃抵颈,另一只手扶住冷焰月虚弱的身体,与惜云洛和冷汐白往书房外走去。
呯~~~~
当一群人离开,书房内传来剧烈的响声。水洛伊前行的脚步微微一窒,随及又仿若无事般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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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吐真情]
阴暗潮湿、霉气腐败,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顾不得皱眉空气的浑浊,地方的脏污;水洛伊小心翼翼地将冷焰月扶坐到牢里唯一的床上。
幸好惜云洛与冷汐白的身上都常带着金创药一类的疗伤药剂,手忙脚乱地为月处理好伤口,水洛伊也累坐在了床边;望望地牢的恶劣环境,又看了看曾经不可一世、暴厉邪佞的月,如今的落魄与折辱;昔日无论何时都保持一身白衣、飘然洒脱的云洛,此时身受重伤的颓败,与温文儒雅总是一脸淡笑的汐白,一脸的挫败;一阵阵强烈的歉疚与苦涩迷漫在洛伊心头,眼睛顿时酸酸的,不敢再看他们的眼睛。
忽然,一阵清凉的感觉,划过洛伊脖子上的肌肤,微微一愣,洛伊才想到自己的脖子也受伤了。
“你们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不恨我?还对我这么好?”
望着汐白一脸的苍白,为自己搽药的修长手指却异常的温柔,隐忍的泪终于滑落,水洛伊泣不成声地问。这个时候,自己真的好想他们能骂自己一顿,打自己一顿。若不是自己,月哪可能会失去了国家,汐白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云洛,飘逸潇洒的云洛,怎么会身受重伤,陷在狱中。
“洛伊,别难过了!一人一命,或许我们就命该如此,换了别人,也未必能逃掉!”
将低泣的他搂进怀中,冷汐白温柔地安慰。怎么能怪他,就算是为他死了,自己也绝不会怨他一分的。
“呜……不要安慰我,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们根本不会有这一天的!都是我的错!”
趴在汐白温暖的怀里,洛伊哭的伤心。若不是自己附上了水洛伊的身体,他们怎么可能因为性情大变的水洛伊而迷了情,又怎么会这么大意地中了慕月聆的计。不过,现在的洛伊,却更加的气恼那个随意将自己一脚踹出地府的臭阎王,若非他的一脚,自己哪里会莫名穿到男子身上,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来!
“洛伊,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利用的!”
一面顾着运功疗伤,一面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云洛也安抚地开口。
整件事情,若说责怪,也只能怪那个人太心计深沉,也太狠毒,竟然连心思纯善、单纯美好的洛伊都利用的彻底。
“不,不是,你们不懂的!我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愚笨,明明曾经也对慕月聆产生了怀疑,却被爱蒙蔽了眼睛;恨自己到现在还再想对你们隐瞒。”
想到自己冒用的身份,想到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自己,造成的错乱,水洛伊就一阵阵的后悔与自责。
“洛伊,你在说什么?”
哭泣的人儿,泪流的越来越凶,声音也越来越悲伤。而三个男人却都是一脸的莫名与不解的心疼。
“对不起,云洛;对不起,汐白;更对不起,焰月。其实洛伊早该告诉你们了。可是,洛伊太贪恋你们对我的宠爱,不敢去赌一丝会被遗弃的可能;如今,洛伊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私,有多么的无耻。”
面对他们的茫然,与眼神中赤…裸裸的心疼,洛伊更加的羞愧,恨不得立刻死去。
“洛伊,你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们都不怪你的!你根本没错,是我们几人太没有警觉性,连国师被换都没有发觉!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
躺在床上,虚弱的冷焰月,心里可谓是恼火到了极点。但他也明白,这一切都与洛伊无关,毕竟,当朝的国师,被人换了三年,自己这个皇帝却无所知觉,怎么能去怪别人!
“月,你还记得你封妃的那晚吗?床上被你压在身底的水洛伊,应该有一瞬间的气息全无吧?”
没有因他的话而舒心,面对仍旧一脸情深的冷焰月,轻轻地问。若自己估计没错,应该是真正的水洛伊先断气,继而自己才能自如穿越的。
“洛伊,你自己经历过的,难道自己记不清吗?还是,你仍旧在怪我,怪我那一刻的残暴?”
因他的话,冷焰月想起那一晚,水洛伊在自己身下的苦苦求饶,羞愤地昏厥、气息全无;忽而脸色一惨,苦涩地问。他是因为这样,才会给自己一刀吗?
“没有!我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