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重生之庸臣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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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最为高大的软柿子想来是向往仗义的游侠,立刻豪迈地答:“我们之间还道什么谢……”

他身边有人朝他使眼色,然后拉着他退了出去。掌柜见不好再呆在这里,帮我们掩上门就走了,也不怕我顺手带走几件玩意。

我说了半天有些累了,便坐下给自己倒茶,蔡子言却没有动,反而定定地看着我。我脸皮薄,被他望得不自在,先打破沉默:“蔡兄有事吗?”

蔡子言直截了当地问:“世子为何助我?”

我说:“那日我若跟景桓指证你在狩猎,不就说明我们也去了吗?两败俱伤的事我不会做……”

蔡子言敛手:“不是那日。”

我想不出我什么时候帮了他,只能再倒了杯茶,等他接着说。

“父亲允我将青青她们娶进门了。”

“这是好事,你可别再去外边花,本来娶两个就够荒唐了。”

蔡子言的神情有些怪异,分明是认为这话从我口里说出来极为可笑,好在他还给我点面子,忍笑道:“我娘的病也好了。”

“那就好,早些把俩姑娘娶进门,给蔡夫人添点喜气,再等几个月你的儿子们出世,可就羡煞旁人了。”

蔡子言直起腰,再次问道:“若能如世子贵言便好,只是不知世子为何助我?”

他若会做人,应当主动问有什么事可以效劳,说两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漂亮话。但他执意这样追问我也没法子,只能直说:“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不是叫你来了吗?我哪像是施恩不图报的人啊!”

对我光明正大的卑劣,蔡子言看起来有些无奈:“世子想做什么?”

我将折扇一合,说:“你在这偶尔砸点东西,等我回来就好。”

那日我将蔡子言的事在百官面前说了,蔡老御史不得不同意他的婚事。不过若这也能算是人情,我以后该多做些才是的,用不着瞻前顾后步步为营。

不过这回歪打正着,有他这个冤家对头作证,将来有人污蔑我私会太子,也多一条后路。

我没有自己的耳目,却不代表我没有暗自经营,长天居跟晨风阁只是其一。

寻常人都不会注意到长天居跟晨风阁看起来相隔一条街,实则相靠而建。长天居内室连通晨风居,这是京城里众多秘密之一。

我走到密道前忽然又止步,心疼地嘱咐道:“别砸太贵的!”

在蔡子言错愕之际,我已消失在檀木壁柜后,由狭窄的密道慢慢走到另一端。

背道(上)

澄江如练,汤汤春水在余晖里东流而去,晨风阁如此地势,可谓得天独厚。不过周围高楼林立,倒也不引人注目。

太子自然不可能在这么张扬的雅间,我随意地从柜中找出套衣物,跟寻常富家子弟相差无几。待我换好装,有人侧身从门外滑了进来,时机之准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暗处看着。

这人叫蓝栩,是我跟景桓年前遇上的游侠,我们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命,他念着这恩就听凭我们差使。景桓对江湖人士没怎么放在心上,全由我接手。恰好他上京是来投靠晨风阁阁主的,我便把他安排在此处。

游侠的脾气都有些古怪,蓝栩却很稳重温和,但我不忍他这样的人向我见礼,抢先吩咐道:“你在这守着,不要让人靠近,我跟隔壁的大人有些事要说。”

房间与房间之间亦有连通的门,只不过平时不多开。我推开门,又回望了蓝栩一眼。待他转身消失在外头,再无可能见到屋内之人时,我才安步踱入。

门嘎然关上,这房间是特别修筑的,旁人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不是我不信蓝栩,而是在京城根本不能信任何人,哪怕对方是至亲的手足知己,何况蓝栩于我还没有那么亲密。

琉璃屏风巧妙地将窗外的视线掩去,透过琉璃的夕辉更加光芒璀璨。原本未到约定时间,却已有人坐在屏风前,一双眼锁住我方才进入的方向。

月前太子在宫宴上的下马威让我记忆深刻,忍不住思索起太子的为人。太子为储君这么些年,跟陛下共治天下,温良谦恭,连蔡老御史底下那干正直过头的言官们都无话可说。

太子见到了我,竟有些诧异,凤目微眯。我心里转了好几回,忽然明白纰漏在哪里,当即拱手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竟意外有些沉怒:“赵将军所说之人竟是你!”

太子的愠怒出乎我的意料,转念想到他对我的厌恶,又明了了几分。

我屈膝跪了下去,正正经经地拜见:“臣,见过太子殿下。”

他冷下脸:“你这是何意?”

即使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太子更厌恶我,但我还是平静地说了出来:“臣愿拜太子门下,保我武侯府上下平安。”

我却比谁都明白,此话一出,有些东西再也无法回头,即使我愿意再做景桓门下走狗,他也只会恨我入骨,永难再回到当初。

太子捧着茶的指节有些泛白,素来平和的脸因愠怒而显得可怕,我坦然抬头,接着说:“景王殿下密谋不轨之事,臣望太子念臣首告有功,不记武侯府之过。”

太子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有何不轨之事,武侯亦有参与?”

我理了理思路,才答道:“景王私聚前相府旧人,借吾父念旧之情密与风州乱贼韩渊谋商,韩渊已被赵将军扣下,而犹有几人在景王府中。况且景王结交士子,又妄图经过韩渊拉拢武生,其心叵测。”

太子脸色一变,竟有些失神。若追根究底,太子其实也是受教于前丞相的。只不过生在天家,又没有正式行拜师之礼,所以那年藩王之乱虽然有人借故要改立景桓为太子,他却还是撑了过来。那事之后他还能对景桓心无芥蒂,已经算宽仁了。

太子不愧是经历了多年风雨的储君,很快反唇相讥:“皇弟他连这个都告诉你,可见待你之诚,你今日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犹敢叫我信你么?”

我毫无愧色,朗声道:“不盼太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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