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无语,卖夫书,这是什么鬼东西?
啧,她差点忘了,这个国家的律法规定,夫郎是妻主的私有物,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强抢民夫和杀人一样,死罪一条,所以没有乐清平签的卖夫书,她们即使抓住了连榛也不敢就此离去。
看着眼里还是什么都没有的连榛,清平突然有些想让这男人的眼睛里染上恐惧的色彩,为了她而恐惧。她紧了紧搂住连榛的怀抱,淡淡地说:“我忘了。”
“什么?”刘老大不敢置信的反问,她这是在拒绝签字么?
“我忘了。”清平又重复了一遍,还补充道:“还有我不想卖夫。”
“哦?不想?那么,乐清平你要拿什么来还这些钱呢?”刘老大有点喜欢这丫头了。不管她刚进来的旁若无人的傲然态度,还是现在宁愿担负起那沉重的赌债也不卖夫换钱的担当,都让刘老大对她赏识不已。
“借据上写的最迟还债日期距现在不是还三天么?请三天后再来,那一千两银子我乐清平必分毫不差地给你双手奉上。”清平把连榛护在身后,双眼定定地看着刘老大,“但若你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回那一千两银子,很抱歉,我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过是要她的命罢了,她乐清平从小练到大的空手道可不是白练的。
刘老大没有作答,双眼与乐清平对视半晌,突然爆发出雷一般的笑声:“哈哈哈哈,你这丫头有趣。既然都撂下如此狠话了,我刘某就在等三天又何妨。姐妹们,走!”
“等等,”这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不知今日老大您在我家酒馆里摔破的桌椅酒等……”
这丫头有胆量,居然敢要她赔钱。“丫头你开个数,刘某这点钱还出起。”
“十两,哦,不,二十两银子。”她不太清楚这里的物价,给榛儿买药材时是明大夫说多少她给多少,她也没出门买过其他东西,没办法,只能随便说了。
刘老大爽快的掏出二十两银子丢给了清平,便带着她的手下浩浩荡荡的走了。
第四章
“为什么?”
刚才没哼一声的连榛终于开口说话,不过这一开口就把清平问懵了,什么为什么?
“刚刚,妻主只要签了字就不用还那一大笔的赌债了,为什么不签呢?”
清平看着他,不知他是纯好奇呢,还是……对她有所希冀。“因为很奇怪。”
“嗯?很奇怪?”连榛不解。
“你并不特别漂亮,顶多算得上是清秀,值不了那么多钱。那个刘老大不是傻子,怎么会把你买给她那一千两就算了?这点很奇怪。”清平解释,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只是因为这样啊。连榛有点失落低着个脑袋。
“还有……我舍不得。”
“什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连榛猛然抬起刚低下去的头,有点不敢相信。
清平调戏似的抬起连榛小巧的下巴,说到:“榛儿伺候得我很舒服,而且榛儿并不难看,把你卖了为妻的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只有这样也好。
清平从柜台上拿过买来的红枣和龙阳干,对连榛说,“为妻饿了,榛儿先去准备晚膳,等为妻收拾了这些就来。”
“是。”还是那个柔顺的男子啊。
晚饭过后,清平端着刚熬好的汤进入卧室,就看见连榛拨弄着算盘,忙着把今天一天的收入情况记入帐内。
其实记账这本是家主的任务,怎么着也轮不到连榛来操劳这事儿。但无奈,先不论乐同学那鬼画符一般飘逸的字,就是她的计算,说出来都丢人呐。在她还读大学的时候,和宿舍里的几个姐们儿打牌,没人敢让她记账的,因为不论怎么记,乐清平都不会是输的那一方,那几个娘们还以为她故意的,她辩白真是记错,结果更是遭人鄙视。
连简单的加减法都会算错,亏你还是理科生。
连榛放下算盘和笔,无声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清平放下手里的汤,问道。
“妻主,这样下去三天内定凑不齐那一千两,这可怎么办呢……”连榛忧心的说道。其实自从妻主开始酿酒后,家里的收入已经好了很多,但也只是足够两人的日常开销罢了,要还那一千两还是远远不够。
清平抚额叹息,他还在担心这事儿。她早已跟他说过不止八百次:不要担心,她会想法子还。结果根本他听进去嘛。啧,真是不信任她。
清平一味的对连榛的不信他而不满,却不曾想,对这个他刚嫁过来不久就对他不管不顾的人,他要如何去信任?
“我说了,我有法子还。”再说一遍。
清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