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暮谝滤郎瘛!?br/>
金蝉脱壳第五章by晓春
惨无人道的多p啊,虐身虐心啊,哭啊……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尽义务还原2p,并将所有有威胁的人统统铲除,可怜的小少华,年纪轻轻就让这么多后妈虐待,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一定且救你脱离水生火热,赐你一个崭新的人生、完美的新情人,某春要发飙了,哈哈哈……
古少华也不是没有对自己做过安排,他曾经以为跳脱令他不齿的家人、寻找一片广阔的生存天地,然后做足自己,这些并非是无法企及的梦想。
直至父兄的无情背叛决裂,直至那一次永不翻身的丑恶的偿债交易,直至最后彻底沦落为世家子弟的玩物,他绝望了,也头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原来梦想只是梦想。
这种遭人唾弃和自厌的尴尬身份使他胸中的那把无名烈火熊熊燃烧,渐渐连斗志、信念、光明、爱都烧毁了,他甚至开始放弃抵抗。
犹记少年非寒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迫切地以为自己遇到了拯救自己的神,但当屠刀落下,双手被仇人的血荼毒,快意过后的惶惑与恐惧,折磨得他几欲崩溃。可是最终,他活了下来,报复的黑手却已经停不下来……王晖、吴日永、陈氏兄弟像几粒毒瘤,在少华心头划下狠狠的几刀,血流不止,再难愈合。
但是报仇之后,自己真的还能恢复当初的样子,做回真正的古少华?呵,原来已经再也回不去。
也许是上天都怜悯他,配合他的恶作剧,在这幢被人以为遭受了诅咒的古宅里,接连发生“意外”,吴日永倒在酒窑从此不醒,王晖失踪,陈氏兄弟精神也开始恍惚不定。
当家人陈老爷是位一言九鼎而又很英式作派的长者,他年届五十才得到这一对双生子,异常宠溺,结果宠子不荣,两人常常惹事,总让家族老脸出面平息,这次发话让陈靖陈捷出国留学,也是毋庸更改的结论。
全家上下都知道,这一次,老爷是想让后辈避开最近所谓的“炎祸诅咒”,因为那个迷信的谣言已经在城堡内各处流窜,甚至有若干家仆告假或请辞,老爷子不想情势愈演愈烈,借机将儿子送出国门,也促使他们在学业事业上多用点心,再不要浑噩度日。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陈老爷在某日傍晚,从花园台阶上不慎踩空坠落,血压上升导致心力衰竭,古少华在这时路过花园,出于一种救人的本能,他第一时间冲上去,迅速采取急救措施,并大声疾呼管家拨打急救中心电话。这是少华在陈宅的第一次呼救,用尽了他浑身所有的力气,当老爷子被抬上救护车时,少华已经泪流满面。
就这样跪倒在原地,久久无法起来,他知道以往自己错了,错得离谱,报复的火焰已经燃尽了自己的理性,冷酷的外衣包不住受煎熬的心。
老爷子幸运,躲过一劫,因为抢救送院及时,两个星期后已经可以下地。他首先要招见的就是这个救过他的人——古少华,儿子们来历不明的朋友之一。
陈老爷很直白,受恩必报,当听管家形容少华当时急救他时的动容情状,就不免对他生出更多好感来,直到见到他本人,温润的眼神隐藏着倔强,高佻的个头,俊逸的面孔,与他说话时嘴唇紧抿,态度却很恭敬,对当天的相救功绩只字不提。陈老爷在心底不断给他加分。
少华离开后的第三日,陈老爷叫来年轻干练的方勤力律师:“我想要认古少华作义子,可行得通?”
“陈老的意愿,他人无权非议。”
“陈靖陈捷不太长进,让他们去国外磨练几年,这边让少华跟着我,我想要提拔这个年轻人。”
“陈老要的资料已经查到,这古少华是二位少爷的同窗,但家庭背景相当灰暗复杂,父亲原是非法移民,后来与当地人结婚,现在已前往马来西亚,住处还在调查中。兄长古少强是个亡命赌徒,负债累累,常常由古少华代他抵偿。有一个尚在读国小的弟弟寄养在亲戚家。”刘律师摘下金边眼镜,显露一对精明睿智的双眸,“唯一有利的是,古少华已成年,监护权转移并不是问题。”
“嗯,他的学业如何?”
“品学兼优,只是性格抑郁,不大与人交际。”
“嗯,我想我应该给他机会,你说呢?”
方勤力笑笑:“陈老是真与他投缘。”
“近日,你拟好文案,去同他谈一谈,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如果他愿意,那是最好。”
“您放心。”刘律师站起来,“我会尽快让他给您答复。”
形势急转直下,陈靖陈捷自从为家长的安排奔波不止时,古少华却也意外脱离了侵害,这个一直以来期盼的结果,等真的放到面前时,却感觉失重般的乏力酸涩,整个人如同没有灵魂的空壳,在这个古宅内游荡,日后等陈氏兄弟一走,契约失效,一切恢复往常,去找份工,这个假期一结束还能重返学校操场打场篮球友谊赛,自己只要想着如何回到旧轨道上来,如何将那些腐烂变质的疮疤掩饰干净,从此过上自欺欺人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但自己的手已充满罪恶,再也洗不清。当然,那只是埋在心底永远的黑色秘密,除了那个同谋……他在哪里?他会不会为自己的行径忏悔?会不会在重复犯罪时想起我这个卑微到懦弱的小人物?
下午三点,古少华第一次走进底楼的书房,那里有上万册的藏书,到这里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闲情逸致,当他正要抬手将五号架子上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们》取下时,另一只手越过他头顶先他一步抢到,少华本能地侧过脸,眼睛迅速与身后那双清澈无波的善意的双眸撞个正着,心里一惊,在这个一向低气压的城堡,少华确定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人,这个周身都带着阳光、嘴角温柔的成熟男人。
“陀斯妥耶夫斯基是人类心灵最为深刻的探索者。或许,也是人心的洞察者。”他微笑着自动对少华说话,“人心叵测这个词听起来似乎有贬义,但人心的确难以用科学和理性的方法来度量,而文学却可以弥补科学的不足。”
“你对人心有研究?”少华表情淡然,却并无打算对其视而不见。
“我没有这么伟大。”他叹笑一声,神态坦荡,“只知道现在自己的举动很冒昧。你好,我是方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