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他是说笑,可他某种除了笑意之外,只剩下让我莫名心酸的坚定。我皱眉:“你是在怀疑我和你加深这因果是心怀不轨?”
伯邑考依旧噙着那笑摇头,顺手将我拉到他的怀里,用手温柔地抚着我的背:“我哪里会担心这些?你也不须担心,若说因果,连道祖他老人家都欠了我,又怎么能解释清楚?”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本帝君“小鸟依人”了?不着痕迹的用手搭在他的腰上,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你继续说。”
“我未飞升之前不过是一介凡人,而我魂魄皆被锁在封神榜上,飞升之后也仅有浅薄仙基而已,便也消散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再想想他当年在凡间的风仪,为帝君后的姿态,我点头附议。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神仙过的就是闲云为友,风月为家的日子,几十年匆匆而过。你我相见不过几面,我也未曾对你生出是心思……”
见他终于说到了整体,我也提起了兴趣,问道:“难道这因果还是你对我先生出了爱慕才引来的不成?”
咳咳,我这话虽然说的有点厚颜,但我心中猜测的也是这样,不然好生生的之前我们两个人还相安无事,怎么突然之间我就招惹来了心魔?
伯邑考没理睬我的话,只是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许是在在责怪我的厚脸皮。“事情出在那日的瑶池宴上。”
我皱眉,那日我何时招惹过他?
于是我摸着胸口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状,扯着嗓子嚎道:“伯邑考啊,不带你这样说谎的,本帝君那日可未曾招惹过你。”
伯邑考对我直呼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勾起一个有点暧昧的笑容:“东华帝君,那日你可曾舞剑宴群仙?”
我一想起那日昊天阴我,青华还落井下石让我出了那么大一个丑就皱眉咬牙,“和那有什么关系?”我委实想不通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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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东华啊,刚刚你不是还猜出我是爱慕于你才引出了原本的因果?现在怎么有不承认了?”伯邑考似笑非笑,显然在笑我此时和刚才大相径庭的表现。
我一脸诚恳道:“伯邑考,我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虽然经他提醒我也隐约猜了出来,但我一个堂堂男儿,本就应该羞于提起那日之事,又怎能以魅住这位他而沾沾自喜?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以为我那日的舞剑是故意而为?
于是,说什么都不能承认,这顶帽子太大,咱戴着不合适。
可伯邑考却是十分坚定的下了定论:“你那日舞剑,舞姿迷人犹胜嫦娥,你没见那日多少人瞅着你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么?”
这话就犹如凡间秋后处斩囚徒时,监斩官扔下了令牌,彻底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被他说的脸皮发烫,又心有不甘。“你说的可未必是真,我一个男子能和嫦娥相比?对了,那日广寒宫中我可见嫦娥对帝君你多有倾情啊……”
接着便是乱七八糟乱说一气,可旁听的那位却没给我任何回应,让我那是一个别扭,住了嘴,我道:“咳咳,难道我说的不对?”
伯邑考笑着摇头,“对于错你知我知,你那天的舞姿确实漂亮。然后我本是欣赏,谁知当晚我便做了一个梦,梦境么……仿佛又回到了凡间,你变成一只兔子跳到我面前,我将你抱起……”
剩下的话极尽温柔,让我脸上发烫,心中猜想这人怎么能和说天气晴朗一般所的如此轻松。如若不是知道他当年为东皇权摄三界的时候便是冷面冷心十分威严,又不曾和谁有过不好传闻,这世又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品行高洁,不管凡间也好天庭也罢,从不曾与人亲热,我真会以为他是一个登徒浪子……
不过这话听的虽然让人心情雀跃,但我一个男人……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于是我们之间的因果就这么来了?”
伯邑考挑眉,“难道我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的?”
我垂头丧气地一拉被子将我自己赛在里头,然后再也淡定不起来,在心中拼命地咒骂昊天那个混蛋,青华那个王八……
不对,如果他是王八那啥,那我这个堂兄不也跟着受牵连?这个小畜……也不对……
于是我更加气恼,这在天上当神仙当了怎么多年,居然连脏话都没学会几乎,骂了才几句就卡了壳,我那是一个无力啊。
一只手把我从被子里给捞出来,我们两人两眼相对,刚刚消停下去的那点欲望之火又死灰复燃,且此次火气之大远胜方才。
我挤出一个笑容来:“伯邑考啊,你看我当了这么多年神仙,我那仙声你也知道,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我一定对你极尽温柔!”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那已经和破抹布一样不值一文钱的仙声的好处来了,瞧,咱有经验!
伯邑考似笑非笑地瞅着我,“东华,如果真要比这个,你确定你能比的过我?”
在这种时刻谁手软就是和自己的终身幸福过不去,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我曾听闻你为东皇时,可是和你的妻子羲和都分房住的,难道经验比我还要丰富不成?”
伯邑考继续似笑非笑的瞅着我,道:“我之前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真劳烦你了,居然还记得我和羲和分居而住。不过你可知我和羲和为何分开?”
我虽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何况又过了这么多年,连他们两人都早已死了五万多年,我怎的知道其中究竟?
伯邑考笑的十分优雅,嘴角的弧度都是不高不低,一个牙齿不露却能让你看出他满心的欢喜。“陛下,我和羲和分房而住,正是因为你哥哥帝俊!”
紫府天雷、纯阳紫府天雷算什么?和混沌神雷比起来都不够!
我出生的时候,我那哥哥就挂了,传闻虽说他是战死,但却不甚详细。我年少的时候听人说起我这哥哥,先去问了爹爹。
我如今还记得我那爹爹端坐云床之上,见我之后本是笑容满面十分欢喜,但听闻我的问题之后,一双老眼差点泪落,看的我那是一个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