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黑白子着实头痛,果断地摇头,“本帝君没兴趣送上去给你屠杀。”
他也不强求,好似早就知道我会如此说的样子,自己摆上了一个残局后对我道:“我估计是从慈航道人——不,如今应该是观自在菩萨了。你应该是想从他身上着手。”
他今天已经让我吃惊很多次了,所以这次我他听他一语说出我的打算仍旧十分淡定。淡定!
玉茶飘香溢满了这间小小的寝宫。
我嗅着悠远茶香,心情也没了刚才的浮躁,面对这个陌生却对我的心性了如指掌地男人道:“你说的都不错,我是在打他的主意,昔日叛徒如今落难,我虽是帝君之尊但也是个小气人,落井下石的勾当咱虽不屑,但偶尔为之也无妨的。”
他那儿黑子白子落个不停,却也能一心三用,一边用左手拉着我的手不放,一边落子,一边还要回话:“我猜着就是这样,先前我还奇怪这慈航、文殊、普贤三人当年封神的时候,得罪尽了截教弟子,如今他们都为神,虽有封神台束缚不得自由但躯壳却无限制,若是想给他们找些麻烦……”
他黑亮的眸子看着我,带着夺目地光彩。“就算有那些大和尚看护也并非全无可趁之机!”
杀伐果断这四个字以前从放不在我身上,但看着他那勾人的眸子,我笑着点点头。
理由尽管有很多,主意尽管已经定下,但我还是忍不住又在心中对自己说——如今若是能借着斩断我和慈航那点旧情的时定然也会削弱我那善念,便离那无上大道更近了一步……
东华,不要犹豫不要后悔,你就当你那最好的师兄就在封神的时候就魂飞魄散了吧。
水镜中的猴子一会儿摘桃子一会儿欺负其他地盘的小猴子,一边又维护自己的猴小弟,好不欢快。
玉杯中的茶汤琥珀色泽好不诱人,落子声不时入耳,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突然听我自己道:“伯邑考,你可想去下界看看?”
我忘记了我还被握着手,他攥紧然后笑着颔首,“天庭虽好但终究寂寥,不如和你一同下界散散心去。”
我看他弯弯地眼睛中带着戏谑,不由苦笑。这人明知道我下界是去算计人的,他还故意说散心?却也懒得说了,把那不知道让他上上下下摸了多少次的手抽回来,我道:“如此我们便说定了,我会找个好日子的!”
帝君,绝对不能认账!
37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没过多长时间那上下蹿腾的美猴王终究还是离开了花果山水帘洞。
我对这洞府的名字十分感兴趣,掐指一算之后才明白这洞府原本是一个修行者开辟地,可惜时运不济,天阶降临之时这厮正被仇家纠缠,一个天雷轰成了渣渣,如今平白的便宜了这猴子。
猴子离了水帘洞自然是要去拜师学艺的,我本来想着要将这猴子引入我的门下,但谁让我爹和叔伯都一起闭关去了呢?
没有后台撑腰,我委实不敢招惹这圣人,于是到了最后,这猴子的拜师的对象还然是准提道人……的分身……
分身这东西对神仙来说十分好用不说,连圣人都对这神术尤其喜爱。
像我大师伯圣人之尊,可当年昊天坐天庭的时候帝位不稳,当年太一留下的那些个妖王妖圣动不动都敢给他脸子看。道祖心中不高兴,自个儿又懒得管这些小事便交代了我大师伯辅佐昊天。
可我师伯他老人家堂堂一个圣人之尊,哪里有功夫伺候一个曾经在自己面前为自己端茶倒水伺候周详地小童子?即使这个童子变成了玉帝。
于是分|身这伟大的神术拯救了一个圣人的自尊!太上老君于是乎就出现在了兜率宫里整日炼丹,造福了我和青华,没事就去蹭仙丹。
忘记说的是,这主意就是我出的……
我们四个帝君外加昊天瑶池这对至尊夫妇一起看着那个猴子拜师菩提道人——也就是准提圣人的那个分|身。
“这猴子果真是有机缘的。”这是勾陈的感慨。此君刚才就一副阑珊模样只有瞅见青华的时候眼神才多了点神采,想来他那收猴子当宠物的提议被他娘亲大人无情地抹杀了!
我看了看昊天,这位玉帝大人正盯着水镜中的猴子皱眉头,瑶池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想来婚后这两人的生活很和谐么!
我心中微酸了一把,也不知道酸的是瑶池还是昊天,继而又看了看较之往常深沉了点的昊天,我附耳道:“青华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青华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不知是喜还是愁的语气道:“东华,我要斩第一个执念了!”
那话音好像直接在我的耳朵中炸了开,我顿时大喜,接着问道:“是善念?”
我们这说话也没避开他们,刚刚青华的话也将他们的注意力从那只金毛大猴子身上转移了过来。四双眼睛刷一下盯着青华那张小白脸。
青华被看的有些别扭,眼神有些躲躲藏藏,看的我那是一个皱眉头。“这又什么不能说的?我当初斩除执念的时候,我那兴奋劲儿你又不是没看到,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样了?”
昊天等人同时点头,同样用审视的眼神看着青华,这等喜事怎么到了他这儿好似就变成了不可说的了?着实稀奇。
青华在我的注视下终于支支唔唔的说出了实情:“可是我要先斩除的……是善念……”
我听了这话虽惊讶还面色依旧沉稳似水,对他笑着道:“善念也好,恶念也罢,不都是好事?不管先斩除那个,都要有个先后的,担心什么?”
四颗脑袋很给面子,跟着点了点。
#奇#昊天更用过来人的语气笑着对他说:“青华啊,虽然这先斩善念的确实比较少见——”
##我听了他这带着愤愤语气地话就有些生气,“有什么区别没?你出生这些年来见过几人斩除执念?又怎知从来没有?”
摸了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