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子有转过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在这盈盈月光之下,他整个人都灵秀了起来。
“东华?”他又出声。我轻声答应着。“嗯?”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是最好的!”
我心一颤,“你知道我的主意?”
他将身子转过来,走到我身边将我拥住,然后轻笑出声来。“你的心思确实是不难猜的。连敖广都知道你一心向道我又怎能轻易被你糊弄过去?昊天也知道了吧?你连他都瞒不住又怎能瞒得过我?”
我无言以对只能歉意地看着他,心中却也觉得一阵解脱。这样说开了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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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不得不说西方的和尚不但会念经,而且心肠也够狠。这慈航都让我折腾的当不成和尚了他们也没绝了心思,反而让慈航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准尼姑!
在东海逍遥了十几年,但换成天上的日子,也不过短短十五天而已。
但此时回来处理这一堆龌龊事却让我出奇的不耐烦,但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策划,丝毫不敢怠慢。
慈航这辈子虽然是个女儿身,但终究有个好家底儿,又出落的亭亭玉立和一朵小白莲一般,早早就和一家大户人家定了亲事,可惜却是个病秧子……
下面的事情,那些大和尚就做的愈发的不厚道了。不但让那个原本应该婚前就病死的病秧子活活地拖了下来,但却没有任何那啥的能力,让慈航守了活寡也就罢了,可怜那病秧子被利用完了也就罢了,转眼就挂了。
此时,慈航守寡一年。一身土灰色的尼姑袍子趁着那张脸越发的显得像朵水仙花,素的雅致。这般的美人就这样出了家,那不是又要坏了我的如意算盘?
本帝君摇身一变锦衣玉带折扇痞子样,纨绔模样让任何神仙看到了,只怕都会大摇其头。若他再有些资历怕是一定会想起我当年便是这德行的仙。
咱这次不挖绝户坟,太没公德。偶尔为之夜敲寡妇门,应该也不会太伤天害理吧?
四个光头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冲他们微微一笑,自感十分的潇洒。然后大声叩门!
咚咚,咚咚……
门吱呀一声开了,入眼便是鹅黄色,再入耳的便是熟悉的声音,我彻底傻眼。
孔宣?他怎么在这儿!
上次没注意此时才发现这孩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我个头还高了,此时居高临下目光有些复杂的审视着我,让我好不别扭。
我只得清咳一声,“明王怎在此?”
鹅黄色往门后一闪,“帝君确定要在这寡妇门口说话?”
我只得进去,心中却有预感,今日我估计是白来了。
屋中十分简单也的确如我所想一般没了那慈航转世女子的身影,我正惋惜错失良机的时候,一只白手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手中是一个银环。
我愣了一下,然后接过。
“帝君今日来的晚了,你一出东海佛祖便我传讯,帝君再快的速度也及不上我吧?再一耽搁人就已经被转走了。”
和我的判断一样,我行云速度虽然极快,可仙界又有几人的速度能快的过他去?
我捻着那银环不语,他年幼的时候也十分顽劣,时常仗着他的法力高强欺凌宫中其他的仙禽仙兽。我屡次管教他都不听,后来就专门给他炼了这么一个环,扣在他的脚上。一妄动武力我就会感知,抓他一个现行。慢慢的他的野蛮性子渐渐消了,但是天生的傲骨却如何也抹煞不了,恼我如此待他,有那么千百年都不理我。
后来我将这环儿给他取了下来,又稍加改动成了一件法宝,也一直放在他那里,不曾想如今还能再次见到。
我将这环儿握在手心里,转身要出门,但身后的声音又唤住我:“帝君,你五万岁万岁节的时候我未曾前去贺礼,你可知为何?”
我笑的有些酸涩,“想来是明王太忙了吧。”
他笑出声来,透着让我郁闷的寂寥:“我整日被关在西天,又有什么好忙的?我只是觉得既然被你这样赶走了,又何必又要贴上去呢?你不会想见到我的,如同此时此刻。”
我开口想要安抚他一番,但是又觉多余,当年我只想着他能成材,丝毫没想到封神居然会连累他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
“帝君无言了?”他低着头瞅着我,嘴角笑意有些寒彻。“我这只孔雀在你眼中终究只是一只鸟儿,一个宠物,或许曾经心爱但终究也是可以舍弃的。可是我想不明白,那伯邑考又有什么好的?帝俊当年因他而死,难道你今日想要重蹈覆辙?”
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刚想安慰他一番,谁知这只孔雀说着说着就有点想要抓狂了,继续愤愤道:“我知道他就是当年的楚韫,那又如何?当年的那个小皇帝害的你还不够么!你只以为是你欠着他,可他们一群人都哄着你骗着你瞒着你,你又怎知其实是他伯邑考欠你的!”
这话传入我耳中,如同一个惊雷在我耳边响起,这又是怎么回事?
谜团重重。
伯邑考的是太一转世的身份,究竟又有几人知道?
“孔宣,你给我说明白!”
我的声音有些发虚,他们是谁?又包括谁?
“帝君,其实你是帝俊陛下转世。”
我脑中昏昏沉沉地只剩下了这句话在不断的回响,我只觉得有些可笑。
帝俊,我的哥哥,一个在在所有人面前都值得称道的天帝,居然是我的前世?而这事儿有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