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聂琼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钟离醉却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笑。
「小富贵,大清早你好像很兴奋啊。」
聂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骑在他身上的动作有些……暧昧,清晨,男人强硬的部位触肤可及,更别说自己现在还衣衫不整,春光外露。
都怪刚才太激动,一心只想跑来除害,忘了了整好衣衫,说来说去都是这混蛋的错。
钟离醉眼神在他身上游离不定,脸上笑意更深,腰部还有意往他臀上顶了顶。
「你身材生得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哎哟……」
一记铁拳将后面的话狠狠击回。「给我去死!」
聂琼为自己以下犯上,对掌柜施暴付出了惨痛代价,一连几天他都被钟离醉支使得团团转,还被逼喝苦药,好在敷了药后,身上外伤都开始愈合,胸口那记重掌带来的抽痛也消了下去,不过打死他都不承认那是草药的功效,而是他鸿运当头,天佑贵人。
误食酝果,脸盘肿了一圈,但并非丑的见不了人,嗓音略带嘶哑,却不妨碍说话,总之,一切习惯就好,当然,也包括在酒馆里打杂。
伺候人这种事对聂琼来说,虽然不甘心,却并不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自小在金窝里长大的小皇子,每天过惯了风花雪月,拥香抱玉的日子,只是一夜风流后,反而心生惆怅,不像现在忙活一天,泡个热水澡,钻进被窝,再听着外面悠扬的笛声,便一夜无梦,想酝酿睹月伤怀的文人情绪都找不到空闲。
免费提供笛声的是钟离醉,那是他除了饮酒外最大的嗜好。
小万告诉聂琼以前钟离醉长年在外,直至老板娘过世,才回来开了这家小酒馆,那笛子听说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所以才会笛不离手。
「老板娘是不是很漂亮?」
聂琼承认自己很无聊,不过没办法,小镇上又没有什么聊以解闷的事,空暇下来,只有嗑瓜子聊闲话,他把这行为归为知己知彼,才能打败那混蛋掌柜。
「不知道,大家都没见过,不过照掌柜的长相,能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肯定很漂亮。」
那混蛋长得很帅吗?聂琼努力想像了一下,最后很不甘心地艰认——钟离醉虽然比他差一点点,但还是勉强可以排到帅这个行列的。
「所以你也别多想,掌柜的虽然有时嘴上会占占你便宜,不过那都是开玩笑,他回乡三年,都一直闷头打理酒馆,镇上的媒婆把门槛都踩烂了,他也没松一下口,他可是我见过的最长情的人。」
长情?我呸!三年不碰女人,他要不是没钱,要不就是那里有病!
悠悠笛声随风轻传,打断了小伙计们的闲话。听惯了华丽之音,反觉乡音小曲别有番韵味,笛声低缓轻吟,闲淡悠长,聂琼听得不觉有些痴了。
小百叹了口气,「掌柜又在想老婆了,现在他心情肯定不好,小富贵,你千万别去招惹他。」
不招惹他?才怪!他会好好去招惹一番,顺便再看看笑话。
伙计们各自回房后,聂琼来到院外,见钟离醉正坐在房顶上横笛轻吟,当空明月高挂,清凉如水,月华笼在他身上,透出几分飘逸。
吹个笛子而已,有必要非跑到房顶上吗?好像生怕梅花渡的百姓们不知道,这里有个小掌柜正在为思念亡妻伤心。虚伪!
聂琼攀着檐下竹梯,爬了上去,本来以他的轻功想飞檐走壁也非难事,不过为了不吓着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还是稳妥一点儿好,要是把掌柜的吓得滚下了房,他又要被百般苛待了。
来到房顶,见钟离醉唇间含笑,轻曲横笛,并无悲伤之意,聂琼有些丧气。
笑话没看成,不过都上来了,怎么着也要赚口酒喝才行。
来到钟离醉身旁坐下,搭讪:「这小曲儿挺好听,叫什么?」
曲声渐没,钟离醉转头冲他微笑。
「是我随便吹的,聊以自娱,没名字,小富贵,你是个学问人,不如起个名字吧。」
「嘿嘿,掌柜的取笑了,我哪有那文采。」
该死的混蛋,没事靠这么近干什么,比眼大吗?
不得不承认钟离醉的眼眸的确很漂亮,醉意中媚眼如丝,说不出的风情,凑近说话,那唇角酒香随风传来,聂琼的心禁不住跳了跳。
心跳这感觉,对他来说很稀罕,想当年,京城那么多美女,都没让他心跳过。
钟离醉还在看他,聂琼慌忙收起浮想联翩,接过酒葫芦,老实不客气仰头就是一口,最近两人之间有了默契,见他凑过来,钟离醉总会给他酒喝,可惜只是一口,很不过瘾。
「把笛子给我。」喝完酒,兴致上来,聂琼向钟离醉要来竹笛,横笛轻吹,顿时丝竹之音绕梁而来,沉醉东风。
聂琼的乐艺曾经名师指点,一段小曲吹的风情妖娆,钟离醉侧脸看他,见他吹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