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把黑发顺到一边,露出秀气的肩颈。这时候,说什么她都会听,都会点头,因为她怕他再进一步。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安心了,再行动,又进了一步。
半强迫的,把她放回床上,他问她,“以往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封青?”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做过那么多伤她的事,她却没有一件告诉过哥哥。
真的,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
摇摇头,她想拉着被子盖住自己,但是他不让,突然悬到她身上,热切地看着她。
“那这个,你会告诉他吗?”
她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欺过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手却探了进去。
那层最后捍卫她的衣料,被他有些蛮横的夺了去。她抓着被子想躲开,已经晚了。他毕竟有经验,有耐心,又有她无法撼动的力量。
隔着被子,他身上甚至穿的整齐,而她,连捍卫尊严最后的一点勇气也被他剥夺了。
那双她已经渐渐熟悉的手,突然变得有点可怕,顺着腿欺上来,在她的呼吸间,就固执的探了进去。
她从没这么害怕过,腿并的死紧,一下就哭了出来。
一遍遍,一声声的说着,“嫣嫣错了,嫣嫣改。”
但是他不听,只是困住她的身子,压着她,继续着折磨。
轻柔慢捻,到指端渐渐施为的力量,他没有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手被他抓住了,被子也最终离开她身上,像个刚出世的婴儿,赤着一身细嫩的肌肤逼疯了他的理智。
有力的腿格开她的虚软无依,脆弱暴露无疑,她只能无助的躺在他身下,任他触到了最后的底线。那一刻,她咬破了唇。
那种存在感,像一把刀子豁开了她的心,也豁开了她刚刚对他建立的信任和好感。她不知道该怎么逃,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加深自己的暴露,他又那么强大。她往后退,却被堵在床头,他跟上来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那深入的指端,带着她扭转不了的决绝。
她哭了,嗓子里泪音混着委屈。他看着心疼,做的却彻底。
她是他的,如果他不得到,总是担忧,虽然现在还不能做到最终,但是,他必须让她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
他不能再任她单纯下去。随着分开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他越发深深觉得,一旦回到过去的生活里,有了外界的保护,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质。她又会回到封青身边。
他就那么顽固的坚持了自己的意思,用她想不到的方式,侵占了女孩子最后一处秘密。她哭了,也哀怨的求了,他没听,也没动粗,只是等她哭的没力气了,完成了他要做的。
虽然那不是他对她真正的占有,但是他用他的唇,他的手,把事情做尽了,也做绝了。
他在她的眼泪里看不到喜悦或快乐,看不到恨,甚至看不到感情。他怕她爱不上他,思前想后了那么久,就做了这个决定。
人本就自私,他更是这样。为了她,他无私不起来。四年之后更是这样。
哭晕过去之前,意识一片空白,心口疼的喘不上气。唇上那排带血的唇印,说出了她唯一能说的一句话。
“我恨你!”
他的回答很简单,“我知道,但是你是我的了!”
她发着烧,人如水深火热,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道歉自责的话,都太违心,他只是心疼她,要得到她,并不后悔那么做了。如同当年,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的矛盾和痛苦。只是又开始恨他,而且是那种真真切切的恨。
他看着她不吃不喝的躺了两天,哭也停了,人虚脱了。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就抱着她走到浴室。
对着那面镜子,他和她的视线相遇,二十岁的封嫣,二十六的城寺,十四年空无的感情。
那道热水冲下来的时候,他把她收在怀里。说了她最想不到的一句。
“我爱你!”
几天前,就在她还暖暖晒太阳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美国寄来的信。
……
第四十七章相依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淋了一身的水,她暖了过来烧退了,他却病倒了。开始的时候只是头晕咳嗽,半夜竟也烧起来。
两个人各自在房里躺着,她听到咳嗽声没去理,埋在被子里让自己睡,可是那咳越来越久,越来越大,让她不得不坐起身。
披上外衣走出房间,格格跟在脚边,每一步猫铃就轻轻的响,到客房门前,她犹豫了,心里那块疼透的伤痕是他做的,而现在这样,是在关心他吗?因为他说他爱她?
二十年的岁月里,爱和恨从来是单纯的极端的,永远不能重合。但是推门进去那一刻,她并不知道,自己推翻了坚守的定律。
客房是咖啡色的,她几乎没进来过,看着床上卧睡的男人,宽厚的肩膀露在被子外边,不时一阵沙哑的咳,似乎肺里着了火。
她走到床边盯着他看。剑眉深敛,脸上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他翻身,又是一阵咳,醒了。看着他的那粒花生米站在床边,脸上不知道是担忧还是怎的,傻傻的。
黑发乱乱的挡着他的眼睛,但她看清了,和平日的深沉不同,和欺负她的邪恶也不同,只是疲惫而烦乱。
有些吃惊,也有一些受宠若惊,他坐起,展开那床咖啡色的薄被伸出了手。
“封嫣,过来。”那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沙哑,即使在欲望最深浓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心里的疼又来了,她求他的时候,哭的时候,他都拒绝了。现在,她也该拒绝,把他远远抛开不再理他,永远永远恨他。但是他一咳,她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