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般柔软的睡裙像一朵华贵妖娆的白色百合一般盛开在kingsaze的大床上,裙裾随着少女青涩而僵硬的动作而渐渐散漫成一片,最纯澈的情欲,妖娆。
即使是前一秒,她也不相信她会如此主动吻一个男人。
事情就如此,背道而驰得分外自然。
紧张得手指都在轻颤,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胸腔,让她全身的皮肤都微微发紧,身体不由自主地俯贴过去,起伏的胸膛,她细细端详沉睡中的俊美男人。
熟悉的气息间,她低头继续亲吻,试探着用舌顶开他轻阖的齿,一点一点生涩地深入,长发平滑地扑散开,美,不可方收。
属于他的身体的浅香幽幽袭来,他惯用的香水味道她早已经习惯,此刻嗅到只觉让人神志迷乱。
夏流年用手托起男人的下巴,逐渐加深这个吻,脑中翻腾的全是他有力的拥抱,他霸道的侵袭,以及,迷醉的律动……
她想要,什么都,想要……
绵长的吻直到她发现沈浩希不适地开始蹙眉才恋恋不舍地停止,曼妙的迷离之中,夏流年索性甩掉脚上的拖鞋像小白兔一样倏忽钻进被窝,习惯性地揽过沈浩希的手臂,因为烧还没有退,温度炽烈,夏流年也随着这样的温度开始全身燥热,眯起眼睛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依旧眉峰纠结,似是不怎么舒服。
“难受吧,看你还怎么欺负我。”夏流年一边碎碎念,一边半是窃喜半是担忧地把手伸过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已经没之前那么烫了,稍稍安心了一些,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下滑,抚平蹙起的眉心,覆住男人紧闭的眼睛,睫毛撩弄得掌心微痒,夏流年暖暖地浅笑:“不管什么对的错的,即使错了咱也这么过下去,你说,好不好?”
没有回答。
细微失落笼罩心头,他为什么还不醒。
指尖继续下滑,顺着鼻梁,滑到唇上,夏流年痴痴地看着,仔细地记住,记住,记到不论是疯了还是傻了都不会认错,为止。
就他了吧,已经嫁给他了,还能怎样?
虽然心底仍旧涌出怅然若失的感觉,但夏流年不想去细细琢磨,发生了那么多事,一瞬间所有一切都颠覆了,她觉得累。
她只想躲在这个男人身后,把难题全部都留给他,把选择权全部交付与他,她从来不是什么坚强自立的女人,从来没什么勇气胆魄,她也不需要,她认为,她不需要。
“你是爱我的,对吧。”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却并非肯定,而是夏流年不敢问。
这个男人像是一座绵延至天际的巍峨山脉,你可以躲在后面挡避风浪,却永远无法试图去翻越。
叹了口气,夏流年忍不住又凑过去一点,淡淡的香气随着动作扑鼻而来,手渐渐滑向喉结,继而探入他松散的睡袍之中,像是作贼心虚一般轻轻地触碰,他的胸膛,让她觉得安全。
太近了,交错的呼吸,贴合的皮肤,夏流年的绮念又开始纷至沓来,这张床上的一切都太熟悉了,那一夜夜亲狎狂乱的翻云覆雨,她的柔软容纳他的强硬,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砥砺深入,惑人的节奏,以及抛向顶峰的快感,清晰无比。
正想入非非,沈浩希无意识地反身,夏流年纤瘦的身躯猝不及防地被压在了下面,紧密的拥抱,健硕的躯体压着她,夏流年只觉瞬间脊背一阵酥颤,全身的血液都苏醒了一般,心跳沉沉,头脑昏昏,垂眼一看,始作俑者仍旧是昏迷状,夏流年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下钻出去,下床到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脸,犹豫了犹豫,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闷闷地想,怎么以前跟游夜天天一起睡都不会觉得身边躺着个男人是种诱惑呢……
清晨,蒙亮天色中,沈浩希缓缓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一揽,却捞了个空,空旷的大床泛着凉意,冷廖气息涌入鼻间,瞬间让人清醒,沈浩希轻哼一声:躲得倒是真远。
头疼欲裂,嗓子也撕扯般疼,沈浩希起床洗漱,然后准备出去找水喝。
刚拉开门就撞上了正准备进来的夏流年,不整的睡衣,凌乱的碎发,惺忪的睡眼,毛绒绒的拖鞋衬得她的脚腕如同白莲的花蕾,真是,引人犯罪的姿态,沈浩希不由得眯起眼睛。
夏流年木讷地看着对面挑眉看她的男人,直到沈浩希不耐烦地哑着嗓子问:“什么事?”
“呃……你醒了啊?”夏流年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地又开始扯着睡衣下摆胡乱在手里揉着。
沈浩希顺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她若隐若现的白嫩大腿上,愈发地口干舌燥,“嗯”了一声便绕开她,走出氛围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格外闷热的屋子。
夏流年连忙转身巴巴地跟上他:“好点了没啊?”
“嗯。”沈浩希一边端着瓷杯喝水一边往厨房走。
“饿了吗?”夏流年继续蹭过去没话找话,“想吃什么呀?”
沈浩希疑惑地眼神一挑,转向她:“有话直说。”
“那个……其实那天……”夏流年琢磨着应该怎么说,却被沈浩希打断,言语简明扼要:“如果你想跟我解释什么,不必了。”
夏流年一腔热情又被泼了冷水,不甘心间只是一把夺过对面男人的杯子,冷冷地说:“那我倒要问问,你那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说要回公司么。”
沈浩希转头居高临下地低睨,继而无所谓地耸肩:“我骗你的,我出去找女人去了,这个答案满意么?”
“你……”夏流年瞪着对面理直气壮的男人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怪只怪自己修养太好什么骂人的话都不会,最后憋出一句:“你怎么能这样!”
沈浩希看她小脸气得通红,忽觉可爱:“我怎样?”
夏流年只觉危险气息缭绕,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仍旧被圈在了大理石台和男人的强健的身体之间,邪佞的声音哑哑侵袭:“你管我跟谁在一起。”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的身体越压越近,夏流年一时愣神,慌乱地把手向后撑在冰凉的台子上,寒意由掌心向上弥漫,身体的热度却愈演愈烈,心脏砰砰地跳,他缓缓低头,夏流年忙不迭地闭上眼睛,下一秒,温柔的触感贴近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温柔地传来:“你果然在发烧,奇怪,你一直躲那么远,怎么还是被传染上了。”
怎么还是被传染上了,一句话让夏流年脑子轰地一震,脸唰一下红了。
“运动太少吧。”沈浩希用长辈抚摸误入歧途的孩子的手势揉了揉夏流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