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秦蕾的身子缓缓地滑落在地上,泪水沿着两腮蜿蜒而下,冲刷着那过于厚重的粉底,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脸蛋已经哭的不像样了,只有凋零的残妆挂在上面。
在大家轻蔑的注视之下,她简直无地自容。
然而,谁都没有上前去帮孟欣染一把,只是冷眼旁观。
孟欣染嘴角边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犹如浓香纯正的黑咖啡,饮上一口,却是连带着舌尖都充满了苦涩,人情冷暖,早在五年前她就彻彻底底地体验上了一回。
一双如玉般润滑的手搭在了秦蕾的手臂上,她睁开哭的泪眼婆娑的眼睛,只见孟欣染左手搭着她,冲她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说道:“扶我起来。”
言语之中,并不怪罪的意思。
她擦了擦眼泪,急忙伸手去扶,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靳冰雲的脸上一片冷然之色。
……
几辆名贵的轿车停在suer大厦的门前,那里早就守候着一大群人,黑压压地一片,挤满了偌大的门头。
车上下来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向最中央的那辆车子。
(今日更新完毕,未完待续。)
该死的帅气(1)
左右排成了两排,周围静悄悄的,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良久,车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意大利手工制作的上等皮鞋。
“凌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suer老总狄云客气地冲着从车内钻出的男人伸出手,刚接到通知,他就急急忙忙带人守在门口了。
整个t市,谁不知道凌烨的大名,在商界,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而他创立的灏集团,规模之大,涉猎范围之广,足以令业内的成功男士咋舌,就连他这个混迹娱乐圈的大亨都免不了俗。
凌烨瞥了他一眼,也伸出手,虚握了一下,态度却是说不出的冷淡,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片刻之后才恢复一贯的姿态,唤道:“许雅,还不在前面带路。”
这次的彩妆大赛若是能够得到灏集团的资助,届时媒体争相报道,对于suer而言,无疑有着里程碑的意义。
许雅推了推眼镜,眼底划过一道暗哑的流光,瞥了眼傲然伫立在众人中央的男人,正巧对上他冷漠无温的眸子,身子竟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指尖泛白。
“凌总请!”
走廊内,整齐的脚步声像是阅兵仪式,重重地碾压过人们的心头,中间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一记冷酷的眼神就让周围的人犹如掉入了冰窖,脚趾生寒,那些初见到凌烨时春心荡漾的女孩们此刻一颗心快速地损落,都缩紧了脖子,不再敢看向男人的脸。
“伤人啦~~”不远处的房间内,一声凄厉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凌烨抬眸,仿佛有什么牵引似的,迈开步子朝里走去。
天哪!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房门推开的刹那,一道道探究的视线落在了最中央的男人身上,继而眼神变得痴缠起来,那棱角分明的俊颜此刻染上了冰霜般的冷气,暗沉沉的眼,凝聚着狂风骤雨,只见他薄唇微抿,像一把散发着狠戾气息的饮血刀,然而这一切都无损他俊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颜。
只见他冷冷地扫过众人,然后定格在角落的某一点,大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他是在看孟欣染?!
众人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凌烨已经来到了孟欣染的面前,冷睨着她泛红的伤口,墨绿色的瞳孔之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人摸不透也猜不着,只是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我……”孟欣染舔了舔菱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碰到他冷凝的视线,好像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闭嘴!”那双黑幽幽的眼,无措地游移着,像只可爱的小麋鹿,但又好像惧怕他似的,垂下了眼帘,他低头的刹那,依稀能辨清她浓密的睫毛上粘着水水的雾气,不知怎的,他的胸口竟有些闷闷的刺痛。
一声娇呼,她柔软的身子已然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该死的帅气(2)
他的身体那么冷,可偏偏抱的她那么紧,害得她整个人都有些闷闷的热,就连胸口都觉得火热起来。
孟欣染压下心头奇怪的感觉,抬头目光触碰到男人刚毅的下颌,曲线优美,像是世上最好的工匠雕刻而成,晃神的当口,凌烨的眸光一冷,扫过一旁瑟瑟发抖的秦蕾。
“是你做的?”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秦蕾知道,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俨然给她判了死刑,甚至连上诉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后背是密密的冷汗,下一秒,两只手已经被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架了起来,她挣扎了两下,终究是逃不开钢铁般的钳制。
“等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怀中的女子,眸子瞬间点亮。
孟欣染抿住苍白的唇瓣,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放开她。”
两个保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凌烨,而后者还是一贯的冷酷表情,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抬,但她清晰地感觉到隐约的怒气从他的每个毛孔中渗出。
“她,伤了你。”他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甚至让孟欣染怀疑方才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怒意只是她的错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况且她才18啊,权当小女孩不懂事了,再说她也不是有心的,对吧?”说着,她朝着秦蕾挤了挤眼睛,后者收到她的暗示后,头点得像拨浪鼓一样。
说实话,凌烨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这姓秦的女孩要是落在他手里,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也是惴惴不安,她孟欣染算什么人啊,凭什么命令他放人呢。
“妇人之仁!”沉默半晌,薄唇才吐出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