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不会太帅了点……当保镖确实有点浪费。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思想不太纯洁,兴许是这男人太霸道,她干脆无视掉秦蕾求救的眼神,假装低头继续吃早餐。
小蕾啊小蕾,不是姐不想救你,而是姐没那个本事啊……
…………………………
重症病房的门口守了两名□□,凌烨亮出身份,那□□也不敢拦他。
李媚儿在床边打盹,一听到门锁开的声音,立刻警觉地醒来,一双美目直勾勾地探向门口,高大的男人一声不吭地进门,逆着光,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道凌厉的眼神扫过,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十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永远只能屈居第二
她是凌成轩的情妇,因为生了凌家的长子凌明崇,所以有资格留住在凌家,说得好听一点,家里的佣人都尊称她一声二夫人,这些年,凭着儿子的关系,她在凌家也算的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凌夫人那么精明的女人都承认了她,比起凌成轩外头的那些女人,她不知幸运多少倍。
可如今凌明崇一倒,她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什么权力地位统统没有了,往日里千方百计巴结她的人像见了瘟神一样地躲避她。凌成轩,那个她爱了很多年的男人,居然连看都不曾看过明崇一眼,她的心碎成了一半一半。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腥味,凌烨不悦地蹙了蹙眉,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一下子钻了进来,晨光落在他身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转过身,看到李媚儿从椅子上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识趣地离开:“二少,你们聊,我去外面守着。”
依着门框,李媚儿深吸了一口气,眼下也只有这位凌家的二少才救得了明崇,她这辈子做的做错的事就是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不是她怂恿明崇争夺家主之位,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只是在权利面前,人人都杀红了眼,哪里会顾及其他,她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平淡是福这个道理。
病□□的凌明崇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男子,喉头滚动了一下,苦笑道:“见到我这副模样,你心里是不是很痛快?从小我就知道,我和我妈是凌家不受欢迎的人,所以我加倍努力,只期待有一天父亲能用正眼看我,我和我妈能在凌家抬得起头,我告诉自己,我要权利、地位、财富还有很多很多女人,所以我样样和你争,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好,你总是轻而易举地打败我,甚至都不需要动头脑,有你在的地方,我永远只能屈居第二。我不甘心啊,直到你被大妈送出国留学,我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你有了自己的公司,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夺凌氏?抢夺家主之位?”
凌明崇的情绪激动地不能自已,输液的管子从手臂的皮肤中掉落,凌烨按住他的身体,换来护士,给他重新插上。
他难堪地蜷缩起身子,别过眼,被截断的手掌隐隐作痛:“现在你满意了?我什么都没了,手被废了,还要吃官司……哈哈哈,都怪我自己太笨,竟然被自己的弟弟摆了一道。”
“别说得那么好听,要不是你亏空公款在先,我也没机会下手。”凌烨拉开凳子,坐在床头冷冷地睇他。
凌明崇嗫嚅着苍白的唇,眼底咸湿:“现在说什么也都没意思了,如今我是个将死之人,上了法庭兴许就判死刑了,你要的你都得到了,看在我小时候救过你的份上,你能不能保住我妈?”
吻得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贵为家主,只要你开口,没人会赶她出凌家,她锦衣玉食惯了,若是被扫地出门,铁定生存不下去,你就当我求求你吧。”
凌烨沉默。
小时候,他刚开始学游泳,有次在泳池里脚抽筋,当时家里佣人都不在,是大他四岁的凌明崇救了他,至今他都想不明白,凌明崇为什么要救他,毕竟他那么恨他。
可能换做现在,又是另一番选择了。
凌明崇神情晦涩,哽咽着道:“二弟……就当我求你了。”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一空,他急忙掉过头,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二弟”,凌烨的手搭在门把上,背影一僵,直到那扇门重重地关上,他的话还在凌明崇的脑海中盘旋。
“官司的事我会找人摆平,就当我还你的恩情。凌家不是你呆的地方,你把身子养好,我会给你足够挥霍下半生的钱,你和你妈收拾东西离开,去哪都好,永远不要再踏进国内,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偷偷回来,后果自负。”
凌明崇望向床头,那里躺着两本红色的护照,还有一张支票。
他挣扎着动了下身体,探头去看上面的数字。
……
早饭吃到一半,凌烨就回来了。
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在,他的脸色有些不悦:“你朋友呢?”
孟欣染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被人带走了。”
没再说什么,他拉开椅子坐下,从木筒中抽出一双筷子,夹起她碗中咬了一半的小笼包,送入口中。
孟欣染瞠大了眼睛,这男人也未免太搞不清楚状况,小笼包是她的耶,他怎么可以大摇大摆地吃她剩下的东西?
凌烨咀嚼了两下,看她一脸呆滞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颊,恶劣地笑:“早上吃荤的不好,怕你恶心。”
那你还吃!
孟欣染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只见他舀起粥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她耍性格地摇了摇头,冷哼一声:“不要吃。”
凌烨无奈放下碗筷,看着她:“那你要吃什么?”
“小笼包。”
她气嘟嘟地翘起了粉嫩的唇,因为刚刚吸了几口白粥的缘故,唇瓣泛着光泽,水水的,像是诱人品尝的红苹果,看得凌烨喉头滚动,他低低地笑,醇厚的嗓音带了一丝丝的暗哑和迷醉。
“唔……”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唇就被堵上,贝齿微张,男人沾染着鲜嫩汤汁的舌头顺势钻入口腔,像条蛇一样地慢慢游走。
孟欣染只觉得舌头闪了一下,满口都是小笼包的味道,咸咸的,鲜鲜的,直到她被吻得喘不过气,狂舌才慢慢地滑了出来,可他一点儿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用舌尖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