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气结,这两个女人,趁我病,要我命是不是?我可真是失策,怎么想到要她们来陪我呢,还不如自己找个没人的地儿,挖坑活埋了,省的这样遭罪。
有人前来英雄救美,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是陈卓。
小米关娜告辞,临走时关娜给我眨眨眼,悄悄说:“你面前的那杯茶里有蒙汗药,记得让陈卓喝掉。”
我瞪眼,此女子不是好人,肯定没有好话,果不其然,接着道:“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就随便你了,记得用dv,萧遥好那一口,给她过过眼瘾。”
我“呯”的用力关门,恨不得碰扁了她的鼻子,让她再也做不了怪。
陈卓坐在客厅里望着我蹙眉,说:“你怎么不好好的?让人不省心。”
听见这句话,我差点掉泪,看眼前温柔的男子对我说话,心,酸酸的软。求而不得,四个字,无奈,无力。
转开眼,落向别处,掩饰禁不住的酸,轻轻说:“都快好了,马上就可以上班了。”
“身体是革命本钱,没本钱,还做什么生意上什么班呢,好好的养病才是。”
为什么陈卓要如此好呢,如此善良呢,想到这个男人身边的定时炸弹,我几欲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可是,我受不了他崩溃的模样,比我受刑还要难受,我情愿萧遥一直针对我,哪怕最卑劣的手段,统统承受,只要不来伤害我的太阳,我的信仰,我曾经爱过的、无望得到的优秀男人。
萧遥是盲的么?为什么这个我当做至宝的人,她生生不见,只想要抓住对她来说如浮云空气般的保罗?想到保罗,这两个男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狡猾世故,一个温柔如斯,一个强势霸道,萧遥是如何坚定心思,活在幻梦里?我退而求其次,最终选择的也是保罗,无非是保罗满足我做为女人天生爱幻梦的虚荣,谁不希望自己被一个男人捧在手心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掉?保罗在我面前收敛尖利爪子,做家居好男人,任劳任怨,还要忍耐我的坏脾气,不是不感动,可惜,我会想,他是本性如此?还是在每个女人面前一个模样?这样想的时候,使我黑暗一面脾性乍现,只想狠狠的结果了他。
陈卓啊,怎么能一样,他深深爱萧遥,等了多少年?男人和女人,青春的日子岂不是一样的,看着温柔对我说话的男子,鬓旁几丝银白,正是壮年,却已有了华发,我只想伸出手去,抚平眉间的皱痕,亲吻略有沧桑的容颜。
“慧慧?”陈卓温柔叫我,我的心思从遥远外太空,元神归位。
眼睛里酸涩难忍,泪雾蒸腾,陈卓吃了一惊,坐过身来,抚我的额头,急急道:“不舒服么?可要看医生?”
想着我看着他,他看着萧遥,萧遥又看着保罗,我们四人一个舞台,表演我爱他,他不爱我的戏码,充当导演的命运之神,怎样的可恶,一个个的轨道,交叉,碰撞,无奈力的作用,远远弹开。
我含着眼泪,看模糊的陈卓,颤抖着终于伸出手,抚摸泪雾中的面庞,冰凉,不知道是我的手指还是他的脸孔。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于萧遥的事抱歉,手下的男人给予我太多,我恩将仇报,隐瞒事实,却不知要将陈卓推向的是几层地狱。
“……你怎么了?慧慧?很难过么?”
(bsp;我再也不忍耐,对老天说,请让我实现梦想,就此放肆一次,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我扑过去,搂抱他的脖颈,脸孔埋进思念的胸膛。陌生的,好闻的,男人的胸膛。
陈卓吃了一惊,想要推开我,却被我紧紧环住,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孔,看我曾挚爱的脸,一切如昨,不曾改变。改变的是我,我爱上了别人,一个像我这样爱他一般样爱我的男人,我知道,我要珍惜,人生一辈子,一次足够,保罗,我愿紧紧抓住,不放开,不离弃,不管他怎样风流无情,他爱我。足够。
看我不停战栗,哽咽,陈卓终于轻轻环住我,轻轻的,温柔的,安抚的说:“别怕,慧慧,有我在。”
满足,叹气,闭上眼睛,我的梦想,我的太阳,此刻,在我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附带轻柔鼓掌声:“哟,这演的,是那一出儿啊?”
39
陈卓离开。
保罗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优雅的看我,看我挣扎。
我不是,我没有,陈卓是过去,你是现在,我爱的其实是你。我要怎么说?我把自己与陈卓置于何种尴尬处境?我为了一时贪心,陷陈卓于不义,我于保罗不忠。我屁股疼,腰也疼,我僵硬的坐姿维持了多久?保罗似笑非笑的看戏,看不出高兴或是不高兴。
看够我的洋相,他笑着说:“姐姐呀,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其实,你可以给我一个电话,要我一边凉快去,或是一个短信,说你要约会旧情人,不需要我这个现任打搅。你看,多简单,你却不屑如此,偏偏要我们尴尬。”
讽刺?
讥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像电视上都这么演,越描越黑,干脆不言不动。
看我不说话,他的笑渐渐消失,最后冷冷盯着我,一瞬不瞬,看的我心凉。
“怎么不解释?无话可说?”
“……”
“是不屑说?不能说?不想说?”
“……”
“还是,”他“噌”一下子蹿到我面前来,抓我手腕,动作敏捷的似是扑食的猎豹,吓了我一跳,“还是,我说对了?”
力量传递我手腕上,紧的如铁钳似要掐断,我咬下唇,做不得声。保罗俯下身子,呼吸喷在脸上,灼热。“我说对了么?姐姐?”似是咬牙切齿,徒又大声说:“我要你回答我!”一声怒喝,霹雳般炸响耳边。
这样恼怒的保罗,额上青筋隐现,眼神黑黝,唇角紧抿,下颚绷紧,意大利战神马尔斯,活生生重叠,就这样烘托出他的气势,强硬,霸道,仿佛他说的不是“回答我”,而是“顺我昌,逆我亡”。
我虽然怕,脑子却转的飞快,我得自救,一个男人在自己领域里遭遇背叛,现在我恐怕得去找片城墙来抵御他的怒气。
我可怜兮兮看保罗,颤抖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