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要生气了,生病的人不能老生气”
“我会努力工作,有不懂的都会问你,不贪玩,不逃班,好不好?”他有些不好意思,搔搔自己的脑袋,低着头,鼓起勇气按住端木的手。
很冰,小时候觉得这触感很像蛇,他一直很害怕,这手优雅漂亮,但轻易的就可以折断一个人的脖子。
“以后就算不抽我,我也会努力的”
被轻轻按住的手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握住端木非的手“非儿,别哭了”端木虽然不大适合说话温柔,但略显妖异的面孔在见到自己孩子隐忍的眼泪时也暖和下来。
“……”谁哭!谁!给我站出来!
“端木家的男儿只流血,不流泪”
骗人,就算再人模人样的人光屁股被生下来时都是会哭的。
端木非鼻尖红红的,就用袖子直接擦鼻子,他已经很久没掉过眼泪了,嗯,上次被洋葱熏不算外,以前训练时断手断脚他都没红过眼,难不成……年纪大了,脆弱了?
“非儿,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端木夙云的孩子,这点谁也改变不了”男人笑得时候很能魅惑人,上挑的凤眼似有流光溢出“家族里的事务,只要肯学着去做没什么难的”
端木手指放到端木非脸颊上,指尖感觉到有些湿意,端木非今天因为只用陪亚瑟,只随便穿了套带帽子的白色运动装,看起来又比实际年龄小上两岁。
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啊,端木心里叹了气“早点回去,亚瑟是贵客,你要把握好尺度,别冷落了他”
“嗯,知道了”
回到本宅时已经十点来钟了,微微疲惫,亚瑟倒和端木非的其他兄弟相处的不错,请来了不少朋友,在花园里开起了派队,好不热闹。
按照平时,他怎么也得去摸几只鸡翼回来,但今天实在心情欠佳,于是只停了一下脚步,便离开了。
正和某个某女相谈甚欢的亚瑟瞥见端木非,于是追上去,抓住手臂把人拉了过去“给你留了东西吃,过来”
“不用了,我回去睡觉了”他明天还要早起。
他虽不是什么品格高尚的人,但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好食言,而且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端木笑说得对,谁都有放不开的事,父亲恨铁不成钢已经十几年了,已经被他这个阿斗气得不行了;在他心里;端木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他……是真心的崇敬着端木;他没想过;他会有倒下的时候。
而且还在那么年轻的时候;一想到这;他就觉得气馁“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有气无力甩开亚瑟的手。
亚瑟也不追问端木非离开后的事,只是揽着端木非肩头说“明天不用陪我了,我去滑雪,过几天才回来”
“哦,玩得开心点”别遇上雪崩就好了。
“小鬼,你到底怎么了?”亚瑟蓝眸微眯,低头,银发几缕落在端木非的额头边。
有点痒,端木非侧头避开“亚瑟,问你一个问题,如果boss需要你,你会回去帮他吗?就算是做你最不喜欢的事”
亚瑟扬起唇角,笑“那当然,谁叫我和他是兄弟”
“兄弟啊……”其实就算是兄弟,也有反目的一天吧,为兄弟两肋插刀,然后为名利女人再插兄弟两刀,这事多平常啊,只要打开某杂志版版都有。
亚瑟拍拍端木非肩膀“那好吧,晚安”然后自然而然的在端木非左脸颊上落上晚安吻。
端木非皱眉“你们外国人那套我不习惯,别亲来亲去的好不好”
亚瑟也不生气,心情颇好的指指不远处的烧烤架“真的不要?”
烧烤香气阵阵传来,动摇了端木非的决心。
果然,深城是要装的,饭也是要吃的。
“有鸡翼还有什么?烤鱿鱼有没?”他吞了吞口水,光荣变节了。
早上从床上滚下来,用了六分钟洗漱穿衣跑下大厅准备走的时候被杨婆叫住“小少爷啊,我煲了茶悠问了句一直在冒冷汗的医生“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噢,对对”医生才找回了点魂,推推眼镜“刚才说到……那么多的肾源里还是直属亲人的配型最好啊,因为您和八少爷血型都是比较少见,这样换肾成功机率又多上很多啊”由于端木家族财大势大,医生继续讨好“难得八少爷年纪小那还那么懂事,端木先生真是有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