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夕微笑着点头听着,忽然觉得这样的聊天也不错。
“我是不是讲的太多,让你听烦了?”高桥问。
“当然不是,请您多讲一讲吧,我很乐意学习。”林乐夕认真的回答。
“哈哈,好啊,不过还是先点些东西边喝边聊吧!昨天你喝了一整瓶的香槟,可却记在了美穗的名下,我都替你不值。所以今天单独指你的名,这样今天的酒钱就都算在你名下了。”高桥含笑说。
一提到喝酒,林乐夕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果然还是躲不过啊!
“不要担心,今天我点一瓶香槟,可不会再像昨天一样逼着你喝了。咱们就慢慢品好了,我好好教你怎么品酒,剩下的就送给你带回去。”高桥看出了林乐夕的担忧。
林乐夕感激的点点头,开始对这位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叔刮目相看。
“你今年多大,yuki?”高桥忽然问。
“二十岁。”林乐夕回答。
“怪不得!你的眼睛特别纯净,还有一股骄傲的倔强。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非要代替你姐姐来这种地方工作,但我总觉得你不适合这里。”高桥说。
“为什么呢?”林乐夕问。
“你的眼神和这里的女人太不一样了,所以很容易被人盯上,这就是为什么昨天我会那样对你。比起那些百依百顺的女人,你这张干净的白纸更有意思!你姐姐当年也是这样,可是她比你更柔软些。所以你要记住,yuki,看客人的第一眼绝对不要用昨晚你看我的那种倨傲的眼神,否则你会招来更多麻烦的!”高桥语重心长的说。
林乐夕忽然陷入了沉思,“你的样子太容易被人盯上了。”这句话好熟悉,那一日初遇高久透,他也说过同样的话。恍然间她终于记起了昨晚的事,下车呕吐,无力摔倒,惊吓逃跑,被他强吻,趴在他背上,坐他的机车……
这一晚她和高桥先生详谈甚欢,没了昨日的针锋相对,今天的他们只像是两个趣味相投的朋友,她认真的听着高桥的滔滔不绝,一边会心的微笑着,一边也暗暗的将他讲到的知识默记于心。
人不可貌相,她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这样一句老话。所以姐姐说的用心交流以诚相交就是这样吧,果然是自己的清高太过狭隘了。
带着敬意的送走了高桥先生。林乐夕刚一走进化妆室的门,就察觉到了屋子里气氛的诡异。众人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就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的烦扰着。她心知肚明倒也没多么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卸妆,换衣服。
亚美一走进来便凑到了林乐夕身边,小声说:“yuki,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抢了美穗姐的客人,你现在是咱们这群新人里第一个拿到单独指名的呢!”
林乐夕无奈的笑道:“我这是因祸得福,凑巧而已。”
一回头,却见到梨子也刚好走进来,用一副想要做出傲慢又隐不住恼怒的表情冷冷的瞪了这边一眼。林乐夕懒得理会,只当做没看见。
“说的也是啊,昨天你被灌酒灌得那么惨,不过今天得到了一个客人,也值了。”亚美想想说。
值了?值了?林乐夕虽然理解亚美的意思,可心里却还是一遍遍的问自己,这真的就值了?想来想去只得对着亚美无奈的笑笑,不再说什么。她心里的矛盾亚美永远都不会理解。
多想无益,事已至此,那就这样吧。
走出sirens的店门,清凉的夜风拂面而过,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又抬头看了看月亮。谢天谢地,这第二天的工作总算是有惊无险,平稳的过去了。
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喜悦,她微微含笑,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忽然觉得自己被一道目光击中,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惴惴不安的四下张望过去,她看到了街对面高久透的那两黑色重机车在路灯下闪着清冷的寒光。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条街道静默对望,林乐夕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猜到了那双黑玛瑙似的眸子里必然闪的是不怎么友善的冷峻目光。一想起昨晚又一次被他强吻的事情,双颊便隐隐发烫。
隔了许久,她还是主动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毕竟昨天是他送自己回家又接了电话让姐姐放心,这次算是欠他一个人情。
林乐夕过了马路,走到高久透面前,眼神怯生生的望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犹豫着犹豫着却还是开不了口。
他的眼神果然是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就这么静默的盯着她,却足以打翻了她好不容易聚攒起的勇气。渐渐的,一股难言的情绪涨满了胸怀,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就这么被钉在这动弹不得了。
她一向是稳得住局面的人,可在他面前却总是先行自乱阵脚,甚至连手脚该怎么摆都不知道了似的。
隔了不知多久,高久透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气的嗤笑:“怎么,看来今天喝的不多,还能这么腿脚利索的过马路呢,自己回家也是没问题了?”
这话里的刺直戳林乐夕的心脏,她低下头眼光闪烁着,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为自己辩解什么。
“昨天谢谢你了,我过马路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个。”林乐夕依旧没有抬起头来看他。
“现在才知道谢谢我?昨晚被你害惨了,差点把警察都招来了!”高久透面无表情的说。
一提到这个林乐夕的脸马上红到耳朵根,心里想着自己算是毁了,被这种冰山男人吻了两次,还都是为了躲避警察,太丢人了,死了算了!
“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拖累你了。”她撅着嘴不情愿的说。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
“行了,你那么聪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