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不说话,但不表示她没有声音出,她出的声音此时只有盲辉能够听的懂,象是在轻哼音乐简谱:“嗯……哼……哼……啊………。
盲辉觉得这音乐很悦耳,很动听,拨动着他身体里最为兴奋的那根神经,他和琳也是长久的情人,虽说有段时日没有温习这男女间的功课了,但彼此间的配合还应该说是没有忘记的。
他判断着琳唱出的愉悦之歌,感知着她的肢体蠕动来的信号。
终于,在他双手不断的辛勤活动下,他又一次得到了琳来的请他起总攻,让他略池进城,击鼓出兵的指令。
盲辉一个跃起,翻身上马,跨在琳直捣黄龙长驱直入。
立时,两人的卧室里变光无边,人叫马嘶响成一片,盲辉仗一杆威武长枪,在琳的领地里左突右冲,杀将的好不快活,那琳也是上迎下合,自有一番对抗之技法,两人紧锣密鼓战在一处。
此一战原是酝酿多日多时,如龙戏沧海,鹰翔九天,江海翻腾,巫峡。
在琳一阵紧似一阵的告饶声中,盲辉嘴里反复念叨着:要你死……要你死……要你挠我……挠我……还挠不挠……还挠不挠……。
突然他的声音就轻了下来,狂驰战马的劲儿头也松懈了下来,他已鸣锣收兵,软软的从琳身上滑落到了床上,滚在一边“呼呼呼呼呼”的喘着粗气。
琳轻笑,又扭转了娇躯,面向盲辉,倏然就又在盲辉的胸前掐了一把,娇嗔道:“王八蛋的盲辉,你这时可不是牤牛了,倒真就像是个盲辉。瞧你那熊样,这仗才战斗了多长时间呀,你就缴枪投降了吗?没良心的鳖孙,定是让那外边的那个花里胡哨的小狐狸精将你给掏空了身子。你倒是能耐呀,你能耐个我看看呀,不是还要整死我吗?咋就自己先完蛋了呢?”
说着话的当口,又逮着机会在盲辉的身上不同地方各掐捏了几把,也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是表示心中的爱呢还是泄多日的怨气。
最后竟还自觉得不过瘾,又将一只软手摸索着到了盲辉的大腿根处,寻着那物件儿旁边的一处皮肤,不轻不重的用长长的指甲在那里划了一道,方才作罢,自顾环了双臂,拥着盲辉睡去。
盲辉早已没了磁劲儿,任琳在他身上放肆,他无力顾及,也许他会觉得这样也是一种幸福,谁说不是呢?
觉察到琳的手臂环抱住了他,他知道,这意盎然的战斗只到此时才算是前奏、中场、后序都全部完成了。
直到此时,盲辉泄了心中的那股燥火,这才想起应该给家里打给电话,于是拿起床头旁的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号码:“喂……社团今晚有事,我就不回家了!”
接电话的是盲辉的正室夫人,对于混黑社会的盲辉来说,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情,他老婆自然是管不了,一般情况下,就像这样打个电话给个信儿通知一下,免得女人在家里挂念就成。
“疯吧疯吧!就在外边和野女人疯吧!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盲辉的老婆在电话里嗷嗷了几句,“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样的情景,盲辉也是早就习惯了……
刚刚和琳的床上运动,这是他们二人多年来的一套老模式,今日不过是重温而已。
重温的滋味儿倒也挺好。孔子说:温故而知新。这老圣人难道也神韵这其中之奥妙?1uan七八糟的想着,不知不觉中盲辉就在色无边的怀抱里酣然睡去。
次日晨,盲辉由于昨夜活动过量,不由的就多睡了一会儿,待醒来一看,早已是夏日高照,他顺手摸来枕边的手机,睡眼惺忪的眯着一看,乖乖,已然快上午十一点了。
盲辉记起昨夜与祁耀扬所商议之事,当即不敢怠慢,忙就穿衣下床,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唰了牙洗了脸,慌慌出门而去。
琳不明就里,社团里的事情盲辉一般不和她说,她就盯着盲辉出门的背影,轻斥:“昨晚才吃的食儿,还不够吗?瞧你那慌慌张张的样子,那外边的小狐狸精就那么勾你魂儿吗?我还就不信了,她哪儿比我就长的好了吗?哪儿多长一块儿rou?也不掂量掂量你那身子骨,还能nong的动吗?就不兴吃了饭再走呀。”
最后说的这句话,看的出琳还是关心着盲辉的,怎么说他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男人,是她的顶梁柱,虽然他只是她的情人,和她只是有夫妻之实而没有夫妻的名分,但如果他在外边出了事,那她琳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这一点,琳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个女人,心眼儿深着呢。
同时,也不得不说,她的心境也是宽广的。对她的醋味儿十足的数落,盲辉当然不予理睬,这样的话他听的多了,他连头也没回,抛下一句:“娘们儿家,你懂个什么呢?我这是要出去办事儿呢,你以为我就天天想着女人吗?唠叨个逑呀你!”
说着话,落了音,人已跨出了大门外。
小区里琳的楼下,停着两辆车,这两辆车一辆是盲辉的坐骑,一辆是他的贴身兄弟说白了也就是他保镖的坐骑。
只要盲辉不回家过夜,不管在别的什么地方过夜,这两辆车连同里边的所有人,都会在他过夜地方的四周轮流值班守着,以防有突事件对盲辉不利。
这是盲辉定下的规矩,目的是最大限度的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话说,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像盲辉这样的老大级别的人物,也不知道树立了多少仇家才爬到了今天这样的位置,所以他怎么能不防备别人偷袭他呢?
钻进自己的车里,盲辉暗自在心里计划了一下,先找谁,后找谁,召集自己手下的哪些人马,他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盲辉的司机一般只管开车,不管车内生什么事情,没有盲辉的命令他就只是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