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勋大手拖着她的后脑勺,舌头大肆在她嘴里搅动,毫不客气地吸吮着她嘴里的芬芳甘甜,似是要把她拆解入腹一般,耳边心跳如雷,脉搏里的血液翻滚,急需一个发泄口。
他承认他在学校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对这朵玉兰花一亲芳泽了,可是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远比想象的要渴望的多。
心跳的不规律,让他有种初恋的感觉。
月光如水般泄了下来,照进车里,映出一对纠缠在一起的璧人,直到兮蕾双颊泛红的似是滴出血来,孟兆勋才放开了她,得到自由的兮蕾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真怕自己就这样被憋死在这了。
气顺过之后,心里的气却更不顺了,血液回流,叫嚣地充斥着每一处细胞,兮蕾越想越觉的委屈无助,他这样霸道对自己,让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玩物,眼里顿时湿意连连,强忍着泪水哽咽着使出仅剩的力气向他吼道:“我不是你的兵,你这个混蛋凭什么惩罚我!”
她清清冷冷带着泪水的眼神犹如从车窗里涌进来的月华,从他面上扫过,没了往日的倔强抵触,只剩惨淡的冷冽。
他的心没来由的一窒,平添了些许恐慌,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她也许只是害羞而已,依旧强硬地说道:“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想他平时狂妄惯了,兮蕾恨不得把眼前那张显得极其无辜的脸踩到地上狠狠碾碎,牙根狠咬,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恨。
孟兆勋嘴唇紧抿,刚才的一腔热情被浇灭的彻底,后背激起一层寒凉,他表达的够清楚了,可是眼前这的女人一副自持清高的模样着实让他恼火,今夜原本压下去的满腔火气此刻又被里被挑上来三分。
“你说的对,像你这样的人我就是玩玩,你也就清清丽丽的看着好看,吃到嘴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你、你无耻!”兮蕾气的直哆嗦,心像是被万千针芒扎过一般,嘶吼完眼里的泪就终于承受不住力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掉落下来,心里一遍遍质问他凭什么!凭什么!
月华下是她满脸泪痕的脸,孟兆勋早已悔恨不已,心里暗脑自己的坏脾气,不自觉地想要伸出手附上那张惨白的脸替她擦拭眼泪,兮蕾却像是遇到洪水猛兽般地咻的一下躲开了,孟兆勋手僵在半空最终紧紧握成拳。
他最终选择退让,有些颓败地低语,“对不起。”
兮蕾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样抽噎不止,小脸上泪痕纵横,孟兆勋看了心疼怜惜,忆起她当年还那么小的时候,即使额头缝针她也没掉一滴眼泪,如今却哭得如此凄惨,怎能不让他心之懊恼。
“不就是亲了一下,不然我也给你亲一下,我们扯平。”他随意地开着玩笑以此来纾解压抑气氛。
兮蕾慢慢抑制住眼泪,脑袋也开始缓缓运作,狠狠地瞪了一眼厚颜无耻的人,推开车门蹬蹬地往回走。
孟兆勋烦躁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荒郊野外的死丫头要一个人走回去吗?!不想理她却还是忍不住恬着脸上去。
兮蕾刚走两步就被身后一个巨大的力量给拽住,她本能地回身想要给身后那个人一耳光,孟兆勋一把抓住她挥过来的手,“我送你回去。”
“不用!”
“难道你想被先杀后奸?快点,别避我如蛇蝎,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耻!”他难掩语气中的无奈。
兮蕾斜瞪着他,嘴唇被咬出一片红紫,眼角还湿润点点,有几根发丝因混合了泪水粘连之脸上,孟兆勋就着数米外高处路灯撒过来微不可见的灯光看着她,灵魂像是被触动了某一处,心里霎时柔软的如春江之水,再开口声音也不由得轻了下去。
“别逞强,这么晚在这别指望打到什么车,我说送你回去,就不会食言,军人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最后兮蕾还是坐回到车上,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临下车时他幽幽的声音的才又响起,“我。。。。。。算了,你回去吧。”
兮蕾一下车,越野车就毫无留恋地消失在街口,她盯着无尽头的黑暗发了会愣,终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明白他最后看她的眼神里到底是不舍还是愧疚,地上的影子斜斜地拉长,兮蕾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身快速跑回宿舍。
空荡的楼道回音袅袅,引起几声狗吠,兮蕾关上门后靠着门蹲了下去,黑暗里她轻抚上自己的嘴唇,哪里似乎还是火烫滚滚,回想起他说喜欢她,她也有那么几秒的失神,可是下一秒又被他傲慢的语气和高傲的姿态以及他那优越的家世所带来的一切附属品给击溃的所剩无几。
他们不适合,是真的不适合,或许也只有廖芸佳那样的同样顶着沉甸甸光环的人更适合他。
想通了这一点,兮蕾心里释怀了不少,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孟兆勋并没有回花溪,而是一路开回了军区大院,门口站岗的哨兵看清车牌号后立刻打开大门放行,在车库停好车他一个人先是静静的坐了一会,最后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下车。
一进门就看到正从楼上下来的孟老爷子,叫声了“爷爷”就要往楼上走。
孟老爷子的木质拐杖“咚咚”地点了点地板,“最近不是有重要军事演习,怎么回来了?”
孟兆勋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明天就回去。”,上了一半楼梯又回头问道:“小丫头睡了?”
孟老爷子轻哼,“哭累了睡了半晌,这会又醒了,吵着饿了。”
孟兆勋立刻殷勤地说道:“那我去吩咐小桃做她爱吃的莲子羹?”
“用你!你少虎着脸凶她就行了!”
孟兆勋讪讪地笑了笑,然后立正敬礼,“是,首长大人。”
孟老爷子终于被孙子刻意的装模作样被逗乐了,又嘱咐了几句便回房了。
小丫头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进去后,小丫头一看是他立刻把嘴翘到了天上,一个正眼都不给他。
孟兆勋坐到床边不顾小丫头的冷脸,捏了捏肥嘟嘟小脸,“还生叔叔气?”
孟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