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目的红,那么妖冶,邪魅,铺在她身下,似是那人涓涓流出的血。混着那玫瑰香的酒液在她身体里流窜,指尖都开始失去温度。
沉晚受了惊似的突然又挣扎起来,周绍言原本见她放弃了反抗,动作轻了很多,这下却是趁着她扭动时一个挺身就刺了进去。
一阵撕裂似的疼痛让沉晚回了神,她的呼痛声让周绍言停止了动作,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沉晚看着他,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而是她想找回来的人,突然就放声哭了出来,那样子委屈的不像样。她不知道是对于往事的害怕还是对于眼前人行为的憎恨,她想找回来的就是这个吗?
他对她做了什么?!
“我讨厌你,你给我走开,滚!”
沉晚哭喊着一阵乱捶,□的疼痛却没有减少半分,周绍言皱着眉已经要忍到了极限却是不敢动一下。她挣扎着要起来推开他,却不想牵动了□疼得咬住了唇。
“干什么?”周绍言一面压抑着欲火一面又忍不住动气,又急又燥,外面数九寒天他却热得一身汗。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你说我玩弄你我什么时候玩弄过你,是你一开始不认真,我躲着你有错吗?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对过我?”沉晚有些歇斯底里,他虽习惯对她用强,可这次却动了真格的。陆浊从来都不舍得碰她一下的,他总说要把这最美好的时刻留到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的。想到这个,沉晚哭得更厉害了。
周绍言被她吼得一愣,生了气,也冲她吼道:“是不是他不碰你,我就也不能碰你?夏沉晚,我问你,为什么要过来?”
“你说我为什么要过来,你不就是在等着我来跟你认错吗?可是你呢,你的女人从来就没断过,开始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可我为什么还要过来?你又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那些女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为你守身吗?夏沉晚,别忘了,当初是谁非要走,我不是没留过你,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你这么出尔反尔,我倒想问问,你又凭什么要我等着你?”
“你是要跟我翻旧账吗?如果是的话,你又怎么证明当初你就是真心的?难道不是因为我像她,所以才一直纠缠,也许你根本就是想找一个替身。”
“夏沉晚,你真的是在找死。”
周绍言话毕开始狠狠的律动身体,他不怜惜她,他只是恨她,恨她的绝情,恨她的无知,更恨她的那些话,替身,她只当他还是在玩弄她吗?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对她一忍再忍,到了如今竟然还想着她,她以为,他真的是带那个女人来风流快活吗?夏沉晚,他狠狠的叫她的名字,每叫一声都伴随着很绝的动作。
沉晚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痛苦的承受着,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像是要把她贯穿,那样狠,那样让她心悸。他身上的汗水落到她脸上身上,带着滚烫的温度,烫伤了她的皮肤,更烫伤了她的心。
周绍言伏在沉晚身上喘气,两人的肌肤相抵,心脏一左一右却仿佛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沉晚木然盯着天花板,夜色渐深,她疲惫不堪却没有了睡意。
周绍言只停顿了很短的时间便再一次的纠缠她,不是欲望的索求和愤恨的宣泄,仿佛是宣布对她的占有,细致的浏览她的每一寸肌肤,抚摸她的每一处私密,湿濡的吻洒遍她的全身,不徐不疾像是在享用自己的战利品,他要她里里外外都属于他。
他再一次的进入了她,没有了第一次的粗暴,耐心细致的体会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变化,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脸,每一次的碰撞都给了他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她是他的了,完完整整的,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他从未有过的惊喜与满足。可是他脸上并不流露半分,只是在爆发的边缘给了她一个温柔的长吻。
他体力超好,精力无限似的,沉晚却早已到了承受的极限,觉得这一夜格外漫长,她始终处于半昏睡状态,可是又清醒的知道,周绍言正在他身上运动。她已经懒得去阻止他,也确实是没了力气,于她来说,一次和十次是没有任何分别的。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真正应了她当日的那句话。
周绍言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沉晚却再也睡不着,他压得她喘不过气,稍微动一下他就有感应似的,更把她压得死死的。沉晚难受的哼了一声,再抬眼周绍言已经醒了,正盯着她。光线黑暗,只隐约看见一个轮廓,可那双眼睛却炯亮有神,仿佛能照亮整个房间。
沉晚微侧了脸,淡淡的开了口,“你想要的得到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周绍言盯着她看了许久,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侧脸,温热的唇也贴了过去,没有亲吻就那么贴着她的皮肤,感受她的呼吸,那么轻,他恍惚以为她几乎不会呼吸。猫儿似的,安静的伏在他身下,那么瘦弱,一把能攥住,他没来由的就一阵心疼,昨夜他是太粗暴了,那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他反复着这个词,心里柔软起来。
“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是不打算放过你的,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就会对你负责。”他暗哑的嗓音还残留着昨夜的兴奋,低缓而有力,眼睛也越发亮了起来。
“还是算了吧,我们都不够心平气和,不要勉强了。我自找的,自己会承担。”
周绍言突然开了床头的灯,撑起上身俯视沉晚,双睫盈水,脸上已经湿了一片。周绍言抬手慢慢扳过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调轻柔却透着丝丝凉意,“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