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儿,昭飞如今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你居然还会帮着他说话,你叫我这个做祖母的如何帮你。”老夫人道。
邱氏见女儿对庄昭飞如此痴情,走近蓝琼柔声道:“琼儿,这可是终生大事,你可要想清楚。”
“娘,师兄是你看着长大的,难道你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吗?”蓝琼道。
“娘,庄昭飞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再说这其中定有奥妙,琼儿的性情恐怕是没有一个名门望族肯娶她的,不如索性依了她。”邱氏道。
老夫人正欲开口,李荣站在门外道:“老夫人、夫人,如果我李荣向你们提出迎娶蓝家三小姐,你们意下如何?”
老夫人笑道:“王爷是皇亲国戚,我们琼儿自幼不懂规矩礼仪,恐怕是高攀不上了。”
“祖母、娘你们就答应了吧,让我去找师兄好不好?”蓝琼道。
老夫人有几分为难道:“王爷,我得与千平商量一下才行。我们毕竟是妇道人家,好多事也不能太过马虎了,还望恕罪!”
“老夫人言重了,我可以等!”李荣道。
蓝琼从地上站起身大声道:“祖母,如果你们真要拆散我与师兄,我索性去死。”
邱氏瞪了蓝琼一眼道:“琼儿,不要胡闹,祖母与二叔自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归宿。”
蓝琼怒视着李荣,扭身奔出房门。心中升起一阵恐惧,想想看,她真不愿与师兄分开。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在一块儿的。外面下起了雨,她担心师兄有没有站在风雨中,有没有一个安身之所。想到这里,她心中唯一心愿:找师兄,永远也不再与他分开,两人相携到老。
且说杨芙蓉虽十七岁进宫,时过五年却并未得宠过。五年来,李豫只知道广平王府有个杨良娣却并不知晓她长相如何,喜爱怎样?依旧每日伴在沈氏的身旁。这日,杨芙蓉又从太监的口中得闻,李豫与沈氏要出宫游玩,心中好生羡慕,想到自己不免神伤。
正在忧心,宫女道:“杨姑娘,贵妃娘娘来看你了。”
杨芙蓉望园中望去,见杨贵妃领着一群宫女、太监过来,起身快步走到门外跪下身道:“姑姑!”
杨贵妃喜道:“芙蓉,你也真是的,就不知道将自己的才艺显现出来,让皇太孙也瞧瞧你的才华。”
杨芙蓉站起身,沉默片刻道:“沈氏在江南是出了名的才女,我怎么比她得过。”
杨贵妃见杨芙蓉一脸不悦道:“也罢,这也不能怨你。皇太孙向来对我们杨家人有些偏见,难免会对你……”
姑侄二人走进屋中,杨芙蓉低声道:“父亲说如果有沈妃在,不光实难得宠,连其他妃子也难以均沾雨露。”
杨贵妃似乎听出杨芙蓉所言之意,微笑道:“今日我来,是叙叙姑侄之情,不谈其他。”
相国府内,杨国忠正在书房会见两个黑衣蒙面人。
“你们俩给我听好,给我杀死沈氏!这是两万两银票,干好了另外有赏,干不好你们自行了断。”身材较胖的蒙面人接过银票,望着另一人。
杨国忠道:“事情都给我办好了。”
两个黑衣蒙面人齐声道:“请相爷放心,我们定当一路追杀——”
杨国忠缓缓点头道:“我自然放心!你们都去吧!”
蒙面人应道:“是!”
韩国夫人着一身锦衣绸缎,人未至,脂粉气先到。推开房门迈入房中道:“兄长,此事非同一般,你可小心。”
杨国忠冷笑道:“这两人是安禄山的部下,就算行刺也没有谁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韩国夫人微微点头。
蓝琼来到洛阳正不知往何处去寻师兄,独自行走在洛阳的小巷。突然有人大叫:“不好!有刺客!快抓刺客!”
她寻声望去,那声音从高墙里面传出来。轻轻跃上屋顶,只见几条蒙面大汉正要刺杀一位少妇,旁边倒卧着几名宫女打扮的少女。她拔剑而上,蓝琼一个“飞燕展翅”护住少妇,蒙面大汉一剑迎来,蓝琼躲闪不及又怕伤着身后少妇,侧身一击挡住厉剑。另一大汉从身后袭来,蓝琼拉过少妇,数十个回合下来倒也未能伤及少妇,屋顶上跃下一条黑影跳入圈内,眼看利剑刺向少妇,蓝琼扑向前去用力一推,厉剑刺中左壁,黑影见未能得呈又飞身直扑少妇,蓝琼忍痛快步挡在少妇身前怒喝道:“你们堂堂男儿竟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是何道理?”
一蒙面人道:“姑娘,今日之事与你无干还不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蓝琼道:“我岂会怕了你们这群无名小卒,看剑!”
一剑刺中身材较胖的蒙面人,三人毫不惧色,继续将蓝琼与少妇围在当中,蓝琼抱住少妇的腰身飞身旋转,如凤如蝶从高而低,又从低而高,一剑划过只听“啊呀!”数声,三个蒙面人腿部、胳膊都被厉剑刺伤。蓝琼再飞身而起,只听有人大声道:“飞燕剑法!”其他两人相互对望,转身跃上屋顶一拐一瘸地飞奔而去。
胖汉子见同伙离去,大喝一声道:“蓝衣女侠,后悔有期!”转瞬间消失在茫茫夜里。
蒙面刺客远去,蓝琼才意识到胳膊疼痛得厉害。
少妇走近蓝琼道:“芙蓉,真亏你了,若非你相救,我早就……”
蓝琼有几分惊异地望着少妇,此时只见门外传来吵嚷之声,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奔了过来:“娘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