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管念禧,正护卫在她身后,她放心许多。
“她就是你从大唐带回来的女人!?长得还真不错!”宇文庆神情暧昧地说:“我玩过无数女人,就是没玩过唐女,改天也玩一下,换换口味。”
管念禧脸色一沉,这个宇文庆人太下流,纪录不良,得提防他对稚嫩的韶荏产生歪念。
韶荏对宇文庆龌龊的话,感到很反感,她恐慌地躲到念禧身后!捉住他的衣袂,寻求庇护。
“哈哈……”宇文庆狂笑道:“小美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韶荏蓦然脸红,管念禧不客气地道:
“宇文庆,你来做什么?”
“我们是表兄弟,来看看你,不可以吗?”其实宇文庆就是要来探查他为何带一名唐女回来?以他对管念禧的了解,管念禧不近女色,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向唐皇索取一名女子,他要明白其中原故。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想得到长老之位,就必须抓住管念禧的弱点。
管念禧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眼,但彼此又是表亲,他不能下逐客令。
“到大厅坐吧!”他淡淡地道。
宇文庆又盯着娇羞的唐韶荏一会儿,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神情尽是玩亵。直到管念禧不悦地横挡他的视线,他才讪讪转身,踏步往大厅。
“你又跑出来做什么?回房里去。”管念禧低头薄斥韶荏。
韶荏只好乖乖回房,心中暗忖:原来那名男子是宇文庆,果然如同默啜说的,不是好样儿。
可是念禧不准她出房门,她也没办法去查探当年的真相。
有了,她可以拜托默啜,替她带一套男装,女扮男装,混出王府。
第四章
这是苗疆最热闹的商街,聚集了南北买卖,琳琅满目的货品,令唐韶荏目不暇给。
她一身俊俏的男儿装扮,掩不住清秀的面孔,兴高采烈地走马观花。
“想不到外面的新鲜玩意儿那么多,早知道就早点溜出来玩。”
终究是女孩家,她在姑娘的用品摊上,伫步观看,挑着喜爱的发饰,心里好想买下来,可是身无分文,她又放了回去。
“喜欢的话,我可以算便宜一点。”小贩堆着笑脸。
“不用了,谢谢。”她腼腆地快步离开那个摊位。
唐韶荏沿着市街走,她是溜出来查明真相,不是出来玩的,还是办正事要紧。
“请问宇文府怎么走?!”她礼貌地向一名路人问路。
路人狐疑地打量她。“你是外地来的吧!去宇文府做什么?”
“找亲戚。”她编了个理由。
“前面路口左转就到了。”路人指着方向。
“谢谢。”她欠了欠身,赶紧前往。
虽然她也不知从何查起,但是总得试一试,也许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宇文府门口有侍卫驻守,她进不去,徘徊在门外。
一乘软轿抬来,在宇文府门前停下,走出一名地位尊荣的妇人,年约四十多岁,侍女环绕,搀着她进入华美的府邸。
韶荏挨着侧边的一棵大树,听见侍女唤她“瑶夫人”,莫非是宇文庆的母亲,也就是管念禧的姨母?
她好奇地再近一步,看个仔细,瑶夫人很快进入,大门再度合起。
“喂,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侍卫大声一吼,长矛指向她。
另一名侍卫上前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拎起。
“放开我!”她情急之下说了唐语。
“是唐人!”侍卫大惊。
“有可能是唐朝派来的奸细,先捉起来再说。”
“救命啊!”唐韶荏查探不成,反而被当成奸细,捉进王府。
她惶恐、着急地呼救,真后悔出来乱跑,这下子回不去,管念禧一定会担心。
瑶夫人和宇文庆在正厅,诧异地看着这名来历不明的奸细。
唐韶荏颤抖着身子,她娇小的身形,实在不像高大威猛的苗族男人,就算是大唐男子,也没这么矮。
宇文庆认出了女扮男装的她,惊奇地道:
“是你呀!”
韶荏腼腆地不知所措。“我只是……路过王府门口而已,不是奸细。”
瑶夫人不明就里,问着儿子:“庆儿,你认识他?”
“阿娘,她是女扮男装,您回房休息,她交给我就行了。”宇文庆向母亲说。
瑶夫人一向宠溺这惟一的儿子,也不再追问,径自回房。
唐韶荏惴惴不安地,落入宇文庆的手中,似乎是羊入虎口。
宇文庆上前摘掉她的小帽,一头如云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泻,她娇柔的五官映入他色欲薰心的眼里。
“小美人,你是不是对哥哥我一见钟情,才跑到王府找我?”
“我……”唐韶荏慌乱地,面对他毫不掩饰的掠夺性,她真的怏急哭了。“不是的……”
万一清白毁在他手里,她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念禧?
“别害羞,我会很温柔的。”宇文庆欺身近她。
她从他的怀抱中躲开,绕到朱色桌椅后面,哀求地说:“求求你,放了我。”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怎么叫我放了你?”宇文庆目露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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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韶荏现在才知道她是多么不自量力,只身前来查探十年前的真相,实在太危险了。
她只好与他虚以委蛇,拖延时间。
“你不能横来,破坏了我对你先前的好印象。”
宇文庆顿了顿,饶富趣味地说:“也对,慢慢玩,才有意思。你是唐朝人,我也会说唐文,咱们在语言上一样可以沟通。”
韶荏故意露出惊喜的神情。“原来少主博学多文,真是令人青睐。”
“你若是跟了少主,比跟那管念禧好得多。”他洋洋得意地道。
“怎么说呢?你们一样都是少主。”
“我比较有机会继承长老之位。”
“少主为何那么有把握?”她逮到机会,小心翼翼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