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没有做声,怎么可能睡得着?虽然专家会诊的结果还是相当乐观的,但手术没结束,谁都不知道结果到底会怎样,若惜有些不安,但不想许朗清看出来,于是笑了笑:“沙发太窄了——”
许朗清轻轻地拍了拍身侧的床,嘿嘿地笑道:“这里宽敞。”
若惜想了想,没有太多的扭捏,起身走到病床边,看了看,因为是特需病房,病床够宽敞,睡两个人也不会太挤,她没有再犹豫,飞快地脱了鞋躺了下来,开始平躺着,不过受不了许朗清的目光,很快调整姿势,背对许朗清。
许朗清初时一怔,良久才反应过来,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从身后抱住了若惜,在两人身体接触的刹那,许朗清长叹了一口气:“江若惜,你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若惜觉得又是心酸又是心疼,良久才勉强笑了笑,柔声说道:“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江若惜,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许朗清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若惜受他的感染,整个人也精神了些,于是笑道:“当然。”
许朗清随即沉默了,沉默的时间太长,长到若惜生疑,正要转身看看许朗清的表情,许朗清却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抱得更紧,她根本无法转身,若惜觉得不安,惴惴地:“许朗清,你怎么了?”
“别动——”许朗清的声音有点沙,说出的话却让若惜啼笑皆非:“难得你什么都听我的,我要好好想想,到底要你做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若惜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紧张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这个许朗清,怎么这么折磨自己?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语气却是轻松的:“不急,慢慢想,我说过以后都听你的,一生。”
若惜说了一生后便后悔了,一生,对别人来说漫长的一生,对许朗清来说,可能只剩下几个月,为什么要说一生呢?若惜懊丧不已。
许朗清倒是毫无芥蒂,更紧地搂住了若惜,唇几乎凑着若惜的耳朵,热热的呼吸刺激着若惜的耳膜,让她脸红心热,许朗清的话更让她心跳得厉害:“江若惜,等做完手术,我们就结婚。”
“好。”没有一丝的犹豫。
“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回婺源,好不好?”
“好”。
“以后我们多要几个孩子,我们过得这么寂寞,多些孩子热闹,好不好?”
“好”。
许朗清突然沉默了,随即扳过若惜的身子,看着她,有些迟疑地:“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真的什么都听我的?是因为我的病——”
若惜深深地凝视着许朗清,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你的病,是因为,我——爱——你。”
若惜有些着魔似地凝视着许朗清的眼睛,他的眼睛多漂亮啊,如最纯粹的黑曜石,又似最深的海,她完全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当许朗清的唇印上她的,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热烈程度超过两人的想象,如果不是顾忌许朗清明天要动手术,可能就在病床上,发生一些让人耳红心跳的事情。
若惜好不容易推开许朗清,两人都有些气喘,脸都红得厉害,仿佛生涩的少年,甚至不敢看对方,为了转移注意力,若惜的视线开始飘向窗外,却意外地发现窗外月朗星稀,天空漆黑如墨,如最大胆的泼墨写意画,漂亮得不真实。
她忍不住跳下床,伏在窗台仰望天空,许朗清随即跟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两人谁都没有做声,静静地看着,享受着属于夜的静谧。
过了良久,许朗清哑声说道:“月朗星稀,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若惜仰头看了看天,用力点了点头:“是,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她转过身来,给了许朗清有力的一握,两人几乎同时会心地一笑。
明天一定是晴天,有情天。
第48章新文
我需要一面镜子。
总是觉得不自在,大概是对新买的唇彩不自信,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