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备的来到这里谈条件,自入虎口。
清茶面露惊恐之色,她不敢想象,原本隐蔽的据点为何会突然掩藏着这么多人。
“自制军火,可是大罪啊。”
“那你去告我呀,”林恬儿翻动着书页,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她笑,“好歹我的手中从没过人命,而你……直接或间接死在你手上的人,都快有一个小国家了吧。”
“呵,做事未雨绸缪,滴水不漏,你真不愧是我的骨肉……”
“我可不承认!”林恬儿喝道,“早说过了。”
气氛又一次紧张起来,无数把枪口再次瞄准中央,直等林恬儿一声令下。又不是科幻片,人的身手怎可快过子弹,更何况是无死角的包夹。
“放下吧。”林恬儿摆好,齐刷刷的金属机械声,每个人都将枪口朝下。
真是训练有素。古灰子苦笑道。
林恬儿去u市给何毅的惊喜并不是去见他,而是偷得无字之书。何毅对林恬儿虽心存惧意,但没有防备之心,在何毅出门打算追清茶那刹那,林恬儿巧妙将无字之书装到了自己包里。
只可惜自己看不见马甲,不然可以一起偷来了。林恬儿有些懊恼。在她见樱子的时候,已经问清了樱子所知道的古灰子在s市的据点,席洛恰好早就将这些信息全部告诉樱子了。
林恬儿自知机会已到,尤其当她在何毅公司楼下时,察觉到清茶的行动后,转瞬之间大致猜到今天何毅那方的行动,她立刻布下了这局。
古灰子脸阴沉的可怕,他盯着林恬儿,问:“你想怎么合作?”
“到时你便知分晓。”林恬儿抱起书,在护送下离去,留下古灰子和清茶在原地。
空荡荡的据点,阴冷地让人误以为这里是冰窟,清茶发觉身后已被冷汗打湿,刚刚的情景的确令人毛骨悚然。
“先生,您确定要与她合作吗?”
“她是有求于我们,”古灰子咬牙,说,“以她的年岁与能力,根本无法参透无字之书,她想利用我们。”
“那……”
“自然是合作,”古灰子冷言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乐而不为?愿我的孙女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清茶点点头,继续为古灰子上药。
“清茶,我们还有多少人?”
“这……我这就去查。”
“不必去查了,”古灰子挥挥手,示意清茶不必上药了,“不必查了,全部联系上。”
……
椰梦长廊途中,罗奔儿私人别墅。
“你是故意让他逃走的?”
“是,”罗奔儿裸着上身,路嘉瑶为其擦着药,“他一定还藏着什么,如果现在就将他绳之于法,那他藏着的那些必定会成为隐患,无人管理的野狗有时比狼还恐怖。”
“绳之于法?”
“咳,这是两码事,”罗奔儿听出何毅语气里的嘲弄,他说道,“我有些不安,古灰子潜伏十年,不可能就只有二十多个一线的杀手,他到底在想干嘛?”
“呵,乌合之众而已,”席洛斜靠在墙壁上,翻着白眼,“用刀来说话,即可。”
何毅苦笑,和席洛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或许不是出在身手的问题上,”罗奔儿看向席洛,“论身手,古灰子旗下绝不会还有比你还强的了,只是……有些人,身手一般,却更可怕。”
“比如说你吗?”席洛轻蔑地笑,死死盯着罗奔儿,“像魂魄一样,阴魂不散,无论是睡觉,还是醒着,或是吃饭,你都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别人眼前,你指的是这个吗?”
“你不还是同意来帮我的忙吗?”罗奔儿笑。
“我只是想亲自血刃了古灰子,”席洛不屑道,“根本没有与你这糟老头合作的意图。”
“不要出言不逊!”路嘉瑶忍不住,喝止道。
“哦?”席洛挑眉,“以你那三脚猫的身手,也想训斥我?”
“好了,”何毅忽然开口,挡在席洛面前,轻声道,“别吵。”
席洛冷哼一声,站直身体,不再与路嘉瑶争执,轻盈走向门口。
“你是要走吗?”何毅问。
“我何时说过我要留。”
“我需要你的帮助。”
席洛站在门口,已打开了门,他背对着何毅,一语不发。
“很需要。”何毅重复道。
“我会无处不在。”席洛说,大步迈出,消失在众人眼前。
何毅微微笑着,半睁着眼睛,双臂环绕,也靠在墙壁上,脑袋略歪着,盯着何毅消失的方向,心想: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自会出现,对吧,席洛。
“真是狂妄,那小子。”路嘉瑶嘟囔道。
“哈哈,嘉瑶,你不必在意,”罗奔儿慈祥地挥挥手,说,“我和他一样年轻时,比他还狂呢。”
路嘉瑶没有接话,还是对席洛的恶劣态度很不满,她继续小心翼翼地为罗奔儿的伤口涂着药。何毅注视着这一老一少,平静的脸庞慢慢被愁云笼罩——无字之书,千万不要落到古灰子手中啊。
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何毅掏出来,快速浏览完,露出淡淡笑容,收拾起东西来。
……
s市某处。
“我们要去找他们吗,现在?”
“自然,那些孩子们,都迫不及待了,”何仁俊面如静水,说,“我们都是十年前的当事人,该聚在一起了,将一切都说清楚。”
“那……成道呢,要叫上他吗?”高嘉嘉问。
何仁俊紧皱眉头,沉思了许久,终于开口,“不必了。”
“不必了?”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过度的责任心让他承受太多了,”何仁俊打着方向盘,说,“他是十年前的受害者,以及立功者,并不是所谓的当事人,只不过他与我们是同一辈人罢了。他牺牲的太多,如今不必再对他二次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