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几个人,几条枪?”王一凡慢条斯理地问。
汤米赶忙回答:“就两个人,一把枪。这里很隐秘,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出过事,所以……”
“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继续残害内地同胞了,是不是?”王一凡脸色铁青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推开车门走下车,让后排的老鲁撕下了块布给汤米随便扎了一下,就架着他走向了小屋。
两个人一瘸一拐地来到屋前,王一凡躲在门旁,从怀里取出匕首架在了汤米的脖子上,低声说:“叫里面的人过来开门,不要乱说话。否则我就一刀要了你的命!”
汤米顺从地点点了头,伸手在这扇老式的木门上“笃笃笃”地敲了起来。
里面的一个声音警觉地问:“谁?”
汤米看了看王一凡和脖子上那森冷锋利的刀刃,咬了咬牙回了句:“我是汤米,赶快过来给我开门。”
里面的人像是放心下来,一阵跻拉着拖鞋的脚步声慢慢地传了过来。
只听得“咯吱”一声,这扇木门已经向里拉开了。
黑暗中,一个光光的脑袋伸了出来。
他刚要和汤米打招呼,就被一旁如鬼魅般抢上前来的王一凡给捂住嘴,狠狠地一刀抹了脖子。
血花飞溅,那个家伙拼命挣扎了一下,就徒劳无功地软软倒下。
一旁的汤米见王一凡如此凶狠果断的杀人招式,惊得呆在了一旁,就连逃跑和尖叫都忘记了。
王一凡将这个光头汉子慢慢地放倒在地,把沾满血污的匕首在他胸口的t恤上用力地擦了一下,就揪着汤米走进了屋子。
……
第二百三十章穷途末路
屋里的光线并不比室外明亮多少。
陈朽的木质家具气味、刺鼻的血腥味和食物的腐败气味充斥其间。
这种地方如果是在华夏内地,恐怕就只有流lang汉居住的桥洞才能与之媲美。
王一凡捂着汤米的嘴走过门边的走廊,向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只见在一盏昏黄摇动的吊灯下,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平平地放在客厅的正中,旁边一张绒布长沙发上躺着个身形粗大的光头大汉。
这个大汉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躺着,身上穿着一件破了几个洞的白色汗衫,一只手拿着本彩色封面的杂志,一只手却在身上穿的那条宽松的大裤衩里急速地活动着,那张被兴奋扭曲了的脸上绽放着变态恶心的笑容。
铁笼子里关着两个浑身赤裸、遍体鳞伤的男人,他们一脸困顿地倚着笼子边上的铁栏杆躺着,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几乎找不出一个完好的地方。
王一凡挟着汤米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只见沙发上那个光头大汉一阵快速的动作后,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身后问了句:“大眼,怎么去那么久……”
他这猛然一回头,竟然见到自己的老板汤米被一个满身鲜血的年轻人挟持在身后。
惊得他立刻就暴跳起来,一只手快速地伸向腰上别的手枪。
但王一凡的动作却更快,就在这光头大汉转头过来的一瞬间,他顺势将身前的汤米往前一送,拔出腰间的那只伯莱塔92f手枪一阵猛射。
“砰砰砰砰”,一通暴风骤雨般的弹雨将汤米和那个光头大汉打得满身是洞,倒毙在地。
铁笼子里的两个人吓得哇哇大叫,王一凡冲到了光头大汉的身旁,从他那条骚哄哄的大裤衩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到笼子旁。
他用钥匙打开了笼子上的大铁锁后低声喊:“别怕,小纪,我是你大哥,王一凡!”
听到耳边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笼子里的纪驰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有如神兵天降的年轻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王一凡。
那张饱受蹂躏和折磨的脸上落下了两行浑浊的眼泪。
“王哥……”
王一凡来不及和他多说,就赶紧将他和另一个人拉了出来,在屋里随便找了几套衣服给他们换上,这时纪驰才急切地问:“王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王一凡冷哼了一声:“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平时干些走私进口车的勾当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到赌场里借高利贷,害得香香差点没急死过去……”
纪驰忙摆着手解释:“大哥你误会了,我这次纯粹是被这个汤米陷害的。他骗我说这个温州来的大老板赌技不精又出手大方,让我出点本钱和他一起从这个大老板身上捞点钱,我一时财迷心窍才……”
“才被这个汤米将你们一起刮得一干二净对吗?”王一凡沉着嗓子斥道。
他仔细地看了看纪驰旁边的那个温州大老板。
只见这个五十来岁的微胖老头虽然一直都一言不发,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精明世故的商人气质。
还没等他多问一句,外面的老鲁就急匆匆地冲进来喊:“快走!marco的警车来了。”
果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密集的警笛声,王一凡和老鲁分别拉起纪驰和那个温州老板,向着屋子外的跑车旁走去。
四个人刚刚上了车,两辆深蓝色的日产警车就已经呼啸而至。他们用车上的高音喇叭大声呼叫,试图让跑车里的人缴械投降。
可王一凡哪会如此束手就擒,他发动汽车猛踩油门,强大的推背力将车上的几个人狠狠地按在在座椅的靠背上。
这辆6升12缸的顶级跑车带着496匹马力的强大动力飞速地驶出了屋外。后面的警车追赶不及,只得用车上的对讲机向总部请求支援。
纪驰望着王一凡那熟练无比的驾车动作,羡慕不已:“王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场地赛上练过的。这下我们一准能够脱身……”
王一凡沉着脸回了一句:“未必。”
果然,只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螺旋桨叶片划破空气的巨大噪响声。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强光就从前方照射了下来。
混合着粤英两种语言的警示语从高空不断地灌入到车里每个人的耳朵里,此刻所有人都是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