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慢慢地驶近了,阿lang一如既往地带着笑脸站在船头,他身旁那个披着黑风衣背挎长枪的男人却是依旧板着面孔,一副傲视睥睨的样子,看着船上的几个人。
他背着的是一只狙击步枪,枪管前挂着一对呈三角形的支架,枪管上安着瞄准器。
王一凡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把英制的absp;这个人的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八五上下,黑色的头发很柔顺地被海风吹起,脸上戴着个黑黑的大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和略显吊儿郎当的动作,是一副视人命为草芥般的冷酷造型。
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这一股冷森森的气质,立刻就让王一凡感到了一阵寒意。
“他身上的,是杀气!”久经战阵的王一凡在心里暗想。
阿lang的船慢慢地靠近了,他伸手将一个绳梯丢了过去,将海盗船上的人一一拉到快艇上。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王一凡用力地扑了上去,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熊抱。
阿lang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里满含调侃意味:“我的大英雄,你这次又玩嗨了!金鲨集团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看啊,很快印有你头像的黑道追杀令就要传遍全球了。”
王一凡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金鲨集团算得了什么?当年我在南美威风的时候,这群美国渣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阿lang略微诧异了一下,就指了指王一凡的身后问:“这几位是?”
“几个朋友。”王一凡一脸平静地解释。
阿lang也没有多问,他安排手下将老田、邵立平和那个驾驶员扶回了船舱。
可是悠悠却挽着王一凡的胳膊不肯离去。
望着他们俩那副旖旎不已的模样,阿lang带着笑容走上前:“这位女士。您还是先回舱换一件衣服吧。海上的风很大,我怕……”
他的眼光温和却又不容拒绝,悠悠只得松开了手,转头进入了船舱。
望着她那婀娜多姿的离去背影,阿lang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还是你有本事。”
王一凡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了,这个我也不解释了。说说吧,你是怎么到了这里?还有这条船?”
阿lang伸手搭住王一凡的肩膀,脸上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这条船是marco的李旺将军提供的。不久前,悠,就转身离去了。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舍和留恋,但王一凡还是决定用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将他和这个女人的爱恨纠葛划上句号。
快艇在夜色中靠了岸,那里早已停了一辆未挂牌照的路虎车。
老田和那个驾驶员一言不发地带着邵立平上了车,临走前,他冷冷地对王一凡说:“这次的事情,等你回到江东以后,会有人来找你的。”
说完他就挥挥手,路虎车的油门猛地一加,快速地离开了。
独自一人站在寒风凛冽的岸边,王一凡取出打火机点上根烟,任由辛辣的烟气在他的肺腔里肆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丢掉烟头,在附近的马路上拦了一辆黑车。
……
平安酒店里亮着微弱的灯火,老鲁一个人坐在柜台前,有些黯然地喝着酒。
王一凡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很多天,他很担心,也四处寻找过,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但老鲁却坚信王一凡绝不会有事。
这个在枪林弹雨和炮火硝烟里走出来的大哥,绝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击倒。
酒店的门缓缓地推开了,老鲁职业性地招呼了一声,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的衣衫单薄,神情有些疲惫,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闪亮的光芒。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老鲁冲出了柜台,一把就抱住了这个人间蒸发的王一凡。
王一凡一脸苦笑着:“老鲁,轻一点。我又不是你马子……”
老鲁松开手,惊喜万分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不快:“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连句话都不留?”
王一凡无奈地笑了笑:“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探头望了望柜台,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放着的那瓶酒:“这么好的兴致?不请我喝一杯?”
老鲁拉着王一凡走进酒店,找了个桌子坐下,他拿过那瓶酒和两个玻璃杯倒了起来:“大哥,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王一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道火线顺着喉咙口涌到了胃里,冻得发僵的身体也有了一些暖意:“都有什么事?说说吧。”
老鲁也喝干了杯中酒,他的眼神有些闪烁:“算了,都这么晚了。我们随便喝一点,你早点睡。到了明天,你亲眼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
王一凡伸手按了按老鲁结实的肩膀,微笑着点头。
他和老鲁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又扛着枪在海外出生入死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