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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的天气,月亮山中却丝毫不见萧条景象,依然是鸟飞兔跳,一派生机勃勃。少姑手里左手拿个小铁铲,右手拎个小菜篮子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带路,刘天浩则两手空空的跟着,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跟在小红帽后面的大灰狼。
蒋少姑自小在月亮山下长大,和小兰小时候一样,没少挖过九节莲,山里人一般小病小灾的都有自己的土法子治,如果是大病那就是等死了。像什么上火长泡一类的事在山里根本算不上病,挖点九节莲自己熬巴奥巴,还能顶粮食糊弄孩子,一举两得。
少姑将刘天浩带到一片树木长得很茂密的地方,因为太阳晒不到,很是阴凉,刘天浩走进去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足见温度之低。
“天浩哥,我以前经常过来这里挖的,冬天都有呢,冬天干,但是这里水分足。”
刘天浩蹲下身,用手巴拉了几下草丛,原来这里落叶腐烂后堆积得很厚,有好几寸的蓄水层,而且这里又没有日照,所以是又潮湿又阴冷。那些草也是种类繁多,刘天浩虽然前世是搞园艺的,但还是有好多叫不上名字来的。暗暗惊叹,这小小方块之地,却有如此种类繁多的野草,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少姑,这里这么多野草野菜,到底哪一种才是我们要找的啊?”
“我先找一颗出来给你认认,等一会啊。”少姑说着蹲下身去开始寻找起来。“咦,怎么没有呀,哪去了?”少姑嘀咕着,身体继续往前挪动,到后来干脆跪在地上往前爬着找,浑圆小巧的的屁股绷得紧紧的翘在那里,两腿并得紧紧的,那条狭长的股缝煞是诱人。少姑此时倒是专心致志的寻找草药,刘天浩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毕竟是尝过腥味的人,加上少姑的那姿势实在是太撩人了,就在刘天浩忍耐不住,一双咸猪手要伸过去一探神仙谷的时候,少姑猛然喊道“找到了一颗!”刘天浩才悻悻的收回了手。
少姑指着一株长着三片锯齿状叶子的野草说道“天浩哥,你看啊,这样子的就是猪鼻孔了。”“就是这颗?”刘天浩问道,伸手就准备将那颗野菜拔出来。
“别动,不能拔,把地下的根须弄坏了,药性就小了,给,用铲子挖。”少姑说着将铲子递给了刘天浩。
“这还不能把跟挖断了?怎么搞得像是在挖人参啊。”刘天浩嘟囔道,不过还是接过小铁铲在少姑的指挥之下,将那颗猪腥草挖了出来,令刘天浩吃惊的是这野草露在地面的部分那么一点点,没想到根茎却是如此之长,能有一尺左右,裹着泥土、飘着根须的样子很像长咧了的萝卜,不过一节一节的又像是藕,估计有人把它错认成人参都不稀奇。料来这种野菜在一般农村都已经找不到了,从小在大城市里长大的刘天浩不认识,也就情愿可原了。
“这颗还真是大,估计长了有好些年了吧。”少姑看见挖出来的大家伙也是吃了一惊,“要都是这么大一颗就好了,只要一颗就够妙茹妹子吃好几顿的,挖三四颗也就够了。不过现在好像不怎么多了,天浩哥,咱俩一起找吧,天看着要下雨呢,得抓点紧了。”
于是两人并排蹲在地上寻找起来,“少姑,我找到一颗。”
“我看看,那不是,那颗是马齿苋,也挺好吃的呢,放在鱼一块煮可鲜了。”
“少姑,你看看这颗是不是?”刘天浩又指着一颗长着三片小叶子的野草问道。
“那颗也不是,那是虎耳草。啊,我又找到一颗,天浩哥,这颗我自己来挖。”少姑高兴的道,某人无奈的递过铲子去,找不到九节莲也就算了,现在连挖掘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一朵黑云从远处压了过来,天渐渐的阴了,不过幸好二人也挖了七八颗的九节莲了,正走在回来的路上。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接着就是细细的雨丝随风飘了下来,打在刘天浩的脸上,冰凉刺骨。妈的,大冬天的还打雷下雨。刘天浩心里骂道。“少姑,咱们加紧两步吧,这时候被雨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恩。我听你的。”少姑点头应着,加快脚步跟在刘天浩身后。
“沙沙沙”的声音从后面山中响了起来,刘天浩侧耳细听,满脸疑惑的望着少姑。
“是下雨呢,那边雨落下来了,要不了一会就刮过来了。”山里就总下这种区域性的雨,少姑见过多回,倒也不以为奇,听少姑一说,刘天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东边太阳西边雨差不多的意思。
“天浩哥,我看还是跑着回去吧,要不然准得浇一身透湿。”少姑着急的道。
刘天浩一把接过少姑手中的菜篮子,愣了一下,又拉住了她的小手,沉声喝道“走。”
“哎呀!”没跑多远,少姑就是一声惊呼。
“怎么了,少姑?”刘天浩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只见少姑一脚支地,一脚微微抬起,却是光溜溜的,原来是鞋子坏了,少姑穿的是农村女孩子很普遍的那种带扣的布鞋,由于跑的急,那条扣带断了。少姑一只脚站在那里微微打颤,尴尬的望着刘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