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到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这感觉,让赵谦感到相当的怪异。
自己看到自己,而且还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举手投足,言谈行事,无一不熟悉到极点,明明就是自己,却偏偏自己又从旁观的角度看着。
很奇怪,又让赵谦感到有些兴奋。
有谁看到过活生生的自己啊!
同个身体,同个灵魂的自己!
别人估计都没看见过,就自己看见过,赵谦又觉得有点骄傲。
自己四十多的时候,还是很英俊,很好看的嘛,一点都不显老。
嘿嘿,嘿嘿。
当他正美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李濮已经在逐渐的衰老了。
当他从那美妙的陶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随赵容进了棺材了。
然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被闷在棺材里了。
然后,他更惊恐的发现,李濮的尸体腐烂了。
然后,让他恶心的事来了,他做为一枚戒指,被完完全全的泡在尸水了。
赵容做为人,还好一些,只有半边身子沾到了尸水,而他,那么小个东西,竟然来了个灭顶之灾。
粘腻恶臭的液体将他层层包围,赵谦恶心的直想自戗,如果他不是一枚戒指的话,如果他有手有脚能动弹的话,赵谦是宁愿死也不愿待在这么恶心的地方的。
赵谦一向惜命,能让他产生宁死不生的念头,可见他是真的恶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他以自己不能再恶心了,可当蛆虫一出来,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更恶心的事。
当蛆虫拖着白花花的身体从戒指上爬过时,赵谦惊悚着寒毛,直恨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幸好,幸好,赵容吐了,从这个恶梦中醒过来了,赵谦眼前一黑,也嗡的一下从那个肮脏的地方挣脱了出来。
一回到身体里,赵谦立刻狂吐猛呕。
直到把胆汁到吐出来了,赵谦这才喘着气按着肚子直起了腰。
腰还没直完呢,又听静月提起了李濮的名字,于是,他干呕到差点把胃吐出来。
“小。。。尼姑。。。我和你。。。没完。。。”赵谦一边吐,一边对静月叨叨咕咕。
静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赵容,一杯递给赵谦,轻轻道:“这有什么恶心的,人的身体只不过是臭皮囊而已,百年之后,咱们谁也逃不过这样的结局的。。。”
哇——
哇——
赵谦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该死的小尼姑,别说了,你是成心想恶心死我们爷俩是吧!”
静月莞尔一笑,继续给那叔侄二人倒水。
赵容别无大碍了,静月和赵谦心知这剂重药下去,赵容肯定不会再想李濮了,见赵容面带倦容,两人就告辞而去。
临告辞前,皇后娘娘问赵谦,赵容的病治的怎么样了。
赵谦费劲的答道:“容容以后肯定不会想李。。。呕。。。濮。。。呕。。。了,就是会有几天吃。。。呕。。。不好了。”
他边说边呕,把个皇后娘娘看得直担心,赵容的病治好了没还不知道,怎么赵谦反倒又得上病了呢?
赵谦和静月出了皇宫后,上了一直等在宫门前的马车上,
一上了车,赵谦一个纵身就把静月给压到身下了,伸着嘴就往静月的脸上乱拱乱亲。
“该死的小尼姑,竟然这么恶心我,哼,王爷我也不漱口了,先恶心恶心你再说。”
静月伸手死死抵住赵谦的脸,坚决不让他的嘴亲到自己的脸上,见赵谦那满脸的坏主意,轻笑道:“臭皮囊!”
恶。。。。
赵谦火烧屁股般扑到车门那里,又一顿干呕。
身后,传来静月愉悦的笑声。
赵谦捶着胸,使劲的瞪静月,愠怒道:“小尼姑,你太坏了,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这夫纲不振呐,看回去了,我怎么调教你!”
换来的,是静月温柔的笑容。
李濮事件,导致了两个当事人赵容和赵谦,食欲锐减,赵容是好几天水米没打牙,赵谦是一看到白乎乎的米饭就开吐。
赵谦是如何找静月算帐,调教静月的,自是他家闺阁之内的事,且放下不提,先来说说赵容。
静月这下等法,对赵容用的是恰到好处。
从这天起,赵容对李濮不仅是一片痴情全消,还落下了个毛病,只要有人一提李濮这个名字,必定要大吐一场。
将养了两个月,赵容才总算恢复好了,能正常饮食了。
渐渐好起来的,不仅仅是赵容的身体和心态,还有赵容的性格。
在梦中经过了无数委屈和穷愁,赵容变得平和了,也变得会珍惜眼前了。
这让她的父皇母后大为欣慰,高兴之余,自然对赵谦静月是大为感激,那奇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