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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送走顾展朋,莫龄龄轻手轻脚绕回卧室,江涛还睡着,之前扎针的那只手背上竟乌青一片。指尖小心地抚过,冰凉冰凉的。憎恨与自己有血亲的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毕竟血脉相连,彼此伤害,双方都会痛。莫龄龄对这种感觉太了解,他尝试过,经历过,挣扎过,所以江涛的处境她很清楚。只是自己的话他真的会听?其实听又如何不听又代表什么,莫龄龄啊莫龄龄,什么时候竟喜欢在别人的生活里横插一脚了?
轻轻叹了口气,把江涛的手放进被子里,刚想伸手去关夜灯,
“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
“没有,就是醒了,”说着便撑着床沿想起来。
“你干吗?要什么我帮你拿。”
“睡久了,想坐起来靠会儿,别把我当成像生了什么重病似的。”他笑。
“那是谁热度不退,又胃疼得全身冒冷汗?”莫龄龄低声嘀咕了一句,还是拖过抱枕让他靠着舒服点。
江涛抿着嘴笑,“吃过饭了?吃了什么?”
莫龄龄随手拉过椅子坐下,盘了两腿上去,“恩,不告诉你吃什么了,免得你馋,顾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吃东西……你饿了?”
江涛摇了摇头。莫龄龄突然难过起来,这样折腾了大半天,肚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不饿,怕是难受的没了胃口吃不下东西,于是说:“明天吧,明天给你做点吃的。我买了菜。”
“龄龄…”看见江涛一下子严肃起来的表情,莫龄龄心里一紧,“怎么了?不舒服?”
江涛竟笑出了声,“不是,我接下来想要下床,去洗澡,怕你反应过大,先说一声…”
“谁反应大了…”
幸福就发生在这样的瞬间,一小段一小段。
等江涛洗完澡走出客厅,莫龄龄正缩在沙发上看黄金档。见他出来,“啪”地关了电视。
“怎么不看了?”
“去睡觉。”
两人异口同声。
江涛在沙发上坐下,“刚起来,哪能睡得着。”
“病人就是应该多睡,睡不着也该躺着休息”莫龄龄撇撇嘴,这样管别人的事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江涛换了身睡衣,浅灰色格子,不像之前的黑色毛衣那样衬的他脸色那么苍白,也可能是药效发作,他真的是舒服些了。莫龄龄忽然想起顾医生走时的话,他真的会听自己的话?
“噢,那我可不可以喝点水?”再等莫龄龄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见冰箱门开的声音。她发誓,见工面试做随机问答时的反应都没现在的快,江涛还没来得及扭开瓶盖,整瓶水已经被莫龄龄一把夺了过去,
“顾医生说你得喝温水。好了伤疤忘了疼说得就是你这类。”
把水放进冰箱,重新拿了杯子,就着饮水机兑好温度
10、第10章。。。
才给他。江涛真是渴了,仰头就灌,刚喝两口,就听莫龄龄小声在一边说,“顾医生不让多喝……”
江涛很高,莫龄龄虽然不矮,但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还是得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江涛看着面前微微仰头的她,双颊粉红,一双眸子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盯着他手里的半杯水。江涛笑问:“那么多的顾医生说,有没有龄龄说?”
还能开玩笑就是没事了,莫龄龄拿过他手里的杯子,
“有啊,莫龄龄说病人现在去休息。”
如果早些遇见早些相爱,我们会不会很幸福?只可惜“如果”两字太残忍,一如生命里注定会有残缺和难以如愿的部分。
江涛真的听从莫龄龄的话回到床上半躺半靠着。莫龄龄关了客厅的灯,拿了顾医生给的要又再倒了杯热水才走进房间。
“要是听顾医生的话就不会这么遭罪。听说前段时间闹肠胃炎了?”
莫龄龄把药和水在茶几上放好,才在沙发里坐下,又盘起腿,这是她的习惯姿势,觉得极为舒服。
“顾展朋说的?出差的时候大概着凉了或者饮食不习惯吧。”
“以后注意身体。生病又不是好玩的事,大家都担心。”
卧室的灯调的很暗,隐形眼镜戴了一整天,莫龄龄此时只觉得眼睛干涩,一时竟看不清江涛的表情,只觉得那一对漆黑的眸子奕奕发光注视着她。
良久,才听见对面低声传来,“恩,以后会当心。”
两人相视而笑,只是淡淡的一抹微笑,却发自内心,很轻松,没有一点负担。多年以后莫龄龄再次回忆起这一瞬,才发觉就是这最初最纯洁的微笑成为他们彼此温暖过存在过的最好证明。
之后就是简单的闲聊,聊上学时的事,聊工作上的事,聊兴趣爱好,聊各自在国外生活的那些日子,最后发现竟有共同点,比如最喜欢的国家都是意大利,印象最深刻的城市都是维罗那,而且两人居然在同一年都去了那里,拜访了茱丽叶的故居。莫龄龄曾是背包一族,江涛则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