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发现,那个叫妮娜的孩子在我生命中占据了多少分量,成为我早已不可分割的部分。
但是察觉到这种情感之后,伴随着每日的痛楚与失落情绪,那孩子的笑颜便会不时浮现。更加剧了悲伤蔓延的速度
长久如此,我都快分不清楚,到底是喜欢着那孩子还是憎恨着她了!
然而泛滥的情感因为缺失更加扭曲
多少次我都在想,要是最初没有将那孩子捡回来多好?当时。。。若杀了她多好。。。?若是自己没接她回家多好!!!!
我突然很想忘记她。想丢弃她,想放弃。。。有关她的一切!!或许这样就不用痛苦了,这样就能轻松了,那该多好?然而梦境中,那孩子依旧不肯放过我,不时还会出现,牵起我的手,奔跑带我去看日出;去我们去过的地方。。。
梦醒之时,一股强烈的悲伤牵引着作呕感跌宕起伏,让我忍不住对神恶劣的态度感到憎恨!
无论是将那孩子从我身边夺走的人,又或许如此愚蠢而轻易死去的妮娜。我都无法原谅!还有明明在你身边却无法保护你,如同小丑的自己。。。。。。
这样的感情如潮水般时起时落,澎湃的海浪撞击心的岩壁,摩擦出令人心碎的浪花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后,幻影旅团成立不久后
那一日,库洛洛说他找到了。电话那边的信息显示,库洛洛的人际网中,有人见过于妮娜相似的孩子。那孩子身上带着布娃娃,十字架。银发,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连天空会释放出晴朗的颜色。
明明决定放弃了,在我对这份膨胀过度的感情感到疲倦和麻木时,突然的奇迹之光突然从天而降,令我不得不伸出手,试图紧住那仅有的希望。。。。。。
可是最终,我们仍是被神狠狠摆了一道!
空气中确实存在过那孩子的气息,就连‘念’的性质,气味,丝毫都没有改变!
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见到她、结束长久的折磨时,眼前的景象,赫然是一幅破败的惨淡画面。。。。。。
黑色土地吸饱了人血,湿润而肥沃
被血灌饱的花朵寂静的怒放着,高挑的花茎上,那笔直站立的话骨朵如同火焰的冠冕,孜孜不倦的描述多少日前发生的灭门惨剧。。。
根据周围人的言辞,据说多日前曾有一名红发男子点燃了这里,毁灭了一切
那么那个孩子呢?和妮娜异常相似的孩童呢?她在哪里?!
库洛洛找到给他提供信息的人,揍敌客家族的长子:伊尔谜。并从他那里得到了关于女童的所有信息。
尽管那孩子自称永昶,但根据几日前生日宴会的照片来看,她确实是在那一日与我们分离的塔米妮娜!!!尽管不知道她的断臂何时得以修复,但这些都不是问题的重点了!
该死的神、该死的神、该死的神、该死的神,该死的神!!!
迄今为止累计的愤怒都凝结作诅咒,狠狠地咒杀着名为神明的自以为是!我恨透了他的愚弄,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此时是否很满意的世界的尽头在嘲笑我们呢?
“我们是盗贼,想要什么的话,抢过来就行了”不记得是侠客还是库洛洛说了这样的话,却令我逐渐清醒过来
。。。。。。对啊,我们是盗贼,想要的东西从来是不需要从正面抢夺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那孩子偷走!盗取!!从神的手中,从命运的手中!!
那孩子在我捡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属于我了。任何人,即便是神这样的谎言,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然我却浑然忘却自己仍身在其中,陷入命运的年轮,蛛丝般难以挣脱。。。
在那场大火中,库洛洛捡到了他的十字架,那是他送给妮娜的礼物。
那些焦黑狰狞的黑炭尸体,不知道是谁曾经拥有过那个消融的十字架。然而看向那些尸骸时我只知道,一种不言而喻的现实如惊涛骇浪版撞击冲刷了我们、而我的世界,亦天崩地裂。。。。。。
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多少抗争,我心中那汹涌的情感才得以平复。
我用尽所有手段试图抹杀视网膜下挥之不去的影象,企图把那些与她有关的所有存在连根拔起!即便那颗心早已千疮百孔。。。。。。溃烂的腐肉与黑褐色的血水顺着内心流淌,比毁天灭地更绝望的,把自己变成荒芜的死地。。。只为忘记那个孩子。。。。。。以及记忆中的呼唤
“大哥。。。”
死寂的内心世界宛如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就连那孩子曾经的记忆都在那场毁灭中荡然无存,那段时间,仿佛连生存的意义都要失去了。
可是我依旧活着,对人类这种生物的坚强程度感到厌恶。但即便如此,破烂的心仍浸泡在伤痛里。在时间漫长的摩擦后,我终于接受了那孩子的死。。。。。。。现在起,我不会再回头了,不会再去看自己身后,不会再去刻意的找寻。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都在我身后,让我幻想着她还存在。。。
人类是多亏了遗忘才能继续活下去的。。。
我必须继续走下去。带着对妮娜的怨恨,带着仅剩的思念,一直到死。。。
然而我还不知道,那不过是我撒下拙劣的谎言罢了。。。。。。
绳
时空的隧道因漫长而显得无比幽邃。妮娜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万年寒渊,除了孤寂之黑,还有惴惴不安的惶恐。她只知道有一个人在牵引自己,而身体则带动惯性的步伐跟随其后。
时间空间的轨迹时常动荡、不被控制与不安定,两人的脚步刚刚踏离,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