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就是睁眼说瞎话,就是想故意和姜冯喜在一起!”
至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法律规定男人二十三岁才能结婚,而十八岁就能当兵。这说明了三个问题:一是杀人比做丈夫容易;二是过日子比打仗难;三是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我说:“原来病根儿在这儿啊,你早说不就结了!”
段小朵嘟着小嘴:“你就不能动脑子想想,非得要我说破啊!”
你看,到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我说:“好,段大小姐,只要您肯屈尊,我当然乐意您每周陪着我去做家教啦!”
段小朵喜笑颜开道:“方糖糖,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既然你都说了不喜欢姜冯喜,没道理不让我跟着啊!”
姜冯喜出现时,段小朵比我跑得还快,咚一声跳到了副驾驶座上:“方糖糖,你不介意坐后面吧?”
我笑:“我介意的话,你会坐后面吗?”
“当然不!”她斩钉截铁地答。
“这不就结了,我提意见有用吗?”我真拿她没办法。
段小朵坐在车里,一本正经地把cd音乐关了。说:“现在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朋友和刺客唯一的区别是什么?”
姜冯喜不说话,嘴角挂着笑回头看着我。我冥思苦想,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段小朵很得意地笑道:“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们听好了,刺客在背后捅你一刀,你会回头痛苦地说,啊,你是?而朋友在背后捅你一刀,你会回头惊讶地说,啊,是你!”
我和姜冯喜沉默了一秒钟后,同时大笑出声。
段小朵嬉皮笑脸:“是不是很有趣?那我再给你们说一个。街上一摆地摊女孩儿拉住一男的,奋力推销,男的摆脱不掉,见远处有警察,就说再不放手我叫警察了!你们猜那女的说了什么?”
这次换我盯着姜冯喜瞧,他摇摇头:“不知道。”
段小朵憋也憋不住笑:“那女的说,距离这么远你喊太费劲儿,买个扩音器吧!”
有段小朵的时光,我们永远不会寂寞。
每个孩子我只教一个小时,每次出来都看到姜冯喜趴在方向盘上睡觉,而段小朵,无一例外地都会坐在那里,看他。
姜冯喜虽然名字不怎么样,人长得没有榛一帆招风吧,但也绝对是一小王子!每次只要往学校门口一站,便有无数小女生把嘴巴张到无限大。
“你看学校门口那个男人,长得真帅!”
“是啊,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呢!”
“不光好看,还很阳光,很正人君子!”
咦?难道是不是正人君子,从长相上也能看出来?那榛一帆呢?一笑坏坏的,岂不是小混混一个?
我为什么总要想到榛一帆?他长得招不招风,是不是小混混,又和我有屁关系!一想到他骑摩托车把我撞一顿的事,我就恨得牙痒痒!一定是我从医院出来前,他那邪恶的表情影响到了我。
那我还是省省,把灯笼给灭了吧!(2)
他竟然那么嚣张地告诉我:“方糖糖小姐,你一定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
后悔?我方糖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当时没在他受伤的腿上,再踹两脚!
除了姜冯喜帮我找的三份家教工作外,我又申请了每天放学后,打扫图书馆和阶梯教室的活儿。虽然每个月只有四百块,可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每天放学后,会先跑去图书馆,花十五分钟的时间打扫完,再跑去南院的阶梯教室。我要在四十分钟内,解决掉所有战斗,不然去做家教的时间就来不及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经常弄到焦头烂额。如果没有姜冯喜,我就是把腿跑断了,不出三天,家教的饭碗也得被我搞砸了。
现在,家教的饭碗是保住了,我却成了众多小女生嫉妒的对象。
每当姜冯喜开着他那辆丰田霸道,停在学校门口大声喊“糖糖这儿”时,我就有被一干女生用白眼球儿杀死的可能!
我坐在吉普车里,想象着那些女生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模样,不禁抱怨起来。
“姜冯喜,如果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麻烦你记得去我坟上多烧点儿纸。”
姜冯喜本有些发蔫的一张脸,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乐了:“我顺便再给你烧两个帅哥,你看怎么样?”
“真的吗?”我立即瞪大眼,“我最喜欢吴彦祖和黄晓明那样的帅哥,你就按那个标准烧,我就很满意了!”
“你想得美!”看我越说越没边儿,他拿手在我脑袋上使劲儿戳了一下。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估计刚才那些看着姜冯喜流口水的女生,等一下非得等在我们宿舍门口,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我刚想说“你以后能不能不在学校门口等我”,就看见段小朵黑着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二地去拉她:“你怎么才出来啊?是不是后悔陪我去做家教了?”
段小朵黑口黑面的,不理我。我又拉她:“哎,你发什么呆啊,快上车啊!”
等到段小朵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完我又看向姜冯喜时,我知道这下完了,一定是刚才她看到姜冯喜拿手戳我,又误会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小朵,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
段小朵不说话,拿起手上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咬得我那个胆战心惊啊!我很识相地从副驾驶座换到姜冯喜的后面,她这才喜笑颜开。
还好,我只是一、三、五才去做家教,不然非死得很惨不可。不说段小朵误会吧,那些站在校门口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目光加唾沫星子,也足够将我淹死。
我欠姜冯喜和助学贷款的钱还没还上,我周游世界的梦想还没实现,怎么可以就这么被他害死呢?
上完家教,姜冯喜先送段小朵回了家,再送我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