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脸,发现他就是把我原本抹在脸上的东西都擦掉了。不禁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乐意么?那些婆娘们看到苍白就像苍蝇见了屎,挖空了心思要往上黏。要让她们知道我出去约会不就等于让苍白知道了。”
我可没忘了上次我正和空心小和尚切磋厨艺,苍白那张面瘫脸就突然出现,以切磋厨艺为名勾搭为实的约会最后变成了他俩讨论佛经,差点没把本小妖闷死。
最可恶的是,本来已经有些松动想要答应我还俗的空心又被忽悠成坚定的修佛者了,我的潜在夫君就这样泡了汤。
阿三挠挠头,“老大,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苍老师长得那么好看,你怎么就没想过收了他呢?”
“呵,读书写字,一夫一妻一娃制,还要修仙入正道,你就当我无福消受吧。”最重要的是,我一看他的脸就头疼心闷,长得再好看也顶不住啊。
收一个只能摸不能看的夫君回来,这不是我好色的作风。
阿三正色道,“你对苍老师有偏见。我觉得苍老师挺好,教我们读书写字、伦理道德,也没要求什么回报。”
“就这样才可怕,也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对着干。”
“那一定是老大你的问题。”
“得,你也变成苍蝇了。”
“我只是说事实。”
“到底是我养你的,还是那个苍白养你的?别忘了谁才是你老大!”
“老大你别老拿这个压我,苍老师说威武不能屈。”
我操起桌上的茶壶扔了过去,“别在我耳边嗡嗡,我又不是屎,黏着你家苍老师去!我要睡觉了,出去!”
我一边说一边将阿三推了出去关上门。
“老大你开门,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生气……”听着阿三在门外鬼嚎,我奸笑着爬出另一边的窗口。
玄脏,我来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寂静空旷的后山山崖上,我那心心念念的小帅僧身着简单的白布僧衣,负手而立于月色之下。清辉静静洒在那颀长俊挺的背影之上,萧朗飘逸,竟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样望天的画面,似乎很熟悉,然而细细去想时,脑中却只有混沌一片。
我收了心绪,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然后从袖中掏出今晚最重要的道具:剧毒竹悠回答,“吸出毒血不是什么好方法,既不卫生也不安全,我从来不用。”
切,你指甲就干净到哪里去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我约的明明是玄脏,为什么是你来了?”
“哦。”他已经清干了毒血,从怀中掏出一块素白的云帕包扎上,“他临时决定去西天取经,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我沉默了一会,继而大吼:“……苍白,你故意的吧!”
“我确实是故意的。”苍白很诚实地回答,我反倒愣了一会,继而龇牙咧嘴对上他的手臂。“我咬死你,咬死你……啊!”
我的牙刚碰上他的手臂,就被一股强劲的真气撞了回来,生生磕了我半颗门牙。
捂着血淋淋的嘴唇,我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暗算我……”
苍白叹了一口气,拨开我的手看了看嘴里的伤口,“这是先天之气,一遇到袭击会自然形成。你下次再想暗算我提前说一声,我就不崩你了。”
“你欺负人……你还我玄脏,还我的牙!”我伤心,以后可怎么办啊,本来就长得寒碜,现在说话还漏风,娶夫大计真是遥遥无期了。
苍白按住我乱动的手臂微蹙了眉,“玄脏一心向佛,即使他今日来也定不会如你所愿,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我心虚地习惯性去咬嘴唇,结果痛得一阵冷哼。借着这股痛意心中火起,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乐意自取其辱,乐意热脸贴人冷屁股!我不乐意成么?我长得不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