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_蓉园 修订版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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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 2)

每年的秋天都是拍卖会的高峰,珍奇古玩在这飘零的季节里一次又一次的尘埃落定归属新的主人。

“传世”是当世四大拍行之一,将今年秋拍会定在了五天之后,在此之前是拍品展示,为期三日。电视,网络,收音机,公车站,商场墙壁,公园的露天广告牌……都在为这盛大秋拍会反反复复地宣传造势,于是乎,全民被迫瞩目。即使仅仅是拍品展示,短短三日里来参观的人流量也是往年的好几倍。

“传世”秋拍会如期而至,时程共三天。头日是无形资产,次日是当代和现代作品,第三日才是古董珍品。

秋拍会的第三日早上八点半,蒲泽从窗户探头,赵樊正坐在楼下车子里,凝神一动不动。他英俊的侧脸,好像是一具略带忧郁的石膏像,这么远远地看着,比往时更加迷人。

到了拍会场馆,车径直开进了有警卫把守的后院。推开贵宾休息室的门,屋里原本嬉笑打闹的人都起身站好。有穿套装的服务小姐上前接过蒲泽的外套送去衣橱挂好,屋里的人才看见她今天挽起了长发,穿着一条碎格子的改良及膝厚棉布小旗袍,古典又现代。

蒲泽看着屋内所有西装革履的男人都在目不转睛盯着她,很是不好意思:“拍卖会穿这个……呃,我只是想看起来比较接近……”不能说看起来接近古董吧,更不可能说接近花瓶。

“很,很漂亮!nice!”其中一个方脸浓眉的小伙子炯炯有神回应。

“阿肆,东西呢?”赵樊不悦地轻咳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连忙收心敛色。

那个脚阿肆的转身掏出个黄豆大小的耳麦递给赵樊:“老大,检查过了,没问题。”说完又不自觉悄悄瞟了一眼蒲泽,立刻收到自己老大警告的信号。

赵樊捏着耳麦柔声道:“蒲泽,戴着这个,按着我给你的信号举牌。没事的,你手里的号牌代表的是赵氏,凡是来竞拍的企业都已经签过了合约,放心的举,出了什么事都是赵氏的。”他将小小的无线耳麦放在她掌心。

“我们,不坐一起?”

“都是委托的!真正的买主不一定到场,或者都,都隐没在人群里。”那个阿肆热心解说。

“蒲泽,你现在可是我的委托人了。这位是我的副手,生死兄弟张依叁。阿肆,这是何蒲泽小姐。”

“我知道,嘿嘿。”

赵樊趁蒲泽低头研究耳麦,狠狠横了他一眼。

蒲泽抬脸看这人,正好见他偷偷给赵樊翻白眼。一副壮实的身板,忠诚的眼睛,行动时麻利有序,只是言谈时偶尔有些小小的结巴。

他们这一小干人走进会场时,千人的会场已经坐满了人,当中还有各路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或站着或蹲着。张依叁陪着蒲泽从中央的过道走至前方第二排,临靠着过道还有两个位子。

“蒲蒲,听得清吗?”赵樊柔情的声调从小小的耳麦传入蒲泽的心,他忽然叫她蒲蒲,唤得她的心一阵轻颤。

九点钟,拍卖会正式开始。大有名气的拍卖师陆鑫迈步上台,全场掌声雷动。

这陆鑫是拍卖师中的“白手套”,在这个行业极具声誉。据说他小的时候祖母的妈妈,也就是曾祖母给他请了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算命先生称他是富贵呈祥,凡事经了他手必定如同金上镀金。

他而立之年入行做了拍卖师,并不如同其他有声望的拍卖师一般口才伶俐,甚至拍卖过程无趣乏味。尽管是不善言辞,他参与的拍会成交率却极其高,果真应了算命先生的那句“金上镀金”,十多年来的积累令他名望大涨,当下大小拍行都喜于邀请他。

前方的大屏幕里显示出第一件拍品,是一件清代御用青花人体短颈瓶。

瓶子的影像在大屏幕里三百六十度的翻转,蒲泽诧异的瞪眼心跳。不仅仅是因为这瓶子外形像足了被她打碎的元青花七小福,更是因为瓶子外观描绘的竟是两个1丝8挂的女子。

细腻的笔触之下两位女子体态娇美,神情生动,分外诱惑。

古代的花瓶有画花的,画鸟的,高山流水的,题字写诗的,就算是画人,也是好好的穿着衣服的,就算是要画个裸体的人,也不过是在香包香囊里头。这么个用来公开摆设的物件,两位女子明目张胆的坐着躺着……原来古人也这么思想开放,万万想不到啊……她拿眼角偷瞟了一眼身边的张依叁,见他正襟危坐,好似一尊门神。

难得一见的珍品一经开拍,便引起各方兴趣,全场四处频频举牌。

耶?赵樊迟迟没有传来举牌信号,难道他不好这口。她偷偷想。

这清代御用青花人体短颈瓶在很短的时间就飙到了百万,最后在陆鑫木讷的锤子声中,以六百万成交。一个吉祥的数字为今天的拍会首开鸿运,全场纷纷响起掌声以示祝贺。

顶着多大的社会压力才把它画下来保存至今呐,要是预见到今天的场景,古人大概会恨自己没有批量生产吧……蒲泽暗自臆想。

休息了十分钟,拍卖会继续进行。

大屏幕里展示出第二件拍品,是一幅古画。画面不大,纸色已暗黄。画中碧青的荷叶上托着一朵粉红的荷花,花已绽放,露着嫩黄的花蕊,构图清新,栩栩如生,题着“出水芙蓉”四个字,无年月无作画者姓名。

这《出水芙蓉图》经专家鉴定属宋代作品,作者不详,起拍价三十万。

画虽不知出自谁之手,只是众多古玩高手早已识得这画品质极高,这样的荷花作品在古画里绝对是难得的精品。

一声开拍,众人热烈举牌,一分钟不到就升到了一百万。

“从现在起,以二十万加价。231号一百二十万,142号一百四十万,76号一百六十万,78号一百八十万,166号两百万!两百万!52号两百二十万,142号两百四十万,78号两百六十万,52号两百八十万,166号三百万!三百万!还有吗?78号三百二十万,52号三百四十万,142号三百六十万,52号三百八十万,78号四百万!四百万!”陆鑫顿了顿,接着道:“从现在起五十万加价,四百万起,52号四百五十万,181号五百万!五百万!”

“蒲蒲,举牌。我们要这个画。”赵樊的声音突然响起,陷在观众身份不可自拔的蒲泽一抖忙将号牌高举起来。

“191号五百五十万,五百五十万!……181号六百万,六百万!还有吗?六百万!”陆鑫干瘪的嗓音在问。

“蒲泽,举牌,压下181号。”

“191号六百五十万!六百五十万!181号七百万!七百万!……191号七百五十万!七百五十万!181号八百万!八百万!”

场面开始有些躁动,这幅宋代荷花图提到这个高价已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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