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泽在他极为俊美的笑容里呆滞,宛若掉入梦境里。
“宝贝,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他微蹙着眉,脸上又痛又喜的表情令蒲泽更为茫然。
她吃力地撑起眼帘,微张着嘴,木讷地看着眼前紧拥着他的男子。
“我……我……我是何蒲泽啊……你……”
他挑眉,面露不解:“傻瓜,我当然知道是你,怎么了,剪了头发我就认不出来了?”他刮刮她的小鼻子:“蒲泽,我的蒲泽,我的。”
路面扬起一阵风,扫的几片落地的叶子擦出悉悉索索的响声。蒲泽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微微挣脱了他的拥抱,茫茫地退后好几步才站稳。
太阳在下山之前最后发射出红艳的光,将天边染得血一般的娇艳,犹如少女的初潮,一抹一抹全是惊慌羞涩和手足无措。她惊而奇地望着红光之中的他,脑中翻江倒海浪涛不息。
他弯腰捡起刚才激吻时掉地的袋子,伸手进去翻了翻,上前去牵她的手。
她却惊恐地退后:“你……要做什么。”
赵樊才意识到自己忘情的表达吓着了她,忙克敛住情潮涌动,柔缓地回答:“送你上干洗店,走吧。”
临近的干洗店没营业,开着车又找了另一家,在商贸中心一角。他把车泊在路边,转头去看身边紧张垂头揪着手指的女孩。头发剪短了,参差不齐的坠着,正好把脖子掩了起来。他熄了火,侧过身子搭上她的椅背。
她在目光的灼烧中抬起脸,目视前方不去看他,眼神空洞,疲倦伤感。
“赵樊……”
“我在。怎么了?”
“你不……喜欢澜澜吗。”
赵樊愣住,转念一想恍然醒悟,又恼又忿:“蒲蒲,难道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转过脸来看他,双眼中尽是疑惑:“难道你不喜欢澜澜?”一言既出旋即蹙眉:“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她!”
赵樊莫名其妙:“我为什么非得喜欢她?”
蒲泽红着脸吱唔着不能应答。
他仔仔细细观察她的神情,眸中冷光一闪,扬起眉毛提高了声调问她:“天,你不会以为她喜欢我吧?!”
此言一出,她立即像被说中心事一般抖了一抖。
赵樊登时噎住,过了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叹一口气,抓起她的手气中带笑:“真是傻到家去了。潘澜她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呢,也没有喜欢她。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一个人。”
这下子轮到蒲泽被噎住了,目瞪口呆。
他好笑地捏捏她的脸,咬牙切齿:“你就是因为这个消失了三个月?上天遁地找的我白头发都出来了。现在肯回来了嗯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脸在他的嗔怒中,由白转红,再转通红。
弄明白了因果的赵樊气得牙痒痒,捏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低头就要吻下去,蒲泽叫了一声,推开他夺门而逃。奔了几步,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又掉头走回去。
赵樊靠着椅背低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一挑,提起袋子递给她,却不松开,一扯一拽之间她囧的像一只熟透的番茄,他心中顿时说不出的畅快。
这家连锁干洗店价位极高,不是小老百姓承受得了的。蒲泽扫了一眼价格单,转身撤离。一头撞上了刚进门的赵樊,他眉一皱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又跟店员交代了几句。
店长是个年轻的女子,态度亲热,个矮微胖,观之可亲。双手接过那袋子,将里面的物件一一抽出来分门别类。
“一定尽快给送过去!请放心!”她笑眯眯地招呼。
赵樊点头,抬手搂过蒲泽的肩转身出门。
“哎哎~~小姐,请等一等!”
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店长的呼喊。俩人扭头见小店长兴冲冲地追出门来:“您的项链!”
她举着一根银光冷耀的链子颠着步子小跑过来,两眼发光:“哇塞!全球限量情人节项链!我昨天才在杂志上见过!!……你收在口袋里差点忘了拿。呵呵,好漂亮啊,呵呵呵,刚买的吧,吊牌还没拆。”
那链子闪耀的寒光犹如无数尖利的小刀片齐刷刷地朝着蒲泽的心口飞去,三两下就将她的心切割得支离破碎。她一愣,刚要伸手,赵樊却抢先一步从小店长手里接了过来。
“ui。ps。缠缚百千结。”他挑着项链举到她眼前,微翘起嘴角问:“蒲蒲,这是什么?”
她红着脸躲他的眼睛:“你自己刚刚不是把名字都说出来了吗。”
“哦……这是男款还是女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