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却拿着早餐,不知如何是好。
飞机是早上十点半,差不多时间应该出发了。
姚却想了想,把早餐和钥匙都放在床头,又留张纸条,才拿起行李出门。
赶到机场时,迟瑞已经在贵宾候机室等着了,看了一眼姚却手中的大皮箱,了然地笑笑。
“你来很久了?”姚却放下箱子,笑着问。
“你怎么不把行李寄存了?”迟瑞没回答姚却的问题。
“忘了。”姚却提了提行李,“这点行李完全可以带上飞机。”
迟瑞放下手中的杂志,“我今天早上和一个客户见了面,见时间差不多,就直接过来了,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一起来,怕你还没准备好就没说。”
姚却长叹一口气,“我五点多就醒了。”
“兴奋得睡不着?”
“也许。”
迟瑞盯着姚却看了看,“其实这次过去,我们能见以洁的时间不多,以洁的课要照上,作息时间也不会变,我们只能在午餐和晚餐见到她。”
“我知道。”
“不觉得划不来。”
姚却微笑,“我不会影响她的学习。”
“我相信你。”
笑了笑,又加一句,“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以洁的前途无可限量。”
姚却回看他,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见到以洁(1)
两人先到酒店,迟瑞约了人谈生意,姚却就一个人在新加坡四处逛。
一直到下午六点,迟瑞才打电话给姚却,让他到指定的地方见以洁。
以洁所学习的学校很小,全封闭式的,校内的环境相当的好,姚却和迟瑞在校长的陪同下参观了一圈,此时一行人正坐在会议室里喝咖啡。
在谈到双方合作这个问题上,校长对未来极有信心。迟瑞却只是微笑不语。
姚却对这次的交流知道的不多,却也知道交流的主体并非迟氏和这间学校,而是另一家在国际上颇为有名的影视公司,这家学校之所以能承担那间影视公司在培训艺人方面的工作,一是环境良好,二是师资广泛。这间学校的校董是新加坡教育界上一届的高层,在资源这方面,相当的丰富。
如果真正要合作,对迟氏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国内这方面的艺校,很少。
校长一直滔滔不绝,姚却想找机会说话也找不到,一直到晚饭时间,校长才发表完演说,笑着说:“陆以洁的假我已经准了,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去她所在的班级接她下课。”说完,站起身走以迟瑞的面前,“你们这次选送的艺人学校相当的满意,希望还有下次机会合作。”
迟瑞办完事就先走了,留下姚却一个人在学校的花圃里等以洁。
其实他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这种等待的心情就如同许多年前他站在公园的门口等下班的妈妈,等因为找不到他而来接他的劳强,等一出去就是半年见不着的父亲...他看着手表一秒一秒的过,每过一秒他都更紧张,好多好多年,他都没有这种心情了。
等待,对于姚却来说,失望永远比希望要来得少。
但从来没有过一次,比这次来得更激烈。
他每次低头看手表,都希望抬头时,以洁就在他的对面,朝他甜甜的微笑。
到下课铃响起,其实时间只有十多分钟,姚却却像过了一辈那么长。
他忙站起身,走到早就确认过的教室前面。
以洁所在的班级只有四个人,一男三女,姚却一眼就看到以洁,她刚排过舞蹈,穿的还是紧身衣,头发挽成一个发髻,额头完全露出来,又是另一番气质。
姚却倚在门口的走廊栏杆上,看着以洁收拾东西。
然后三个人都向以洁道别,以洁看着那些人出去,拿起包想走,但走到离门口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又想起什么的,放下包,重新回到镜子面前压腿,姚却站在门口,看着以洁一次又一次的压腿。
压了有十多次,以洁才开始转圈,姚却倚在门口,心里也不再那么急。
以洁以前的日子姚却从以洁的嘴里大体可以知道,以洁不像别的舞蹈者,从小训练,所以现在以洁压腿,转圈,姚却完全可以想像她学习时的难度。刚才姚却看到她压腿,现在正在后踢腿,她开始时还扶着栏杆,后面就慢慢松动了,她每踢一下,姚却的心都要抖一抖,生怕她踢得不稳摔着了。
这样训练时间过得很快,姚却见以洁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知道他们过来的事迟瑞并没有知会以洁。不由叹了口气,抬手敲门。
以洁还在做金鸡鹤立的姿势,听到声音只说了一句:ein。”
姚却抱臂轻笑,“陆小姐,我来是想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
以洁一下倒退了好几步,姚却见状,忙上前搂住她,手刚触到以洁,脖子就被以洁的手缠上来,“姚却,怎么是你!”
姚却由着她抱着,熟悉的气息绕着他,这一刻,真的很幸福。
良久,以洁才松开,不停地打量姚却,姚却被她看够,才笑着拿起她的包,“走吧,这么晚了,你也饿了。”
“你来了很久了?”以洁问。
“一直看你训练。”
“也不叫我。”以洁娇嗔。
姚却宠溺地朝她微笑,抬手擦擦她额头上的汗,“累吗?”
“还好。只是基础比较差,刚开始有点吃力。现在好多了。”以洁微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姚却,很少打电话给你。”
“没事,你忙嘛。”
“你的工作还好吧。”
“还好,迟瑞想让公司上市,我和明泽都到他的公司帮忙,我们合作的那间小公司,帐目清理完也会合并到迟氏,以后我就和你同一个公司上班了。”
“是吗?”以洁高兴得跳起来,“那你可不可以兼我的经纪人。”
姚却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还在学习期间呢,想那么远,能不能出道还是问题,就想着经纪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