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泽把身上的现金全给她,“那你明天就来上班。”
以洁一边数钱一边应道:“好啊,反正我也想找点事做。”拿起东西,就要离开。
崔明泽抬了抬眼,“姚却明天的飞机,回广州。”如愿看到以洁的身子僵了僵,然后接着笑道:“他很紧张你啊。”
以洁手中东西随着那句话飞了出去。
####态度很恼火
姚却第二天到,以洁故意让崔明泽给她安排整天的工作,崔明泽又能数钱又能看戏,当然乐意。
姚却在家等以洁等到半夜,她还没有回来,姚却看着桌上快结成冰的菜,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
刚坐下,电话响了,姚却皱了皱眉。
“姚却,你回来了?”
“明泽。”
崔明泽在那头哈哈大笑,“以洁在电视台做节目,大概十二点四十结束。”打了个呵欠,“我上午就想打电话给你了,可忘了。”
姚却抿抿眉,淡淡道:“谢谢。”
姚却驱车赶到电视台才十二点三十二,广州冬日虽不若山西那样冷,但半夜凉风吹着也着实不爽,他突然间很想吸烟,看还有时间,便下了车,走到电视台旁边的小卖部,随手要了一包烟。
姚却不吸烟,但这样寒冷的冬夜,烟既可以提神,也可以驱除一些不安。
烟光亮起的时候,他看到以洁出来。旁边跟着两个男人。
以洁出奇的没有对他们排斥,反而聊得很欢。
姚却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但还是开了车门,极为自然地下了车。
走到以洁的前面,对那两人笑了笑算是招呼,才开口对以洁道:“以洁,我来接你。”
以洁的脸红了红,撅撅嘴,没说话。
那两人见有人来接以洁,道了个理由,先离开了。
姚却也不多说话,伸手去牵以洁的手,以洁的手很凉,虽然戴了薄薄的黑手套,但凉意却从手套里沁了出来。
他放在唇前呵了呵气,摸着她的衣料,当只摸到两层时,皱了皱眉,“怎么穿这么少?”
以洁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却还是不肯说话。
姚却见她不说话,刚才那点怒气已化为乌有,便笑着握住她的手,慢慢地把她推进车子。
她的嘴还撅着,但已经没那么僵了。
姚却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别生气了,今天忙了一天,饿不饿?”
以洁扑嗤一声笑出来,伸出拳头在姚却的胸前拍打,“讨厌,你不是说我惹事精吗?你还回来。”
姚却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享受搂她在怀的感觉,轻叹道:“傻瓜,我能不生气吗?胡乱在外面惹事,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以洁张大眼,“我当然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让我警局找到你?!”姚却对她这种事不关已的态度很恼火。
“那个...”以洁被她说得低了头,“那些人...”
以洁突然耍起赖来,“他们人太多了嘛。”
姚却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就是他们人少,你一个女生能斗得过吗?”
“为什么斗不过?”以洁从姚却的怀里抬起头,“打架这种事,可不能光凭力气。”
姚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凭什么?”
以洁的手指在姚却的脸上敲了敲,“看脸皮厚不厚啊。”
笑了笑,又将手指在姚却的胸口敲了敲,“看谁不要命啊。”
姚却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既不要命又不要脸?”
“说不要是假的。”以洁笑道:“我不过是装得别人狠一点。”
姚却朝她微笑,然后坐直身体,“好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做啊?”
姚却挑了挑眉,“你想吃什么?”
以洁打了个呵欠,“能填饱肚子就好。”
姚却发动车子,“我做了晚饭,热热就能吃。”
以洁从座位上跳起来,姚却的车子刚启动,以洁的动作又极大,车子被带得打了个急转,还好天已晚,电视台的门前没多少人,姚却急刹车,以洁的整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姚却把车停稳,看着挂在身上的以洁,“你呀...”口气是想发火又不舍得的感觉。
以洁伏在姚却身上,脸都吓白了。只知道喘粗气。
姚却也不推开她,任由她伏着。
好一会儿,以洁才从姚却的身上爬起来,坐直身子,“开车吧。”
“没事了?”姚却柔声道。
“没事。”
“那我开车了?”
“开吧。”
####你喜欢我就喜欢
感情真的是一件奇怪的事,姚却有时都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极危险的事,如同电影里武功修炼到极致只能走火入魔一般。他有时明明很生气,但只要看到以洁或微笑或撒娇或难过的脸,他就狠不下心。若是以前,他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事情在他眼中只有两种,成或不成,他也从来不会犹豫,不成就掉头就走。
然而,现在,他却像被什么牵着,逃不了,只是窝心得很。
他和以洁回到家,把菜热了热,看以洁狼吞虎咽地吃了,又打电话让崔明泽把以洁明天的工作给推了,敲敲在她的茶水里放了半片安眠药,她这几天一定累坏了。
看着以洁睡下,姚却才开始整理东西清理自己,整理东西的时候,从口袋里摸那包才吸了一根的烟,看了看,当初付钱时没注意,现在拿在手里才看到那红红的包装,他皱了皱眉,对这种味道极不适应,又怕以洁看到,姚却反手就将其扔到垃圾筒。
他侧身在以洁的身边躺下,第二次觉得,这床真小,连身也不能侧。
以洁本来睡得极好,姚却一挤上来,以洁的身体就被挤到角落,由蜷成一团变成了直直的侧卧,她挣扎了几下,但左有墙右有姚却,她动了几下,停止了。
姚却微笑看着她的睡颜,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手臂从她的头下穿过,搂着她睡了。
姚却睡来时,以洁还睡得很香甜,大概是吃了安眠药的缘故。
姚却小心地将她的头放下,又捶了捶被以洁压了一晚的手臂,缓缓的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