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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肆意的调侃着,几乎不用去猜,晴天也想象得到,被这帮马仔轮流上的人,一定是简爱无疑,她的嘴角缓缓扬起,心底只有一阵报仇后的畅快。
简爱,这是你自找的!
你们简家施加到她身上的一切,她会一点一点要回来!
这是你们欠她的,欠她无辜死掉的孩子的!
黑眸中一片冷色,晴天轻哼一声,朝着城堡走去,进了大门,正好看见江小白躺在沙发上,脚下是一地的零食口袋,psp里还有游戏的音乐声。
江为打着哈欠下楼,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
“哟,嫂子。”他抬起爪子站在旋转楼梯上,朝着晴天打了个招呼,只可惜,现在的晴天看他是各种不爽,冷着脸,抬步上楼,硬是没理他,江为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好脾气的跟在她后面。
进了客房,床上的被子还处于被人掀开的状态,却空无一人,晴天心头一惊,刚要询问,江为指着有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的独立卫生间,修长的身体靠在门框边上,笑道:“在里面呢,嫂子你放心,在我这儿她不会出任何事。”
“天底下最不安全的,就是有你在的地方。”晴天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等我见过她,再来找你算账。”她一阵龇牙咧嘴,阴狠狠的说道。
丫的!江为!居然敢对她的朋友下手,晴天愣是觉得昨晚那一巴掌太轻了点,她就该朝着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意图,江为屁股一紧,双腿不自然的并拢,“嫂子,我在外面等你。”说罢,他立即退出房间,落荒而逃。
“啧。”晴天看着他逃跑的背影,不屑的瘪了瘪嘴,浴室里的水声渐渐消失了,毛玻璃上隐隐可以看到一具曼妙的身躯,晴天深吸口气,将窗帘蓦地拉开,坐到大床对面的黑色单人沙发上,双腿微并,等待着任盈盈出来。
【唰啦】
玻璃门打开,任盈盈裹着一件纯白的浴袍,一股温热的蒸汽扑面而来,长发披肩,她雪白的脖颈淌着晶莹的水珠,被袍子遮掩住的锁骨处,有吻痕若隐若现。
“晴天?”她唤了一声,眉宇间的疲惫被喜悦代替,一把将毛巾扔到床上,大步上前,从右侧箍住晴天的肩膀,屁股挨着沙发的扶手坐下,笑眯眯的刚准备说话,眸光却在晴天曝露在外的脸颊上定格,瞳孔猛地一缩:“你的脸……”
、都是我的错
“脸吗?”晴天轻笑一声:“只是受了点伤。”
她顿了顿,侧目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任盈盈:“先不说这个,你和江为怎么回事?”
任盈盈脸蛋徒然升起一股红晕,羞恼的低下头,“我……我和他……”
她脑子里不可遏止的浮现了在pub的包厢,被他紧紧抱住,被他的气息笼罩,在他一次又一次接二连三的冲刺中盛开的画面,心底说不清是羞涩多一些,还是恼怒多一些,贝齿轻咬下唇,她说道:“我和他……只是一夜……情……”
“放屁!”晴天大喝一声,一只手紧拽住她的胳膊:“你说,他是不是强迫你?”
任盈盈吃惊的看着晴天暴怒的表情,隐隐的,她觉得晴天好像和以前不同了,好似性子里多了些……凶狠?
“什……什么强迫啊?”任盈盈下意识反驳道:“我和他都是成年人,做嗳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吗?”
江为是苏池的兄弟,她不想晴天因为自己的关系和他们闹僵,只是被狗咬了一口,只是这样!任盈盈刻意忽略了心底因江为而起的波动,一遍又一遍做着自我催眠。
“你是想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江为心动,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爬上了他的床,不知道为什么和他滚了床单?”晴天轻飘飘的问道,忽地,顿了下,深吸口气,大吼道:“你当我是白痴吗?当初是谁说的,要把完整的身体留到结婚?又是哪个白痴说,要把自己交给未来的老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现在满嘴的谎话吗?你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他对你下药?”
不能怪晴天这么想,江为的名声着实是难堪,杂志每期的娱乐版面总能够看见他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入各种场所的照片,谁不知道他就是个沾花惹草,换情人比换衣服还快的主?而任盈盈呢?她虽然平时做事大大咧咧,可骨子里却是保守、本分的,莫名其妙把第一次交出去,晴天会相信才有鬼!
“你是电视剧看太多了吧?你觉得老娘若是不愿意,谁能勉强我,恩?”任盈盈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晴天的脑门,“反正我和他只是一夜的疯狂,是你情我愿,你干嘛发这么大火?还有,比起这种小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这些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吧?你身上这些伤又是怎么弄的?”她企图转移话题,晴天脸上的伤痕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刀片深深的割过,可有苏池在,谁敢?
“究竟发生了什么?”任盈盈沉下脸,一爪抓住晴天的肩膀,凑近她,迫入她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一字一字严肃的问道。
晴天心头一暖,故作轻松的拍开任盈盈的脑袋,笑道:“你摆出这么吓人的表情做什么?都说了只是不小心受伤……”
“什么伤?怎么受的?”任盈盈根本不给她插科打诨的机会,急急问道。
“呃……”晴天咕噜噜转着眼珠,“比如车祸啊,比如不小心被开水溅到啊,比如……”
“你怎么不说你突发奇想想要从顶楼跳下来,结果正好被路过的一辆卡车撞到,最后弄成这样,恩?”任盈盈冷冷的接嘴,眸子里窜起两团火苗,“我看上去很像笨蛋吗?拜托你,就算要找理由,也找个像样一点的,还有!你不是一直和苏少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会放任你受伤啊?”
该死的!苏池究竟在做什么?他不是特种兵吗?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什么还会让晴天受伤啊?任盈盈暗暗惦记上了苏池,心底狠狠骂道。
“你当他是神?天灾人祸他又管不了,再说了,我受伤和他压根没关系。”晴天不由地替苏池开脱,“都说了只是我不小心……”
“不!她说得对。”一道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任盈盈霍地转过身去,冷眼看着站立在门口的苏池,他一身蓝白交替的条纹病服,左手手腕绑着一圈圈白色的纱布,脸廓刚毅、深邃,宛如刀削一般,左边脸颊上结痂的疤痕,更为他增了几分男性的狂野,一双郁黑的鹰眼,似不见底的黑洞,内敛光滑,摄人魂魄。
“你怎么来了?”晴天吃惊的问道,不自觉的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苏池跨步过去,按住她的肩头,深沉的视线在空中与任盈盈不期而遇,他紧抿着唇线,许久,才道:“你说得对,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