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苏池轻拍了两下晴天瘦弱的肩膀,“乖乖吃药,听见没?”
“知道啦知道啦。”晴天摸摸鼻尖,敷衍的说道。
“别敷衍我,要是你不听话,晚上我会好好惩罚你的。”苏池俯下身,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极缓的吐出一句话,惩罚?想到自从自己身体好后,苏池在床上近乎疯狂的索取,晴天的面颊更是热了起来。
“哼!”她恼羞成怒的冷哼一声,将苏池推到跑车的后座,黑色的跑车,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唯留下一排长长的灰色尾烟。
中午,江小白端着中药,让晴天喝下,她的子【宫】受损严重,必须不间断的喝药,这是最漫长也是最快的方法。
说来也奇怪,上午还阴雨绵绵的天,下午就出了个大太阳,红日高照,苏池在月季会议上,着重夸奖了销售部,将任盈盈提为销售部主管,虽然这其中难免有任人唯亲的意思,可任盈盈这两三个月的业绩,的确配得上主管这个位置。
散会后,苏池拒绝了助手为他准备午餐的举动,手中拿着一串车钥匙,准备开车回家,可正当他坐到驾驶座上时,西装里的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号码,是来自京都苏家。
苏池冷峻的面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手指利落的将电话挂断,脚一轰油门,倒车离开停车位。
电话铃音不停的在密封的车厢内响起,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苏池微恼的蹙了下眉,将车速保持在正常速度,开启自动导航,右耳带上无线耳机,刀削般冷硬的脸廓滑开一抹极淡的笑,“喂?”
“逆子!”苏老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里穿出,震得苏池耳膜一疼,嘴角的笑愈发深了几分:“爷爷,听起来你的身体不错啊。”
苏池的调侃险些把苏老气得中风,要不是管家急忙为他顺气,恐怕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需要重伤住院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底澎湃的怒火,森冷的说道:“逆子,你还不快放了简爱!难道你真要让苏家百年基业毁在你手里吗?”
“简爱?”苏池不屑的笑了:“我可没那个本事抓到简家的孙女啊,爷爷兴师问罪只怕找错人了吧。”
“哼,你干的那些事难道瞒得过我?苏池,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把简爱护送到北京!现在!立刻!”苏老冷冷的命令道,全然是一副上司对下属的语气,对苏池,他只恨当初放了这个野种进入苏家,放任他翅膀丰【满】,早知有今日,他就该把这个野种掐死!
“爷爷,你是老得耳朵听不清了吧?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简爱没在我手里,你要我凭空给你变个人出来吗?”苏池凉薄的问道。
“你当真要冥顽不灵?”牙齿缝里极缓的挤出这么一句话,苏老已是怒到了极致。
苏池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人?他绝不会放,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无声的沉默,凝重在这距离千里外的两人身边徘徊,许久,苏老忽地笑了,“苏池,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让你母亲冠上苏家儿媳的机会吗?”
苏老那双锐利的眼,看着书桌上的灰色骨灰盒,笑得一脸笃定。
【吱——】
跑车突兀的在街上急速刹车,以一个z字型,车后,是两条蜿蜒的黑色刹车痕。
“作死啊?”一个险些被车头撞到的行人,粗声粗气的骂道,可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却是一言不发,那张刚毅的脸廓,满是阴霾,围绕在他身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夜深沉,已经是凌晨一点,城堡内灯火通明,晴天坐在草坪的躺椅上,凝神注视着铁门的方向,天空黑如墨色,耳畔只有龙门的马仔来来回回巡视的脚步声,那条幽静的车道,没有人声,没有车影。
他还没有回来……
晴天再一次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池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嫂子。”江小白拿着一张毛毯从城堡里跑了过来,披在晴天身上:“进去等老大吧,天冷,小心感冒。”
“不,”晴天倔强的拒绝了,“我就在这儿等他。”
她要第一眼看见他回家。
江小白无奈的长叹口气,这老大究竟搞什么?老哥去公司找过了没人,手机又打不通,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正当江小白和晴天焦急等待时,突地,两束刺目的车头灯光线刺破夜幕,直直的照了过来,晴天一怔,一下子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奔跑过去,当苏池从车里下来时,迎接他的是一个炽热而又紧固的拥抱。
他一把将晴天抱起,一句话也没说进入了城堡,粗鲁的踹开二楼的房门,将她整个人抛到大床上,倾身压下,吻犹如骤风暴雨般落下,根本不给晴天反抗与询问的机会。
那些吻带着浓浓的绝望,像是野兽的撕咬,好几次,晴天甚至感觉到了他口腔中的血型,前所未有的剧烈冲刺,从未有过的大力撞击。
汗一滴一滴从他的下颚滑下,晴天几乎虚脱的倒在床上,累得视线里一片模糊,她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的,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尖荡开。
那一晚后,苏池像是变了个人,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什么也不做,只是疯狂的索要她,浑然不知疲倦。
直到三天后,深夜窗外下着瓢泼大雨,苏池一个挺身,在她的体内迸射,他峻拔健硕的身躯直直的压在她的身上,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糜烂的味道。
他紧紧的拥着她,心底深沉而又无望的凄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这几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晴天喘着气,定眼看着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