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至亲至爱的人,我不忍说出事实让她担心,笑道:“那你觉得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老妈想了片刻,说道:“长大了,象个男人了!特别是那天……”
妈妈虽然没说出来,但我知道“那天”是哪天,就是下山虎迈出重要一步,勒索凯撒集团那天。我怕我回不来,所以有点失态。幸好回家的时候拖了一个马啸天来,才让妈妈忘记追问我究竟要去干什么事。
“哈哈哈,最近是不是又多了几个帅哥追你,让你心情挺好,所以看我觉得顺眼了。”我打浑道。
“去,死小子。反正你好之为知便是。”妈妈看问不出什么,正经的样子一扫而光,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开心地笑着低头吃起早餐来,深切感受着母子之间的感情永远是那么平凡而珍贵。正当妈妈要起身准备上班时,我的手机响了……
就在那一刹那,我心情大乱,两个原因:一,铃声仍然是“我要干你”,每次我都忘了改回来,这个马啸天,不知让我糗几次了;二,我在组织里三令五申,不准在早上这段我和老妈在一起的时间打电话给我。既然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也只有两个原因,组织出了赵伟可、郑小夺他们都无法搞定大事,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媛芙,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电话号码,却不知道禁忌时间的人。
在妈妈好奇地要杀死人的引光中,我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找出了手机,一看电话号码,果然是那个又比较熟悉又比较陌生的电话号码——媛芙。
“大姐,什么事”我苦着脸问道。
“怎么了心情不好”媛芙当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我接了电话还要面临着老妈的严刑逼供,心情怎么好得起来,但仍强颜欢笑道:“没什么,还没睡醒。”
“哦,我只是告诉你,我们连夜把克罡做了。并且在早上六点,把分割成五份的克罡和一盘现在录影的带子放在了狂舞会的总部对街的电话亭里。我相信今天南区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媛芙的语气既平淡又激动,感觉很矛盾。
“放心吧,大姐,我一切准备都做好了。”本来应该说“已经把支援的事吩咐到泰戈尔了”,但是在老妈面前,还要隐瞒点好。
媛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马上知道我这边有点状况,问道:“是不是旁边有什么人,让你不好说话你安全吗没事我挂电话了。”
“好,以后再联系。”我已经被老妈的目光逼得受不了了,赶快挂了电话,面无血色地转过身去。
“手机哪里来得很新款嘛……”妈妈坐在了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点燃了一只烟,摆出一付今天不问出所以然,两母子都别想出门的态势。
“攒钱买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要硬就要硬到底。
“铃声也很新潮很炫嘛……”
这是老妈对付我的一贯手段,先用很平淡的语气提很多相关问题让我回答,然后趁着我心理麻痹的时候,突然加强力度,提出关键性问题对我施以打击,我常常因此上当,这招十试九灵。
“朋友整我的。”这是事实,我没有说谎。
“朋友这段时间你的朋友很多嘛……”
我马上逮到这个可以拍马屁的机会,媚笑道:“老妈大人不是常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出门就要靠朋友吗。”
“最近没去打工了吧’除了缴你的安全费,还有钱买手机和应酬”
“安全费”指得就是以前缴纳学校帮派的会费,免得自己被欺负。这件事老妈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多少零花钱我和老妈都心知肚明,这下小小戳了一下我的要害,让我不得不又说出另外一个事实:“朋……朋友多了,都……很照顾我……所以不用缴那些钱了,而应酬都是朋友们轮换着作东的。”朋友指兄弟,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汗……这纯粹是在考验我的随机应变能力。
“马啸天是你的死党”老妈突然从直了身体,有经验的我知道重点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老妈又跟着问道:“每天在门口等你上学的又是谁你同学不象吧,这么老”
我刚一张口要申辩,老妈仍然不给我机会,嘴巴象机关枪一样,继续道:“马啸天干吗每天早上都象贼一样躲在街角既然怕我,为什么还是每天都要来和你一起上学”怪不得我这么精明,原来都是遗传,我习惯性地张嘴说道,虽然没有把握能不能说出来:“我们感情深嘛!”
我很惊奇这句话竟然没被老妈打断,不过话音一落,老妈的声音又响起了:“你和马啸天谁的岁数大一点”
“他!”
“看样子你们感情真的很好,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是兄弟吧”
“是的。”我回答也很快,反正“兄弟”一词泛义,老妈抓不住我的痛脚。
“看马啸天的样子就知道他很能打,不过你凭什么跟着他混黑社会”
“不是我跟他,是他跟……”一个问得快,一个答得快。我终于落入了老妈的圈套,这句话吐出一半,我才醒悟过来,真的是一肚子的苦水。
“他跟你混黑社会你”老妈吃惊地连手上的烟掉了也不知道。
“不错,妈,我现在是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