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在天边渲染着最后落下帷幕,张瑶收拾好手里的事情,她磨蹭着想要等着穆卫东一路。
“走吧。”许久她听到了那句梦寐以求的好听嗓音。
“好”她别扭的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想要让他看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两人沉默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穆卫东沉默完全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思考着那个关于汤灿的问题,而张瑶沉默完全是因为她一直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汤灿很不好相处吗?”他自言自语着,似乎确实是不怎么好相处。
“这还用说吗?”张瑶误以为他是在问她,自顾自的回答。
“你看她什么时候有跟人走得近的时候了,每天仰着头高傲不可一世。平时课外活动从不参加,更不用说好相处了。”
她没有注意到穆卫东微微蹙起的眉头,依旧说道:“我倒是经常听男同学说起她,你还记得咱们学校那个郭恒吗?前面就是抛下话说一定要追上她的,结果汤灿连白眼都没抛给他一个。”
可能是太好笑了,她说道最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实际上,她只是以此来打乱那怪异的气氛。
“你知道吗?他们可是叫汤灿是冰山公主呢!”
事实上,汤家在当时的s市,就相当于一个商业帝国一般,那么汤灿也确实算的上被称为实至名归的公主。
这以后的两周的时间里,穆卫东与汤灿都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
期间穆卫东接到了陈叔的电话说是过几个月会回来一趟,日子便已悠悠流逝,天气慢慢变得有些寒冷,满目凋零,苍茫泛白。
事情在不久后的一天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
已经是严冬时分,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身上也裹得跟粽子一般。
穆卫东跟在汤灿身后,漫不经心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打量着走在稍前面的汤灿纤细的背影,黑色长发被风吹起,他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发香,清新的橙子味。
冬季的天总是黑的特别早,现在也才差不多七点多,天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但幸好不到一百米便有一盏路灯,不至于看不到。
路边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在这样了无人烟的街道确实将穆卫东吓得一个激灵,汤家附近就他们一家,因而周围很难看到陌生人的。
几个身形高大强壮的男子缓缓走近,在半米处停下,眼神凌厉,脚步沉稳,含着杀气。
就在几秒后穆卫东就反应过来这几人有问题,他默默打量着,五个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如果他一个人或许还能摆脱,可是现在有了个汤灿。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目的。
还未等他开口,便听汤灿清冷的嗓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你就是汤家的女儿汤灿?”领首的男子看了眼手里的图纸再抬头问道,虽是疑问句,但毫无疑问的肯定口气。
穆卫东的背脊泛起冷汗,他们的目标是汤灿,自然汤灿是不可能有机会惹到这群人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背后的汤桢了。
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一不小心便会召来敌手,穆卫东是知道的,更何况是汤家这样复杂的背景,但有人敢这样跟汤家作对,恐怕也是抱了最坏的打算了,早已将生死置外了,穆卫东心里有些焦急。
他看向汤灿,一向清冷淡然的面容此刻也有些冷凝,两人的表情同样的很严肃警醒。显然的此刻面临的处境两人都已清楚。
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始了实质性的攻击,其中领头的男人向后边的两个男人作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叫他们负责汤灿,大概看她那么柔弱,两个人对付已经绰绰有余。
穆卫东心里一急,被三个男人缠住大概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摆脱……
还未等他反应,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始出拳,招招致要害,却又不像要他的命一般。他只顾着防御,才惊觉汤灿已经跟那余下的男人打起来,姿势轻盈,看着分外好看,而对付他的人反而青筋暴起,最后眼中闪过凶光,连穆卫东都没料到看似柔弱的她身手竟如此好。
到最后穆卫东大概明白了这些人根本无意伤害他们性命,这让他暂时的放心不少,汤家家大业大,自然会招来人嫉妒,最后铤而走险想要捞取大笔。
不一会几人都有些疲惫,这几个男人显然都没有想到,两个小小年纪的孩子竟然个个功夫颇好。
对付汤灿那几人最后怒火四起,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其中一人恶狠狠的抹了一把脸。
寒光一闪,穆卫东心间一紧,其中一人显然被惹毛了,掏出随身的弹簧刀,他眯着眼睛,手上不忘拆着招,只是随身一个转身侧踢,将现在缠着他的男人给踢到在地。
他奔到汤灿的身边随她一起抵挡着,这样并肩奋战的感觉让他的心里一股暖流。
而刚刚被穆卫东一脚踢飞在地的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恼怒的用袖子擦掉嘴边的血,面上冷光阴沉,近乎残暴的咒骂出声:“妈的。”眼神流露一股凶光。
穆卫东只能侧目看到左边刀片冷光闪过,几乎是本能的,将汤灿拉到自己左边来,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利器刺入身体,他下意识的去挡住身侧的男人,温热的液体潺潺流出。
他拧眉,忍住那股翻天覆地的疼痛席卷,他脸色苍白的吓人,而这几个男人显然也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个个被吓得四处逃窜。
“杀人了,杀人了……”断断续续的惊嚷声。
汤灿澄澈的黑眸里闪过许多情绪,诧异、惊吓、难过、痛苦等等。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身体防止他跌落,他忍着那股肆掠的疼痛,挤出一个笑容,却令他看着更加憔悴。
眼前的影像开始飘移、重叠最后他终于不受控制的垂下头,耳边还能恍惚间听到汤灿那失控的叫声。
“穆卫东、穆卫东……”
在那一刻,他的心疼极了,而是忽略掉身体的疼痛,自己此刻仅仅只是心疼汤灿。
他释然扯动唇角,似乎这所做的都是值得的,终究她还是会为他皱眉。
在他整个